傅北忱面色冷沉鐵青,指着陳之問:“你要跟他去劃船?”
陳之:???
關他什麼事?不是!他看不見聞雪嗎?花溪站聞雪左邊,他站聞雪右邊,怎麼就直接把矛頭指向他了?!
陳之默默往旁邊挪了兩步,傅北忱見狀皺眉,“怎麼?我的女人跟你一起劃船,你很嫌棄嗎?”什麼身份居然敢嫌棄我的溪溪!
“傅北忱,你總是這樣!非要萬事皆如你意才可以,我最讨厭你這樣!”花溪雙拳緊握,終于說出了想說的話。
傅北忱面部線條又冷硬了幾分,咬牙緊盯着花溪,“女人,你想要怎樣?”
花溪覺得即将說出的話很羞恥,俏臉憋得通紅,嗫嚅許久才大聲道:“把之前給我的支票補給我。”話音剛落,連忙補上,“不,隻用給我五十萬,我不要你的五百萬。”
“好!”傅北忱聲音冰寒,“還有呢?還有什麼要求。”
“不要管我。”見傅北忱面容冷酷,花溪氣虛,“至少今天不要管我。”
“好!”傅北忱從容應下,邪魅一笑不容抗拒道:“明天跟我回B市。”
花溪本想拒絕,見傅北忱不容抗拒的神态,賭氣似得開口,“回就回。”話畢轉頭對聞雪道:“小雪,我們走。”
聞雪感歎,花溪硬氣了啊。
“那個小溪,你們自己去玩吧,我有點......有點肚子痛,我要先去廁所。”陳之說完不等衆人反應轉身就跑。
真跟花溪一起劃船,恐怕活不過明天。
陳之想直接回家,但是老娘天天在家唠叨,要麼抱怨自己沒兒媳,要麼哀怨沒得孫子抱......
于是陳之找了個地方坐着,等到聞雪發消息說登船了才回去,他決定就在岸上吃吃瓜就好,挨太近了容易被波及。
那個霸總腦子真的不對勁。
說是劃船,其實船并沒有槳。遊船是四人座,聞雪坐在有方向盤的位置,花溪坐在對面,兩人身上都穿着顔色鮮豔的救生衣。船剛下水不久,小船在長滿荷葉的岸邊慢慢行駛。
花溪第一次體驗,新奇極了。左右張望間看見剛走到岸邊的陳之,對他開心招手,“橙子,你快上來,這裡面很好玩。”
傅北忱站在岸邊薄唇緊抿——這麼差的設施,溪溪上去一點也不安全。聽到花溪對陳之說話,語氣中竟然還充滿期待!氣的胸膛起伏,眼神銳利緊盯陳之,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陳之冷汗唰地劃過額頭,在殺人的目光中擡手擦掉,“不了。我在岸上挺好的,我我暈船。”
花溪像是突然開竅,看看傅北忱再看看陳之,提高音量大聲道:“橙子,你不要怕他。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傅北忱劍眉緊皺,眼中燃燒起簇簇火苗,深吸口氣咬牙道:“她讓你去,你就去!”
哔了哮天犬了真是!什麼人呐,專門跑到C市威脅他。陳之不打算理這個神經病霸總,或許回家聽唠叨也是一個好選擇。
轉身前看到傅北忱身後的王特助對他瘋狂使眼色,陳之滿頭問号,發現聞雪也再對他暗暗點頭......
好吧,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傅北忱見陳之上了船,無比嫌棄的撇了一眼其餘停靠在岸的遊船,王特助适時遞話,“傅總,不如我們也上船玩一下。”
傅北忱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微一點頭,“也好。”
于是王特助和傅北忱也穿着亮色救生衣坐上遊船。
陳之總感覺背後發毛,偷偷給聞雪發消息,然後碰了一下聞雪胳膊,晃晃手機示意她看。
不知道陳之又要放什麼屁,聞雪好奇打開手機。
爛橙子:你那個什麼霸總是不是貴腦有恙?
爛橙子:一直看着我幹什麼
爛橙子:他該不會暗戀我吧
爛橙子:[冷汗.jpg][冷汗.jpg]
聞雪轉頭看了眼,面無表情回複。
聞雪:估計是覺得你坐溪溪對面,冒犯到他的面子了
聞雪:霸總都是這樣的,你要習慣
爛橙子:我不坐對面,難道我坐她旁邊嗎
爛橙子:[怒.jpg][怒.jpg]
遊船已經駛離岸邊,在池塘中央緩慢開動。陳之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跟聞雪換了個位置,加大馬力想要甩脫傅北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