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穿四年黑西裝的家夥有什麼資格說我?
源畋一聞言摩挲着下巴,笑道:“我對他可比女朋友重要多了,是吧,醫生?”
新出智英:“……”
你跟着摻和什麼!假死的賬可還沒算呢!
萩原研二看見新出智英紅了的耳廓,心裡“嘶”了一聲,頭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的八面玲珑心——他直接腦補出了十幾個版本的愛恨情仇。
他再看新出智英總感覺他像是被人蠱惑才做出的這個決定,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先聊聊這個力加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幼馴染的默契讓松田陣平詫異地看了萩原一眼,但什麼都沒說。
源畋一點點頭,道:“最開始的時候,我隻能隐隐約約感受到一絲違和。但現在,我已經大緻可以将所有的線索縷清了,主要還是得益于我在和琴酒對決前一周的倫敦之旅。”
新出智英:“你還去了倫敦?那裡現在怎麼樣?”
源畋一:“還不錯。起碼空氣好了很多。”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們兩個還是聊這些無關話題的話就免談!”
源畋一瞥了他一眼,繼續道:“你們現在以為黑衣組織在日本的主要威脅是什麼?”
新出智英也是第一次聽他講這些,道:“警視廳和公安?”
源畋一勾了勾嘴角:“如果它屬于紅方,黑衣組織屬于黑方,那麼這兩者之間其實還存在一個灰色勢力,也就是我目前代表的‘源氏集團’。”
“本身源氏集團已經從和黑衣組織的紛争裡退出,但是由于我的原因,他們又重出江湖了。”源畋一道:“如果十歲那年我沒有活下來,源氏隻會當我失蹤,或許不會遷怒到黑衣組織。但黑衣組織把我當做‘試驗品’‘幹部’培養的消息被潛在的幾個源家眼線發現後,源氏集團就開始了他們的蠶食計劃。”
這場計劃本該無緣施行……但,福爾摩斯的靈魂在這具身體死亡的那年穿了過來,改變了一切的走向。
源畋一歎了口氣:“這個故事要是詳細說明……幾天幾夜都講不明白。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對黑衣組織沒有半點忠心。至于這些消息我是怎麼得到的……”
———約兩周前——
“先生,請出示您的護照。”
一個穿着杯戶高中校服的高中生遞給空姐一個玫瑰花。
空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先生,您的花很美,但我說的是護照……”
高中生打了個響指,玫瑰花變成護照落在了空姐的手中。
空姐的臉微微發紅,有些氣惱地走開了。
高中生笑了一下,接起一直在“嗡嗡”作響的電話,預見了一般将電話遠離了耳朵。
電話那邊傳來屬于少年人的嘶吼:“重—江—澤—上—我的校服呢!”
重江澤上揉揉耳朵,道:“在我身上。”
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翻着行李開始發瘋:“我當初就不該教你魔術!我的居家服都沒剩幾套了!你還把我反鎖在了家裡!撬鎖工具你都給我偷哪去了!?你把爺爺弄哪去了!!我的手機……我的手機也沒了!”
“在你床頭櫃的最下面一個抽屜裡有我給你買的新手機,這段時間先用這個。”黑羽快鬥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少爺”,然後重江澤上就用屬于黑羽快鬥的嗓音說:“爺爺,不要管啦,我一會兒就會關機的!”
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氣得雙手都在顫抖,内心暗道:撲克臉,撲克臉,撲克臉……
重江澤上:“抱歉,快鬥。我有事要去歐洲一趟,借用一下你的身份。青子和學校那邊我已經打好了招呼,你家裡我已經留下了足夠你生活一周,并且過得很滋潤的口糧。我還給你新買了一台遊戲機,放在了你家的地下室,遊戲磁帶很全,足夠你玩一周了。”
黑羽快鬥:“…………”
撲克臉撲克臉撲克臉……
重江澤上:“好了,要起飛了,就先不聊了。你最好不要試圖離開,我安排了一些小陷阱。不過,再次向你道歉,我絕對沒有囚禁你的意思。我隻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去歐洲而已。”
黑羽快鬥:“……”
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響,黑羽快鬥黑着臉從手中變出一個發夾,毫不在意地試圖撬開大門。
雖然是防盜門,但是,憑借他的技術,絕對可以——
“咔哒”一聲,門開了。
黑羽快鬥“嗤”了一聲,内心怒罵那個家夥,剛一推開門,就被一個黏糊糊滑溜溜的東西砸到了臉上。
黑羽快鬥一愣,伸手接住這個東西,任由這個東西在自己懷裡撲騰了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長嘯劃破天空。
“啊!魚!”
黑羽快鬥慌忙跑路,定時機關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啟動,重新關上了别墅的大門。
可憐的快鬥這次和一條魚一起被關在了别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