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雪莉還是要比松井聰明些的。”琴酒彈了彈煙灰:“雖然這兩個人還是愚蠢得要命。”
重江澤上瞄準走廊裡巡邏的保安,扣動扳機,迸射的鮮血似乎将他漆黑的瞳孔也染成了鮮紅的顔色。
重江澤上拖走屍體,找到監控死角換上沾了血的保安服,這才有空在頻道裡說上一句:“畢竟組織裡隻有一個雪莉,卻有無數個松井。”
基安蒂在重江澤上出發的時候就前往到了埋伏地點,在瞄準鏡裡看見力加還有閑心聊天,道:“力加,有人說過你是一個狂妄的家夥嗎?”
這種情況還有閑心聊天。
力加換好衣服,悠然拍了拍手,沖着耳麥道:“基安蒂,别告訴我你看見了我換衣服的樣子。如果這樣,我似乎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挖掉你的眼睛了。”
基安蒂笑着道:“力加的身材的确很不錯。嗯……被挖掉眼睛似乎也不是一件很虧的事情。”
伏特加聞言沒忍住道:“力加的身材有這麼好嗎?”
被挖眼睛都值得的嗎?搞得他都有些好奇了。
基安蒂:“……”
力加:“……”
琴酒:“……”
三人不約而同地忽視了伏特加的話。
“基安蒂,”琴酒陰沉的聲音從耳麥傳來:“眼睛不想要我可以幫你挖下來。”
“呦,”力加把屍體踢到一邊,把自己殘留的衣物用火燒掉,然後扔在屍體上面,笑着說:“Gin這是吃醋了?下次有時間倒也不是不能給你看——如果你也願意犧牲眼睛的話。”
基安蒂不嫌事大地在頻道裡吹了個口哨。
琴酒聽見力加的語氣心裡一陣惡寒,但本着自己不好過,他也不能好過的原則,道:“不如把你的熱情留給今晚的任務,而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讓我看見你的身體。”
伏特加:“……”
大哥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啊?
基安蒂:“……”
她就不該摻和這倆變态的事兒!
力加:“……”
很好,琴酒成功惡心到他了。
琴酒說完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說法果然還是不适合他。
重江澤上繼續自己的任務。大火很快蔓延,匆忙路過的保安隊長停下腳步,蹙着眉看着重江澤上,問道:“你的編号是多少?”
重江澤上把手放到後腰,道:“隊長!這種東西一般人哪會注意啊!”
保安隊長依舊皺緊眉頭,大喝一聲:“你是誰!”
重江澤上連忙擺手,模仿着小保安的神态:“我是江夏啊隊長!”
保安隊長聞言似乎舒了口氣:“是江夏啊……外面着火了,快去集合!”
“是!”重江澤上敬了個禮。
在重江澤上準備轉身的那一刻,保安隊長神色一凜,飛速拔出别再後腰上的槍——
那兩個問題不管他回答什麼都無所謂!
因為他根本沒見過這張臉!
一顆子彈從重江澤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中發射,正中保安隊長的眉心。
重江澤上走近探了探鼻息——雖然這個動作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啧,真是麻煩。”重江澤上歎了口氣:“做什麼這麼盡職盡責呢?你連在看守什麼都不知道吧?”
真是令人諷刺啊。
他用生命守護着的是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的犯罪證據和成員信息。
也許那些站在正義裡試圖獲取這個信息的人,也曾經死在這個保安隊長的槍下。
重江澤上起身,嚼着口香糖搖了搖頭:“幹嘛非要記住每個保安隊員的臉呢?”
瞧瞧,你要是裝個傻,今天說不定就能活着了。
畢竟……他也不喜歡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