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日元運鈔車搶劫案?”重江澤上皺了皺眉。
夠狠辣,夠利落,的确有組織的影子,但如果是正式成員隻會更幹淨。
如果是日本這邊的情況,那一位應該通知他才對。
但要是琴酒直接下達的命令,倒真不一定能跟他報備,畢竟琴酒和他是平級。
重江澤上點了點報紙中間那個女性身形的犯罪嫌疑人,陷入了深思。
重江澤上一手食指輕扣桌面,一手托腮,兩眼略微出神。
半晌,重江澤上緩緩沉下了表情。
重江澤上有雪莉和宮野明美的聯系方式,由于赤井秀一的緣故,兩人目前都被嚴格監聽,電話肯定是不能打的。如果直接去組織尋找雪莉又難免刻意了些,容易引起懷疑。
重江澤上神色凝重。
他必須要在宮野明美将贓款交到琴酒手裡之前找到她。
這個案子發生在幾天之前,如果情況順利的話,按琴酒的作風,宮野明美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才對。
看樣子這個案子遇到了些麻煩,導緻這筆錢沒能盡數落在宮野明美手中。
重江澤上眉頭緊皺。
該死!這件事竟然被瞞得這麼緊,一點風聲沒漏!
重江澤上撥通安室透的電話:“關于那個搶劫案,你都了解些什麼?”
安室透那邊聲音很亂,他似乎向顧客道了個歉,後來可能是到了廁所之類的地方,背景音不再那麼嘈雜:“當時覺得熟悉,利用情報圈查了一下,隻查到了其中一個叫做廣田健三的的人,50歲左右,身高一米七上下,他之前的信息還算幹淨,這案子是他做的最大膽的事了。”
“另外兩個呢?”
“信息不太好查,尤其是那個女人。”
安室透那邊似乎猶豫了一下:“……如果是你的話……”
重江澤上:“我會盡力的,安室。這件事情發生的太快了,而且涉及到琴酒。我現在無法确定宮野明美是什麼處境,甚至連她的位置也不清楚。我隻能盡量去争取。”
安室透:“……我知道了。”
安室透眼眸似乎顫動了一下:“需要幫助随時聯系我。”
電話那邊一陣靜默。
半晌,重江澤上用略顯嘲諷的語氣說:“沒想到波本竟然還有這麼脆弱的時候?”
安室透攥緊手機,同樣嘲諷的笑了笑:“沒想到力加竟然還有這麼無能的時候,資料完全依仗我才能得到。”
重江澤上:“呵,看樣子你還沒死透,挂了。”
安室透盯着“嘟嘟”響着的手機,一動不動。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你在裡面嗎?”廁所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客人已經等半天了!”
安室透把手機随意揣在兜裡,重新露出屬于他的完美笑容,拉開廁所門,向經理微微欠身:“抱歉,馬上到,藤原先生。”
力加說的對。
降谷零可以脆弱。
而波本和安室透不行。
重江澤上去一旁的便利店買了一份地圖,随便找了家咖啡館。波本已經把廣田的位置信息發過來了,不過大概率那間屋子不會有人。
重江澤上用紅筆圈出案發地點。
考慮轉移贓款的速度,時間,路段的監控情況……
考慮警察出警的方向,犯人下意識的心理,轉移周邊的地理位置……
重江澤上待選出幾個區塊。
重江澤上向咖啡館老闆借了個電腦。
廣田健三……
根據犯罪時間排除重名無關人員,根據近幾天行動找到最可疑選項……
查找名下資産,找到重合軌迹……
“先生,先生?”咖啡館的小姐看着重江澤上道:“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
重江澤上盯着手中的地圖,在一旁寫寫畫畫。
侍應生站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進一步縮小範圍……
侍應生正打算拍一下重江澤上,重江澤上卻突然“啪”地一聲放下筆。
找到了。
侍應生被吓得懵了一下。
重江澤上飛快黑掉自己網上查詢的記錄,快步走了出去。
侍應生回過神來,有些生氣:“什麼嘛,真沒禮貌!”
侍應生憋着一口氣默默收拾淩亂的桌子,卻突然看見剛才已經走了的人又掉頭回來了。
重江澤上露出一個紳士的笑容,微微鞠了一躬:“不好意思美麗的女士,我這邊有點急事,為我剛才帶給你的不悅感到萬分的抱歉。”
重江澤上從服裝店買的衣服還沒換下來,配上本就不錯的面容,殺傷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侍應生小姐又愣住了,隻不過臉有些紅。
等她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剛才站在面前的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