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到現在她還在演戲試圖換取他的信任?
她的演技他也是有過一些了解的,演什麼都跟真的一樣,不得不防。
他捏了捏眉心:“不該你知道的别打聽。”
頓了頓才又繼續說:“但隻要你安安分分,在我需要的時候配合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年為限,一年後你可以随時要求離婚,五千萬也不用還。”
一年時間,足夠他将秦氏拿捏在手,到時候他的決定才是秦氏的決定,無論姜家當初是以什麼條件跟秦家換得那五千萬,隻要他不追究,就沒人再去深究。
隻是一切的前提是姜予安分守己,不去站在他的對立面。
否則,姜家也别怪他不念情分。
至于那五千萬,反正也不是他的錢。
雖然還有很多疑惑,但姜予對這個一年期限相當滿意,一口答應:“行。”
就是她還得找機會回家一趟,問問老姜當初還答應了秦家什麼條件,别回頭她離個婚把家給敗完了。
合同又改了一版,一人一份。
她簽字的時候他才注意到,之前住院時還被她戴在手上的婚戒不見了,隻在她白皙漂亮的手指上留下一個淺淡的帶過戒指的痕迹。
姜予拿着合同,笑容裡多了幾分真心:“多謝秦總,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提,隻要我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秦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張口就接了句:“以前到沒見你一口一個秦總叫得這麼生疏。”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恨說話沒有“兩分鐘之内可以撤回”這種優秀機制。
“啊?”姜予呵呵尬笑了一下,“咱們現在是盟友關系,私底下就沒必要喊老公了吧?不過你放心,在外我還是喊你老公,演戲我是專業的,包演全套兒。”
“知道就好。”秦晏用一種極其生硬的語調回應了一句,随後拿着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姜予抱着手臂嘲浴室門“哼”了一聲:神金,牛什麼牛啊!
聽到她内心吐槽的系統OS:果然,不告訴她我們其實是個言情系統、一切任務都是為了推進他們的關系是非常明确的選擇!
不然她說不定又要創死在金磚上了。
秦晏就是簡單地沖一澡,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鐘人就出來了,身上穿着綢質的黑色家居服,一樣将紐扣一顆不落的系好,主打一個能不露的地方絕對不露。
他這屋的沙發打開可以變成一張小床,平常姜予不得不來這屋睡的時候會睡在沙發床上,而這會兒他擡眼一看,卻發現那女人大剌剌地躺在他的床上。
“這是什麼意思?”他皺眉。
姜予正捧着手機在小天才APP上刷“今日八卦趣聞”,正看得入迷,聽到聲音也沒擡頭:“你這個床墊舒服,我想睡一睡。”
說完覺得自己态度不夠誠懇,于是終于爬起來坐好,沖他眨了兩下眼,擺出招牌小白花式甜笑:“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其他企圖!我對你的身子……”
她眼神特意在他身上流轉幾遭。
男人就算把衣服扣子都系上,但家居服總歸都是寬松的,衣領堪堪遮住一半鎖骨。剛洗完熱水澡,他人都有點兒紅溫,有種平常見不到的澀氣。
姜予嘴角的笑沒繃住抽了一下,差點兒破功,随後垂下眼假意咳了一聲才強行穩住心态,堅持表态:“對你身子興趣不大。”
其實……對身子也是有點兒興趣的,隻是對人沒興趣而已。但凡這麼好的body換在别人身上,她都會愛死。
她默默為自己是個取向為男身體健康的成年女性而感到苦惱。
秦晏:“……”你看我信嗎?
她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類似操作,甚至穿吊帶睡衣引誘她都試過,就是為了留在他的床上。
但最後都以被趕到沙發床休息而告終。
“你不信我?”姜予為了讓自己更可信一些,直接抓起兩個枕頭擺在床中間,将兩米寬的大床一分為二,“這樣放心了吧?你要是還不能放心的話,不如我現在就去把媽和姐姐拎出來打死,然後我就可以回我屋睡啦。”
你别說,有一瞬間秦晏竟然覺得她這個提議不錯。
他信了她的鬼話,關燈躺在床的另一邊後又瞟了另她一眼,沒有脫掉家居服就是他最後的倔強。
“看來秦總是真怕我圖謀不軌啊。”姜予仰躺在另一側,合上眼寬慰他,“我保證就這樣一動不動到天亮,你當我是個屍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