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禮向大家宣布了經營競争的規則,補充了一句:“大家可别不把規則當回事,每周在資金總額比拼中落敗的隊伍,需要将本周所賺取資金的一部分送給優勝隊伍。”
“那豈不是窮的更窮了?”
孫文禮笑眯眯地說:“所以更要努力賺錢了啊。”
衆人都感到有些猝不及防,隻有邬楠顯得十分高興。
看到導演疑惑的眼神,邬楠直說了自己高興的理由:“他還沒滿十六歲,去打工的話就是非法雇傭童工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赫然指向何蘇澤。
剛才還萬事萬物漠不關心的何蘇澤一瞬間臉都綠了:“你十六歲了不起?我……我再過兩周就十六歲了好嗎!”
孫文禮看熱鬧不嫌事大:“邬楠說得很對,小澤你在過生日之前都不可以通過給人打工的方式來賺錢哦。”
【相愛相殺?】
【剛剛楠楠和澤澤裝不熟我真的心都碎了,好家夥,連生日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邬楠不是數學10分嗎,怎麼這會兒又變聰明了?】
邬楠三兩句話就斷了何蘇澤組的一條資金來源,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他轉頭想跟姐姐分享自己的激動,但硬生生憋住了。
未滿十六歲算童工,這個知識點是他從姐姐口中聽到的。
當年向梅逼着初中剛畢業的邬盼南去打工,邬盼南冷靜地說出了這句話,氣得向梅三天沒給她留飯吃。
他也不知道邬盼南是怎麼捱過那三天的,隻知道最後安南一中的校長親自找上門來,給向梅做思想工作,并承諾如果邬盼南去他們高中就讀,可以考慮免學雜費。
他當時還小,不清楚一中校長找上門這件事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向梅顯然也不知道。
直到今年中考結束,向梅求爺爺告奶奶最後好不容易通過特長生的身份把他塞進了一中的吊車尾班,他才對當年的事情有所了悟。
可惜已經晚了,邬盼南滿十六歲後迫于家裡的壓力辍學打工,他們一家或許因為短見而抹殺了一個天才。
邬盼南對此倒是沒什麼反應,她的注意力在導演接下來宣布的事情上。
孫文禮說:“我們買的船票發船時間在一小時後,為了公平起見,每位嘉賓所能攜帶的行李重量不得超過二十公斤。”
因為事先沒有告知,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嘉賓們的行李重量不會符合要求。他們拆箱取舍行李肯定是一個很大的看點。
孫文禮宣布這個規則時,很滿意地看到嘉賓們錯愕的表情,就連最淡定的何蘇宜都有些繃不住了。
明星出行哪個不是大包小包的?光是衣服不重樣這一條就決定了他們要帶很多行李。
隻有邬盼南仿佛聽不懂人話似的,問孫文禮:“您說的行李是指我們身邊這些嗎?”她指了指在一旁堆成小山似的行李箱和她的編織袋。
孫文禮沒有把這個弱智的問題放在心上,随口說道:“是。你們還不趕快行動嗎?最多二十公斤,通過電子秤就行。錯過了發船時間可是有懲罰的哦。”
邬盼南聞言拉開了編織袋,把裡面的保溫水壺挂到自己脖子上,然後掏出一個喇叭和電排插座塞到羽絨服的大口袋裡,原本就鼓囊囊的衣服變得更加奇形怪狀。
【她在幹什麼啊!邬楠不教一下她嗎?上節目帶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感覺好丢人……】
【隻有我覺得她在醞釀大招嗎?】
【上面的,是的,隻有你覺得】
邬盼南掂了下編織袋的重量,直接把編織袋甩到了電子秤上。
機械女聲随之響起:“二十點零零千克,重量達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