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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死而複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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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大的雨點從四面八方傾瀉下來,像是怒不可遏的老天爺朝下界潑了一浴缸的水,沒有一個陰謀家能站住腳,紛紛尋找屋檐躲避,街道也被沖刷得甯靜了些許。

狂風的怒号拍打着玻璃,屋内亮起了燈,淺灰色的中山裝融化在暖光裡,張充翻閱着手下剛送來的東北報告,燃燒的房屋,被活埋的村民,哭泣的孩子,每一張照片都如同鋒利的刀子淩遲着心髒。

不經意間照片被捏成團,張充閉眼深吸一口氣,剛舉起的手緩緩放下,轉而攤平那團照片,掌心因為用力而變得有些蒼白。

這些都是罪證!必須拿到國聯去和日本對峙,讓世界看到日軍的真面目。忽的一聲霹靂,震的人耳朵發麻,張充頓了一下,視線短暫的的掃過窗戶,玻璃上映出他布滿胡渣的頹廢模樣。

恍惚間,耳邊響起了一陣嘲笑,他站在國聯的大廳裡,胸前别着梅花勳章,然而他悲憤的演講,隻引來洋人的哄堂大笑,當請求合理的援助時,他們反而沉默了,甚至有代表直接離席。

當我們在淋雨時,沒有任何國家會幫忙,即便我們低到塵埃裡。張充親身體會過那種無助與不甘,深知國聯那群官僚老爺的德性。

呵呵,證據再多又怎麼樣,以洋人的想法大不了分日本一塊蛋糕,求個太平,誰會管一個弱國的死活。

天愈發的黑,宛如中國之前路,張充擡頭逼回淚珠,穩定了下情緒,又低頭投入海量的情報中。就算知道現實殘酷,他還是想為國人同胞争一争。弱國無外交,但弱國有志士。

這時,一份沾染褐色噴濺印記的報告映入眼簾,壓力如荊棘一般盤上膝蓋,腿骨隐隐作痛,張充默默翻開最後一頁,毒刺小組殁,巨人小組殁,黃蜂小組殁……整整五個派往東北的特工小組——全軍覆沒。

那荊棘瘋狂的生長起來,纏住了四肢,緻使張充動彈不得,直到一根長刺輕松的捅破他的肚子,一股無法壓抑的疼痛在胃部爆發,四肢也有了感覺,他痛的佝偻起來,随手用一個訂書機頂住疼痛的地方,另一隻手在桌上翻找着藥瓶。

哐當,桌上的照片摔落,雙胞胎的笑臉在破碎聲中變得扭曲。

“股長,你沒事吧?”書記員小薛跑進屋内,見狀不對,機敏的找到藥瓶,“我給你倒杯熱水去。”

“不用。”張充接過藥,直接就着杯子裡的涼水吞下,他已經疼到麻木,再涼的水也不會有任何不适。

“要不請假去醫院吧,光吃胃藥不是個事。”小薛擔憂的說道。

“謝謝,過會就好了。你先去忙。”張充聲音還有些顫抖,捂着胃彎腰撿起女兒們的照片抖了抖碎渣。

“好,我找清潔阿姨打掃一下。您别動了,萬一再割傷手就不好了。”小薛喋喋不休道。

“啰嗦,一會你幫我填幾張死亡撫恤申請表。”張充撕下最後一頁陣亡名單,啞聲道,“算了,我自己來。”

“股長,這種小事還是我來吧,我對付總務科有經驗。你晚點簽個字就行。”小薛說着拿走了那張陣亡名單。

哆哆,敲門聲響起,兩人同時回頭。

“張充,胃病又犯了呀。”徐橋笑盈盈的站在門口,“明天給你放一天假,去醫院或者陪女兒都行,你要是累垮了,我可怎麼辦。”

“多謝領導關心,隻是國難時期,充不敢耽擱,萬一贻誤國事,充百死難辭其咎。”張充客氣的說道。

“我是領導,聽我的,明天休息一天。”徐橋語氣透着不容置疑,“你手上的事情先放放,今晚還有個大活呢。”

“好,其他可以等,但是有個事必須辦了,不然我睡不着。”張充指着那張陣亡名單說道,“我派去東北的小組全員陣亡,我想給他們申請一筆補助。徐經理,請幫我特批了吧。”

徐橋挑眉瞟了眼名單,輕飄飄的說道:“補助可以,但是你得把申請理由改了,不能寫對抗日本,而是要寫在緝捕g黨時,被g黨殺害。”

什麼?張充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可是對外戰争中為國捐軀的烈士,為什麼要改成對付g黨呢?g黨隻是國内的治安問題而已,跟抗日不是一個層級。

“徐經理,這不是一碼事。”張充神色凝重的說道,“不止是補助,還有後續的榮譽呢,他們的孩子應該為犧牲的父母感到自豪。”

“你思想有問題,死在g黨手裡也是為國捐軀。”徐橋理所當然的說道。

張充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徐經理,謊話說多了别把自己也騙了。你倒底在怕什麼,怕得罪日本人嗎?”

“我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懂上峰的意思,南京那頭不想刺激到日本,能拖一時拖一時。”徐橋勸道,“萬一這條補助被潛伏的日本特務看到,會被他們反咬一口的。”

張充盯着徐橋的眼睛,語氣裡透着寒意:“區區倭寇細作,殺了便是。當年我從外交部調過來,你怎麼跟我說的,我們對内強硬,對付列強要更強硬。”

徐橋似乎被震懾到了,清了下嗓子:“咳~要強硬,但現在不是時候,我們根本沒有能力迎接大規模的戰争。你應該知道東北軍秘密殺害了一名日本間諜,直接給了日寇發動九一八的借口。你也不想江南成為第二個東北吧。”

“所以不抵抗!”張充吼道,“老百姓不知道手令是誰發,我還不知道麼,我剛剛收到錦州的情報,日軍用炸彈炸開錦州城門後,對當地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我情報人員想組織民衆撤退,但除了一名外圍線人,都沒跑出去,那份情報上還沾着我們隊員的血。就這樣還換不來一個烈士的榮譽?”

徐橋歎了口氣:“總裁有總裁的難處,國庫空虛,飛機大炮都要靠别人援助,周圍一圈軍閥又不聽南京的号令,一旦開打了,我們真拼不過。”

“窮和戰鬥意志沒有必然的聯系,我聽說國際蘇維埃已經半年沒給蘇區發糧了,可他們戰力弱了嗎?三次圍剿,咱們三戰三敗。”張充激動道,“萬曆時期内鬥得那麼厲害,還知道派戚繼光出去抗倭,保護百姓,現在南京政.府連封建朝廷都不及。什麼總裁,他就是個窩裡橫的臭軍閥。”

“你……這話我們屋内聊聊也就算了,千萬别傳出去,不然陳家叔侄保不了你第二次。”徐橋闆着臉指責。

“不用麻煩二位上峰,與其窩囊的偏安一隅,我甯願去當義勇軍,以身殉國。”張充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要把積攢的怨氣一股腦傾倒出來。

屋内沒了聲響,隻剩下了雨幕急迫的拍打聲。

徐橋沉吟半晌才開口:“咱們中.央軍人才濟濟,輪不到你提刀上陣。你不要心急,要是忍不住先宣戰,那周圍那些不安分的軍閥趁機圍攻我們怎麼辦?南京要考慮大局,不能因為幾個城的百姓就破壞我們的全盤部署。現在道理都在我們這邊,隻要争取到大國的調停,日本就會退兵。”

這是人話嗎?哈哈哈哈,張充突然大笑,閃電的白光劈開了他的臉龐,即便白日看都頗為詭異。

徐橋走到張充身邊,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溫和:“我知道你很失望,可你我都改變不了現狀,務實點吧,榮譽買不了米糧,唯有大洋可以。沒有補助你讓隊員家屬喝西北風啊。”

漆黑的天際如同他現在的心情,張充拳頭收緊,東北的百姓就活該成為政治博弈的犧牲品嗎?他無法接受。

許是沒得到回答,徐橋扭頭對小薛說道:“薛秘書,你按我說的寫,寫完撫恤申請表,直接拿到我辦公室,我給他們特批,後面記得盯緊總務科的人。”

小薛用餘光瞧了下張充,見他沒有反對,于是領了命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好了,别氣了。多大點事。”徐橋安慰道。

抗日的問題來日方長,張充不打算再同徐橋糾纏,隻能把怨氣壓下,硬生生擠出一個微笑:“徐經理你說的有理,我沒控制好情緒,你找我來什麼事?”

“你一會幫我去淞滬司令部探探口風,後面給你放三天假。”徐橋拿出一份報告,“這是蘇區下個月開大會的名單,你看看有沒有熟人。”

張充随手接過名單,上面基本都是在榜上挂了号的人,怎麼會不熟悉。

倒是有幾個生僻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地方新推舉的代表吧,其中一個叫李培國的還是中.央組委委員。咦?剛推舉上來的新人就進核心部門,g黨沒人了呀。

“是不是發現一個姓李的新人。李培國不僅進了組委,而且還要競選新一任的組織部部長。”徐橋故意頓了一下,“如果他不是新人,而是一個死而複生的舊人呢?”

“誰?”張充疑惑的轉過臉。

“餘,朝,陽。”徐橋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可能!他都碎成幾瓣了!張充的震驚迅速轉化為混亂,當時不僅他在,司令部的人在,連雞鵝巷的人也在,所有人都看到他炸成碎片了。最後屍塊也都仔仔細細對照過,沒錯啊。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徐橋淡淡的說道,“我們的特工在生活大會上見到他,差點吓尿。”

“哪個特工?我怎麼不知道。”張充狐疑的望向徐橋,自從零号被控制後,他們的組織遭到了極嚴重的破壞,一時之間沒法恢複,還有人能參加他們的上層會議。

徐橋笑道:“梅花先趁小寒開,他的代号是小寒,這人直接同我彙報,不過他的真實身份隻有我和陳委員知道,要不是零号不中用,餘朝陽又忽然現身,我根本不想啟動他。我還指望他去競争組織部部長的位置呢。可惜啊,餘朝陽資格太老了,根本比不過。”

原來是小寒,自己曾在報告裡見過,這人曾在第一次清剿蘇區的時候啟動過一次,後來好像有暴露的風險,又給封存了。

張充釋然:“既然已經重啟,是否可以讓他幫忙重新組建聯絡網?或者徹底抹除掉零号,現在g黨每隔幾周就放出一點消息,我都不确定零号現在倒底是死了,還是活着。”

徐橋斷然拒絕:“不行!他不能和任何下級特工有橫向接觸,他有自己的任務,零号一個轉換者死了也就死了,殺他我都嫌髒手,想辦法唆使雞鵝巷的那群流氓殺吧。他們應該更怕自己的特工被揭發。”

張沖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你啟動小寒後,有得到什麼重要消息嗎?”

“還真有,這次的空襲本來天衣無縫,但是蘇區提前半小時收到了一個叫芍藥的地下黨電報,成功通知了大部隊撤離。”徐橋認真地說道。

“這我知道,但是我當天派手下去抓都沒抓到。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煩死了。張充按了按太陽穴,g黨實在太狡猾了,故意在青幫常年聚會的場所附近發報,這樣他們一搜捕就會沖撞青幫,鬧出事端,給真正的g黨留出逃跑時間。

這情況不是第一次了,是地下黨常規的自我保護機制吧,張充如是想。

“哼,你越覺得得罪不起的,反而嫌疑越大,一般人哪有機會接觸到軍事機密。”徐橋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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