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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合并同類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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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算不上幹淨,髒衣服丢在盆裡沒洗,書桌上滿是淩亂的書籍,從四大名著到軍事理論書籍都有,床鋪皺巴巴的,被子卻沒有攤開,好像主人之前和衣躺在上面翻來覆去睡不着。

一股冷氣瞬間竄上脊背,清澄自然而然的聯想到英奇的離開同零号有關,他不會去找零号的代理人接頭了吧?

旁邊的靜姐也覺得棘手,晚飯後她忙着在麻将館裡發籌子,根本沒注意到那孩子去了哪裡。

清澄趕忙安慰靜姐,晚上的麻将館是生意最火爆的時候,忙營生都來不及,哪有閑心思看着英奇,不管她的事,最大的問題還是自己沒有注意到英奇的情緒。

“他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呢,小鵬想讓英奇幫忙默寫古詩文,他也答應了,結果他去竈片間(廚房)添了碗飯,回來臉色就不好了。”靜姐回憶道,“問他怎麼了,悶格子又不肯說。”

“竈片間那個時候還有誰?”清澄問道。

“我燒好晚飯麼,就借給隔壁大力媳婦燒,她今早去城隍廟排隊上香回來晚了,他們那邊都是合用的竈頭,沒位置了,家裡老的小的還等着吃飯呢,作孽伐。”靜姐歪頭,拖着尾音補充到。

清澄腦中的線慢慢串聯成一條:“大力媳婦不會正好是江北人吧。”

“對對對,你怎麼知道。”靜姐頻頻點頭。

聊不下幾句,樓下的賭鬼大聲呼喚老闆娘,他們要抓籌子,未免外人起疑,清澄吩咐靜姐正常營業,其他的自己來處理。

一個人待在屋内,清澄陷入了沉思。難道零号的代理人又發了什麼消息,刺激到了英奇?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清澄和英奇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他平日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悶屁,卻對大煙有着近乎偏執的厭惡。

一旦涉及煙土,英奇可不管上級的指令,自己有暴露的風險,還是會違反組織紀律,他一定要打破砂鍋查到底,老孫就是這麼被揪出來的。

如果英奇真去接頭了,她該怎麼辦?周圍越是寂靜,清澄心裡的不安就越是膨脹,膨脹到極緻,隻需一點尖銳,“嗙”的一聲,紅霧飄舞在空氣中,沾着火藥的破碎血肉紛紛落地,腥氣撲鼻。

刺頭啊刺頭!清澄身子往後仰了仰,窗台上一盆警戒用的小黃花映入眼簾,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猛然起立沖向樓下。

夜色昏沉,一個人影從石庫門最深最暗處穿出,路過窗下時,陰影頓了一下,又疾步走向樓梯。

吱呀,一杆黝黑發亮的槍管頂開木門,随之一股勁風襲來……

哒!橘色的燈柱亮起,昏暗的台燈映照出細密的塵埃,英奇端着槍,驚恐的睜大眼睛一動不動,座椅上清澄與英奇舉目四望,她熟稔的開口 :“回來了。”

靜默打破,英奇慌忙收起配槍,他緊抿雙唇,喉結滑動,似乎被一種奇異的力量阻隔,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你這什麼表情?不想見到我啊。”清澄自問自答道。

“不是。你......等了多久?”英奇臉色終于恢複正常,可是看向清澄的眼神卻透着複雜,他低聲問道,“我的花呢?”

“你的花有點枯,我讓靜姐拿去澆水了,至于我等了多久不重要,上次你在龍華寺,還想跟我說什麼?”清澄的目光透過英奇,仿佛穿越了心靈。

“沒,沒什麼,我都忘了。”英奇搖了搖頭試圖掩飾。

“那算了,你最近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忙嗎?”清澄壓下擔憂,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

這次英奇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沒有!”

“行,那我放心了,你坐吧。我想和你分享一下老家最新的情況。”清澄指了指床榻,示意英奇過去。

“老家出事了嗎?”英奇眉峰蹙起,蓄滿抵抗的心勁稍稍洩了一些,顯出幾分疲憊。

講故事一向是清澄擅長的領域,她笑了笑,将蘇區傳回來的消息,經過腦内的巧妙編排闡述給英奇。

正好講到堂叔在調查大掌櫃監守自盜的過程中被偷襲,有人晚上放火燒了他休息的村屋,清澄故意頓了一下,英奇就跟茶館裡聽書的客人一般,渾身透着好奇與期待。

“然後呢?”英奇憋不住問道。

“然後啊......”清澄故作神秘,“當然是天降俠女,把堂叔救出火海。堂叔清醒後第一件事,帶領村民将武裝暴動的壞人全部抓起來了。”

“太好了!”英奇的雙頰因為激動而變得紅潤,一掃之前的頹廢。

“你也覺得大快人心是吧,可是抓到壞人就能把大掌櫃定罪了嗎?沒那麼簡單,大掌櫃已經被人保出來了,天天在街上晃悠呢。”清澄視線滑向英奇。英奇淺淺的“啊”了一聲,好像被人打了一蒙棍,完全懵了。

恍惚中英奇回過神,下了逐客令:“今天太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你那個未婚夫可不是善茬。”

“不勞操心,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白府要對我們趕盡殺絕?”清澄紋絲未動,悠悠的問道。

“因為我們碰觸了白府的蛋糕,他們為了維護自身利益,必然要處理掉分蛋糕的人。”英奇腦袋低垂,語聲也愈發壓抑。

“所以你認為,我們做這些事,也是為了分蛋糕?”清澄挑起嘴角似笑非笑,聲音卻冷了幾分。

英奇擡起頭,意味聲長的盯了她幾秒才說道:“蛋糕不會消失,隻會從一群人手裡轉到另一群人手裡。”

不過一個小小測試,小夥子的革命意志就動搖了,清澄眉尾一揚,啪,一把鑲銀的長柄短刀拍在桌上,緊接着一個粗布小煙袋也被丢到了桌子上。

兩樣東西一出,英奇“蹭”的站起,雙拳緊握,冷峻氣息仿佛要吞噬掉眼前亂翻人家東西的女人。

面對英奇濃烈的不悅,清澄穩坐泰山,指着桌上的物件說道:“我下面的話要對着你阿爸和你師傅說,要是我說的不對,他們盡管晚上來找我對峙,我問心無愧。”

關于蛋糕,英奇有一點說得對,我們确實要分蛋糕,而且我們的胃口相當大,不止要一份,我們要分四萬萬份蛋糕!

不過白府當家人一如既往的傲慢,不願意和我們分四萬萬份蛋糕。當然利益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東北,山西,山東,廣西,四川……每一個分部當家人都想分一杯羹,白府的當家應接不暇,隻能任由他們圈地自治,也沒見白府當家對他們趕盡殺絕,最多暗戳戳的讓他們互相消耗。

為什麼對我們,就跟被暴打過的野狗一般應激?明明我們就和小白兔一樣,小小的一隻很可愛,人畜無害,愛好和平。

根本原因還在于四萬萬,把四萬萬當做分母,任何數字都會變小,但将任意一樣東西乘以四萬萬,任何數字都會變大。

在白府眼裡,我們是一隻正在瘋漲的“怪物”,小兔子早晚會變成四萬萬噸的金剛巨兔,渾身腱子肉,每天要吃四萬萬塊蛋糕,踢踢腿就能踹翻一個分部,一屁股就能坐塌本來就不結實的白家大院。

任誰見到都會覺得壓力巨大。到時候白府的老爺太太們别說吃蛋糕了,連住哪都成問題,總不能找個荒島重頭再來吧。

他們富貴慣了承受不起,威逼利誘試圖找招安,可惜這種投降主義被我們大部分人唾棄。

南昌一聲槍響打碎了他們的美夢,他們害怕的瑟瑟發抖,隻有加緊屠刀,揮向那個還未成年的“怪物”,将它切碎了,碾成沫,方能安心睡個好覺。

他們下死手,不過是為了抹除不可控力量的僞善說辭而已。白府當家早就看明白看了,分部當家隻想要利,而我們要命!

話音剛落清澄拔開刀鞘,森寒的銀光照到了英奇,他的眼眶瞬間紅了一圈。清澄繼續闡述,白府覺得我們可能會踹翻他們,其實未必,我們樂意交朋友,很多白府的大長老都是我們的朋友。

“我不會質疑你,隻是你的個人素質必須和其他人區分開,現在這隻巨兔,腦袋有點不靈光,左腦不聽右腦,右腦也不聽左腦,前進的步子邁不開,滿身都是跳蚤臭蟲,肌肉都快咬成了爛肉,早晚要……”英奇咽下了最後的字符,用鼻子噴出粗氣。

煩躁一股腦湧上天靈蓋,清澄提高音調:“水至清則無魚,跳蚤臭蟲避免不了,它們有一套自己的生存邏輯,誰家院子都會長點,區别就是有的人家除蟲就做個表面功夫,當家的不過問就算了,有的人家則願意把房頂掀開來,大大方方撒蟲藥。”

“撒了也白撒!你今天撒完,明天就下雨,到時候房頂沒了,撒藥的人澆涼了心,還會被跳蚤臭蟲們集體嘲諷,罵他們不自量力。”英奇激動地手指天花闆,宣洩情緒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青紫。

壓在陰影裡的天花闆,冒着絲絲的黴味,空氣裡一絲風都沒有,兩人仿佛蒸籠裡的螃蟹,打累了,都憋着一口氣看對方由青變紅,生生悶死。

“哈哈哈,我沒看錯人,你有點政治嗅覺,但不多。”清澄忽然笑出聲,“如果大掌櫃這種人放在白府,你覺得他會怎麼判?”

“根本不會判,這種人塞點錢通通關系就能放出來,繼續幹他的腌臜營生。”英奇鄙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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