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真的愛上他了?不然你也沒法解釋自己每次看見他的時候出現的異常反應,就像那些小說裡寫的兩個人墜入愛河時的模樣,當你跟他對視的時候,胸腔裡就像有隻亂撞的小鹿。
可是好像除此之外也還好,你沒有經常想起他,沒有一見到他就很開心,你們之間是沒有那種甜蜜的氣氛的,就像現在你們相互站立在對方面前,你能感覺到的隻有尴尬和一點點羞澀。
而且要問你是不是願意喜歡上川上,答案好像也是否定的。愛慕他的人太多了,也太不正常了,你不覺得你想為一個人變成這樣,而且一旦你要跟他們争川上,你覺得你最先需要考慮的就是你的人身安全。
他太危險了。
一時間你腦子閃過無數個想法,最後得出他很危險的結論,而幾乎得出這個結論的瞬間你就理智了,心髒也不亂跳了,耳朵臉頰也不紅了。你開始真正地站在一個心懷感激的朋友的角度跟他交流。
“川上同學,那天你還好嗎?”你試圖了解清楚當天她離開後他到底去哪兒,也迫切地想知道他被傷害成那樣的身體是怎樣在兩天時間裡長好的。
“哪天?哦,挺好的啊。”富江回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你說的是哪天。
“那怎麼我回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你去哪兒了?”
“被人帶走了。”富江漫不經心地回答,顯然心思不在你問的問題上。
你聞言心瞬間提起:“被帶走了?誰?是壞人嗎?他把你怎麼了嗎?”
富江被你一連串的問題弄得有些好笑,他輕輕勾嘴角:“他呀,确實是個壞人,他想把我帶回去侵犯我。”
“怎麼會這樣?!那他對你……”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僅僅因為你出去找醫生那幾分鐘的時間就讓他被一個變态帶走了,如果他因此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你絕對無法原諒你自己。
你眼睛裡流露出的擔憂讓人不容忽視,但富江表現的卻一點沒放在心上:“他就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我不過是說了他幾句,他就開始狂躁地咒罵咆哮,最後隻能通過虐殺我來平衡他心裡的自卑和仇恨。”
“他,虐殺你?”你不敢想象他在那個變态男手下經受了怎樣可怕的折磨,明明在那之前你已經被那四個殘忍地傷害了。
一想到這兒,你鼻子一酸,眼淚就順着眼角流下,你十分不忍地看着他:“應該很痛吧。”
富江沒回答,他隻是看着你的眼淚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奪眶而出,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觸你的下巴,讓眼淚順流到他的手指上:“你又哭了。”
你沒管他的舉動,你陷在自己同情憐憫的情緒裡,一邊抽泣一邊詢問:“那你,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他殺完我就瘋了,我醒來時人不見了,我就自己跑出來了。”富江覺得自己從沒對誰這麼有耐心過,他一邊隻是解釋着,一邊順着眼淚的紋路輕輕觸摸你溫熱的皮膚。
“跑,跑出來?你不是被他殺了嗎?”你覺得自己很悲傷,但是腦子卻因為對方的話而變得一團漿糊,那變态男到底将他傷的重不重啊,他居然還有能力自己跑出來?
“嗯,他用的錘子,沒把我身體截斷,所以長的還是比較快的。”
什麼?!你聽見他說得理所當然的模樣,懷疑自己聽錯了:“長的比較快?”長得再快也不能違背常理吧,難不成川上真的是個變異體?!
“難道說……”就在你即将問出你心中那個離譜的問題時,你才發現他的手指不知道何時摸到你臉上,正捏着你臉頰輕輕拉扯,你一驚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往外拉,“川上同學,你這是在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軟軟的很好玩。”富江含笑看着你,依舊沒有松手。
“好玩?”
“雪野同學,我說你啊,”富江說着,突然捧着你的臉向上擡起,接着他的臉猛地靠近,最後停在十厘米外,“我怎麼就對你這麼感興趣呢?”
“嗯?什麼?”你完全沒反應過來,看着對方黑亮的瞳孔和清晰可見的睫毛腦袋裡一片空白。
“為什麼你跟别人這麼不一樣呢?”富江輕輕皺着眉,細細打量着你的臉詢問到,“喂,雪野,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我……”
“那你不想擁有我,占有我,殺了我嗎?為什麼我在你眼裡什麼都看不到?”
你聽着對方疑惑至極的語氣終于回過神,用力将對方的手掰下來,後退兩步,擡手阻止對方繼續接近:“川上同學,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如果你隻是糾結我愛不愛你這件事,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并不愛你,那天那樣說是隻是因為不忍心所以騙你的。”
富江難得感到錯愕:“騙我的?所以說你根本就不愛我?”
你鄭重的點點頭:“我很感激你,也很擔心你,但那是出于朋友的角度,不是出于愛慕者的角度。”
富江的表情疑惑不解:“怎麼會呢?你覺得我長得不好看嗎?”
“你很好看。”
“我的身材不好嗎?”
“很好。”
“我的聲音不好聽嗎?”
“很好聽。”怎麼察覺有種隐隐的不甘心的感覺。
“我的穿衣品味不好嗎?”
“很好。”好像有點破防。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