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水:“但是你和未來說了。”
芹澤和也詫異的看了過來:“他連這些都告訴你?”
迫水平靜點頭:“是的。”隻是告訴他這些的,一開始并非未來,而是諸星毅。
“他……和你說這些,你就不覺得奇怪麼?畢竟,哪怕是相原龍,我都沒有和他說過這些話。”芹澤和也看着迫水,忽而皺眉,“所以你是知道……”
迫水:“如果你有芹澤的記憶,那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而我在夢比優斯奧特曼來到地球的前一晚,做了一個夢,夢中佐菲拜托我,多照顧一下他即将來到地球的新人後輩。而事實證明,佐菲的未雨綢缪很有必要——畢竟沒有哪個奧特戰士是一來地球就直接在别人面前自爆馬甲的。”
“自爆馬甲……”芹澤和也沒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不過更讓劍詫異的,是:“你認識佐菲?”
迫水:“曾經有過一面之緣,我欠他一份救命之恩。所以,我決定要回應奧特曼的心。”
“奧特曼……”芹澤和也歎息,“曾經有人和我說,奧特曼的稱呼于我們一族的意義是不同的,但如今看來,似乎對地球人來說同樣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他注意到,迫水稱呼夢比優斯時,是帶着奧特曼的前綴的,但在說到佐菲時,就變成了簡簡單單的佐菲,并沒有奧特曼的前綴(這裡的前綴是按照日語稱呼奧特曼的習慣說的,換成中文的話,就是後綴了)。
“是的。”迫水道,“奧特曼對于我們而言,是光。是終一生都想要追逐的光。”
“光嗎?”劍喃喃啜語,突然,他擡起手捂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為什麼他的心中這會兒升起了一種熱血沸騰的火熱感?難道繼芹澤的記憶之後,連對方的情感也開始影響他了嗎?
迫水還在繼續:“所以我想我大概能夠理解你對于阿柏星知性生命體的那份心,因為我同樣想要回應奧特曼的心。”
“不,你錯了。我的心,早在我聽到阿柏星的那些知性生命體死亡時發出的痛苦的呻|吟、怨念的叫聲時就被丢掉了。在阿柏星的铠甲覆身時候,我就明白,我那時最不需要的,就是懊悔,而是應該穿上這身铠甲,向博伽茹複仇——這才是阿柏星賦予我這身铠甲、托付給我的使命。”芹澤和也看向迫水,“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
“什麼?”話題轉得太快,迫水一時沒能轉回過彎來。
劍:“我說,你不用在我這裡打感情牌。看在芹澤和夢比優斯的份上,你想要我做什麼,可以直說。”
迫水:“……”這話說的,讓他怎麼接?明明,想要回應奧特曼的心是他内心的真實想法,當然想讓劍幫忙的确也是他此行的目的。隻是讓對方這麼一說,他還怎麼開口?怎麼開口?
最後,迫水深吸一口氣,決定就不要臉了:“好吧,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地球天災不斷,而這其中也有怪獸的手筆——GUYS想要出動,但是卻被天氣所困擾。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忙撥開這層雲霧。”
“撥開雲霧?”芹澤和也擡頭看向黑雲遍布的天空,他記得在他為了阻止阿柏星的災難而尋求自身的力量時,奧特之王也曾經讓他驅散天空中的陰雲,并且還讓他不要忘記當初撥開雲霧見青天時的那份心境……隻是他如今大抵是回不到那個時候了。
“雖然我很想答應你,但是這一點我恐怕是做不到了。”芹澤道,“我如今已經被憤怒所支配,被磨滅的心靈就和這天氣一樣陰雲積聚,無法再做到将它撥開。”
“那或許,你可以讓芹澤君試一試。”迫水道,“如今你們兩個是一體的,你可以嘗試下讓他用你的力量來破開天空的陰雲。”很顯然,迫水這是把木之美的話聽進去了。
“沒有那個必要。看在芹澤的份上,這次的怪獸我會替你們處理,就當是為我之前在地球所做的一切……賠罪。”劍頂着芹澤和也的殼子說道。如今博伽茹被人截了胡,他的一腔怒火憋在心裡無處安放,眼下急需一個宣洩點,再加上和相原龍、和坂田次郎以及夢比優斯談過後,他也多多少少冷靜下來了一點,也知道他之前在追殺博伽茹的過程中很多行為都過火了,也是因此,他最後才會對迫水用了賠罪的說法。
“不,我不需要你因為負罪感做這些。地球還是要靠地球人自己的雙手來保護的,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協同作戰。”迫水說道。
“不必了,你們在一旁隻會拖後腿罷了。”芹澤的語氣相當自負。
邊上,迫水氣得差點一口氣回不上來,他被氣笑了:“劍,胸有成竹是一件好事。但是有時候太過自負也會導緻缺乏客觀判斷,盲目冒進的結果,往往是得不償失。想想夢比優斯,隻是一擊,他就倒下了。”
芹澤:“你也說了,隻一擊,夢比優斯就倒下了。那麼換成人類的武器,你們又能做什麼?最後警告一次,不要來妨礙我。”
迫水:“……”這一刻,他不想成為劍了,他想徒手擰開劍的腦殼,看看裡面都裝了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