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如雷霆……”盡管已經默認這些學生的網球都是“超能力網球”,但看到真田弦一郎的招式時,她就在想,這群學生總會給别人帶來新的驚喜。
手冢國光并沒有因此畏懼,相反,他更加興奮了,全身周圍的光芒更加耀眼。
“這是什麼?”雨宮問旁邊的立海大隊員。
“是才氣煥發之極限。”柳蓮二為她解釋。
然而真田弦一郎周身的黑紅色光芒再次刷新了雨宮的認知,“那真田的情況是?”
“這是難知如陰。”
已知真田弦一郎之前的招式叫做風林火山,現在他啟動了原先被封印的動如雷霆和難知如陰,“風林火山,雷霆,陰?”
“沒錯,風林火山陰雷才是最完整的。”
雨宮心想:這是朝着超能力網球一去不複返了!
雨宮千代子突然很懷念自己在基地練習的時候,和入江奏多,德川和也他們練習的平平無奇的網球,沒有很華麗的招式,也不會發光,但對練的時候會有一種接到網球的滿足感。
但雨宮本身隻是網球方面的小菜鳥,沒什麼發言權,隻能說這群學生打球的時候,視覺上很享受,認知上經常超綱,每一次都會刷新她的眼界。
不過雨宮又安慰自己:沒關系,去了基地以後或許天天能看到,見多了就習慣了。
“砰”的一聲,雨宮的思緒被拉回球場,人們看到手冢國光的球拍被打飛到遠處,網球拍破了一個洞。
龍崎教練難以置信道:“手冢領域被擊破了。”
此時,立海大的分數是4-0。
之後的比賽發生了逆轉,雨宮看不清楚手冢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能看到真田的網球一次一次出界,與此同時,青學的比分也逐漸增加。
若要說有什麼不和諧的地方,那就是雨宮注意到手冢國光的手臂開始紅腫,龍崎教練氣到有些顫抖的身體。雨宮跑回青學那邊問道:“手冢的手臂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已經完全康複了嗎?”
青學的人一陣沉默,還是不二周助回答了雨宮的問題:“千代子,手冢再次為我們的隊伍犧牲了自己。”
就算看不懂招式,此時也聽懂不二周助的話了。難怪龍崎教練那麼生氣,手冢這麼做等于賭上自己未來打球的可能性,如果運氣好,那麼以後堅持康複就能繼續打球。如果運氣不好,手冢以後能不能打球都是一個問号。
如果換做雨宮自己,她也會像龍崎教練那樣生氣的。手冢這是在胡來!
抓住欄杆的雙手也有些顫抖,這時雨宮又聽見了惡魔的聲音:啧啧啧,每次都是你的狀态波動出現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呢。聽上去,你很心疼這個學生,怎麼樣,要不要用完最後一次?
雨宮:你又想诓騙我嗎?
惡魔:這就說錯了,我隻是讓你遵從本心而已,你擔心這個學生,你覺得他在亂來,非要賭上身體去獲得勝利。你看,旁邊的那個學生甚至為此落淚。
作為三年的夥伴,大石秀一郎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了。順着惡魔的話看過去,雨宮看到大石秀一郎跪在地上小聲哭泣,臉上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大石想起手冢曾經說過:“我要在全國大賽上和大家一起獲得冠軍,而且為了成為職業選手,我決定前往德國。所以,我絕對不想留下遺憾。”
惡魔繼續在雨宮的心裡蠱惑她:你看,球場上的那個孩子,多麼頑強啊,手臂因為淤血已經越來越腫了,即便如此,他還是要堅持打球,你真得忍心嗎?
惡魔:還有對面的那個少年,你看他的膝蓋,也一樣紅腫。哎呀,一次治療似乎不夠呢。這就難辦了,你會選擇哪一個呢?如果有一個方法能讓他們同時減輕痛苦呢?
雨宮手握欄杆,深呼吸了三次,然後在心裡問:是什麼?
??
被風吹起的樹葉停在了空中,人們仿佛被施加了咒語而不得動彈,隻能停在原地目睹球場上發生的一切:球場中間突然出現了一層白霧,兩個若隐若現的人影出現在球員面前,看不清面孔,但能看到這個人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他們受傷的位置。
兩個少年都能感受到紅腫的部位有一絲絲清涼,疼痛感開始減弱。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要看清對方是誰,卻隻能在白霧中看到一雙有些熟悉的眼睛,是誰呢?一下子沒有想起來。
風再次吹過,樹葉緩緩降落在場内,一切都恢複正常,“那種感覺又來了……剛才那個到底是什麼。”切原赤也說,“和上次一模一樣。”
幸村上次不在,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還是他第一次經曆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情況。
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國光這才回過神來,他們好像明白了剛才的情況是因為他們出現的。裁判員也回過神來,提醒道:“兩位選手,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