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日美青少年友誼賽在某個體育館内進行,作為日本代表隊參加比賽的人員是迹部景吾,真田弦一郎,忍足侑士,菊丸英二,千石清純,切原赤也和不二周助。
比賽前一天晚上,雨宮還接到了齋藤教練的電話,要求對他們的比賽進行記錄。“放心吧,齋藤教練,不用你說,我也會去的,這也是你上次給我的任務。”
“雨宮小姐果然是一個很可靠的人啊。”
第一場雙打比賽上場的人是迹部景吾和真田弦一郎,雨宮看到這個安排,不免有些疑惑。
這兩人個性非常突出且強勢,讓他們進行雙打組合,感覺很容易吵起來啊。
找不到華村教練和榊監督,雨宮隻能先把問題擱置在一邊,專心記錄比賽實況。
迹部将網球抛起,然後他的腿部稍微彎曲,但是身體大幅度彎曲,整個人像一把蓄勢待發的弓箭。瞳孔中的網球在陽光照射下不停地變換顔色,五彩斑斓。
這時,迹部縱身躍起,揮舞球拍擊向網球。
一眨眼的功夫,網球就已經貫穿球場,在對手身邊落地了。
在觀衆看來,迹部的發球就好像一隻浴火重生的神鳥帶着熊熊火焰沖向對面。
“這個新招式叫做唐懷瑟發球。”自信的聲音在球場上響起。
雨宮握着筆,看了一眼旁邊的相機,相機如實記錄球場上的一切,但她思考了很久都不知道怎麼描述迹部景吾的發球,這種文學性的描述能讓齋藤教練他們理解嗎?
其實這麼多比賽看完,她逐漸對這群學生有了一個認識:他們的網球已經不屬于普通網球的範圍,要說是超能力,也不為過。
“唐懷瑟發球,高音速對打……”齋藤教練邊讀邊看,“雨宮小姐,你記錄了很有趣的内容。”
“齋藤教練,是他們的網球太特别了,這裡還有集訓期間的成員身體機能數據。”
“這裡,”齋藤教練指着某一處記錄問她,“先是切原赤也比賽,然後是越前龍馬上場比賽,這個是當時的真實情況嗎?”
“是的。切原赤也對決凱賓史密斯,這個人是美國代表隊的隊長,和越前龍馬有一些淵源。他們二人的父親在年輕時有一場比賽,凱賓父親敗于越前南次郎,這個心結就此埋下了。”
“但是越前龍馬并沒有在代表隊名單裡,他是怎麼上場的?”
“切原赤也在比賽中途受傷,無法繼續比賽,經過日本代表隊的三位教練同意,越前龍馬後來代替切原赤也上場。”
黑部由紀夫拿起桌邊的資料,“三勝一負一平,可造之材啊。”
在回家的路上,她想起有一個插曲沒有記錄在内,就是關于切原赤也的那場比賽:
幻影回球對手的負擔非常大,切原在比賽中途為了搶一次網前擊球,沖到前面回擊。但因為慣性使然,切原直接撞到球網的柱子上,這為他之後的受傷埋下了隐患。
雨宮坐在看台上,已經感覺切原的肩膀出現了異常,雖然切原赤也爬起來以後裝作沒事人一樣。
(不知道兩位教練有沒有看出問題,要不要去問一下?)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是那個惡魔的聲音:“你的覺察力不錯啊,居然發現了這個孩子有異常。”
雨宮在心裡和它對話: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你要做什麼?
惡魔回答她:不要緊張,我是來幫你的。隻要我們做一次交易,你就可以治療那個孩子的傷處,這是很劃算的買賣。
雨宮:所有的交易都是有代價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請你打消這個想法吧。
惡魔:我隻需要你的一點點記憶,你就可以幫助他減輕痛苦。
看台坐的滿滿當當,雨宮彎下身體掩蓋自己的異常,其他人仍在注視球場上的比賽。
雨宮的心性還是不夠強大,在惡魔的蠱惑下,她還是交換了自己的一部分記憶,然後……
整個體育場都靜止了,網球停在空中,所有人都被迫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正在記錄比賽實況的電子設備也出現了停頓。
人們看到球場上出現一個純白服飾的人,步履輕移來到切原赤也面前。
(你,你是誰!)切原赤也想要說話,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
那人戴着面具,一言不發,然後手指成劍指狀,輕輕擦過切原的右手至肩膀。
切原感受到一種奇異的感覺,手臂沒有那麼疼痛了。
切原在心裡聽到了對方的聲音:(我暫時壓制了手臂的傷痛,你還能再堅持一局。)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體育場恢複了平時的狀态,網球朝着凱賓飛去。所有人都從那種被控制的狀态中恢複,他們回想剛才的一切,這一切都顯得不可思議。
雨宮慢慢直起身體,擦去頭上的汗水。
惡魔的聲音又出現在腦海裡: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你在所有人面前展現了你的能力。是不是很愉快呢。
雨宮在心裡回答它:我的意志力不夠堅定,但以後絕不可能,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惡魔笑道:所有人都說這是最後一次,可是你猜怎麼樣?他們會一次又一次地來求我,直到最後交易自己的靈魂。
雨宮:原來靈魂才是你的目标。
惡魔: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啊,你的記憶裡有非常有趣的内容,難怪剛才的形象給我一種熟悉感。
惡魔:我期待你下一次再來找我,再見。
後來的進展就是切原赤也打到3-2的分數,就換成越前龍馬上場。
比賽結束以後,日本代表隊的人都在交流剛才發生的奇幻事件。他們看到那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然後靠近切原,後突然消失。
“切原,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副部長,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突然出現,然後……我的手臂就沒有那麼疼了。”
不二問他:“所以那個人治療了你的手臂嗎?”
“應該是吧…而且我覺得有點像一個人……”
手冢問他:“像一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