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接觸種島,不太清楚他的性格,但是德川,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訴他,他會接受的。”
“我明白了,我再堅持三天,如果還不能磨合,那我再申請換人。”
“嗯,我也同意。”
兩人分别以後,大和佑大就去了教練組的辦公室。他原本就是被齋藤教練委托來打聽情況的,雖然大和佑大不理解這麼做的原因,但還是照做了。
“齋藤教練。”大和佑大帶着“任務”回來複命了,然後看到其他兩位教練也在。
“哦呀,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任務完成得很好。所以,她怎麼說?”
“本人似乎有些情緒,嘗試三天以後再決定是否更換人選。”
“……”辦公室裡一陣沉默。
“不可以喲。”齋藤至笑眯眯地說道,“這也是對她進行精神訓練。”
“在這兩周裡,無論發生什麼摩擦,這個組合都必須綁定。”
“吵架也好,和平共處也好,這兩周,她都需要适應他們,等之後的合宿可以考慮換成别人。先不用着急告訴她,等她主動來找我的時候,我會說的。”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走出辦公室,大和心想:這下雨宮小姐要跟辛苦了。
“齋藤,我不想幹涉你的選擇,但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黑部由紀夫問他,“你确定這不是在折磨她嗎?”
“這是折磨嗎?和失敗過的高中生相比,我已經很仁慈了。而且是她自己主動答應加入基地的,沒有事先問清楚,就不能怪我。進了基地以後,她碰到任何事都要想辦法去面對。”
“……真是惡劣的性格。”
“因為我是精神教練嘛。”
第二天,雨宮千代子拖着酸疼的身體和高中生一起晨練跑步。大和佑大注意到之後,特地跟在她前面不遠處,但又不能落後隊伍太久,隻能隔一段時間往後看。經過昨天的訓練,雨宮知道那位拓植教練也非常嚴厲,即使今天沒什麼力氣,也要盡力完成晨練。雨宮千代子是最後一個完成晨練的,好在拓植教練沒有對此表示不滿,她心裡也稍微放心了。
突然有一隻手伸出來攔着她,“你剛剛運動結束,不要直接坐在地上,對心髒不好。”
雨宮眯着眼睛看向來人,發現是昨天剛認識的鬼十次郎,一位長相老成的高中生。鬼很早就完成了晨練,看到她完成後幾乎要癱在地上,出于好心,上前提醒。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拉着你走一圈吧。”
“還……還是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兩人沉默地走了半圈,雨宮千代子感覺自己的狀态緩過來了,就向鬼十次郎道謝,“謝謝你。”
“不用謝,德川應該在等你了。”
德川和也與種島修二是交替進行,上午是德川和也教她,下午是種島修二接替。德川和也雖然沉默寡言,但在指導上還比較認真。經過昨天的指導,德川和也找到了一些教新人的方法。
“你現在剛接觸網球,臂力不夠,要發球過網非常難,所以今天揮拍練習結束後,我們的訓練對象是那裡,對牆發球,按照我昨天教你的方法去做。”
結果,剛開始做揮拍練習。就被德川和也喊停了。“等一下,我們先做拉伸運動,失禮了。”德川走到她身後,擡起她的雙臂,“剛剛晨練結束,需要對肌肉做伸展運動,這樣就不會受傷,也能讓肌肉得到充分舒展。”
“确實,感覺伸展運動以後,就沒有那麼僵硬了。”
半個小時以後,德川重新盯着她做揮拍練習。為了确保動作到位,德川幾乎每次都會糾正她。這讓雨宮心裡有些難為情,想着,下一次一定要動作标準。
一直到德川認為可以進行對牆練習時,雨宮千代子摸到了網球。
來到這裡以後,她看了好幾場網球比賽,作為觀衆的她有時候也不理解一顆小小的網球如何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這次合宿可以讓她找到自己的答案嗎?
練習了一個半小時,德川和也知道雨宮的體力也到極限了,所以就讓她原地休息,自己則練習對牆打球。
雨宮坐在旁邊看着他,她想要找到答案顯然還要更多的接觸……他們會接受采訪嗎?雨宮的思維又短暫地成為了新聞人。
“兩位辛苦了~”種島修二在他們離開球場時,突然出現。“千代子的上午還愉快嗎?”
“嗯……還可以……”昨天抒發自己的情緒之後,今天看到種島修二就沒有那麼煩躁了。希望今天下午的教導可以好點……
“哎呀,那麼辛苦的話,不如早點放棄吧?”
“哈?”旁邊的德川和也很奇怪種島修二為什麼這麼說,種島繼續說:“堅持自己不擅長的事情會不會太辛苦了?”
“……種島君,你可能還沒有經曆過那種即便不擅長,也必須要完成的經曆。放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堅持有時候也是一種無奈。”
“千代子這句話很像我母親說的。”
(那是因為大人都有這種經曆吧。)
想到這裡,雨宮神色嚴肅地對種島修二說:“種島君,我來這裡也是經過考量的,也許你不理解為什麼被教練組要求教我打網球……但,如果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向教練申請更換。我們的時間都很重要,這次的合宿隻有兩周,我要抓緊時間打基礎。”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種島修二也斂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