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為什麼?”
相起安南亞和戰澤域,宗正悅歡突然浮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上官景竹,是我的人。”
“上官伯伯?”
“他頂天二十,隻是攻于心計,不過實際上他是一個武将。”
“武将?”
“對,他本來在崩滅,我在悅神,後來我回去了,他就去了悅神。”萬俟清墨突然對着宗正悅歡說道:“能快點兒籌備嗎?我要在悅神台上成親,神明會來。”
“好,要休息嗎?”
不習武的人,不休息的話身體會虛弱:“一天之内,悅神台就可以準備好。我們後天成親。”
“嗯。”
——第二天——
“戰澤域死了。”暮纖雲一身黑衣,面上帶着無奈的笑:“權謀?謀權?我看這個世界的人這麼說。”
“我用不着謀,權本就在,我滅了溫家,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随意,我不在乎除了你之外的一切。”
“你為什麼會确定我一定會從溫家出來?”
“我肅清了世界妖魔,控制了九天仙神,隻要你降生,除非本身降臨,否則我一定會一開始就對你動手,但世界在保護你,我做不到,我想要救這個世界,又不想讓任何人去死,但我忘了幾句話,我又怎會了解你。”
“溫家必死。”
“好。”說來這件事其實也有他的錯,後天來的海棠骨基本上都是他種下的。
“也許是在華塵學會一切之後動手,但倘若我們顯示出過度依賴的話,不管學沒學完,全都就地格殺。我要你來提醒和控制。”
“好。”
“我要我父親來看着我成親。”
“就為了這個你來這裡成親。”
“對,我看民間的父母總想看着女兒出嫁,我死在這裡。你又不出手幫悅神,我國士兵英勇作戰,後人自會評說,為我華塵推翻以前所有的無端無由之事。你知道的,即使我們從未殘害過百姓,甚至沒打下來一塊地方就将養當地百姓,也難保會有想變回之人,反,全死,我華塵規矩,可史書隻會說他們為國而死,隻是有一小部分人說他們自作自受。可這個世界不接受完人,民心很重要。我要我華塵千秋萬代。”
“以後不一定,發展到以後誰都說不定,我會偏幫華塵,但我不确定直到最後華塵是否會有人為了一些事情自廢王位,迎來新時代。”而且,華塵可沒這規矩,你到底是喜歡,還是混亂。
“那便迎,到那時即使我在也會順應曆史潮流,可華塵目前已經很完美了不是嗎?我要留下好名聲,就是為了有一天改朝換代。”
“你不在乎這個。”
“上官景竹說,臣子在乎,臣子算是我這個陛下的子。”
“再次見面,别打死我。”
“我知道你不想做無謂的犧牲,我不怪你,我不會死。”
“你本來的名字都是清墨,我做的。”
“嗯。”
——————
湖中央的亭子,周圍挂着紅幔,地上鋪着紅毯,萬俟清墨一身白衣,不知幾何的銀色絲綢從之懸下,她在跳小時候見過的舞。
一條腿先向後踢,與身體齊的同時,身體也正在向前傾與腰徑平,雙手交疊放于側臉。側着旋轉,随着身體的旋轉,雙手逐漸張開,一周半後,雙手手腕緊貼旋轉後,一隻手向後伸去,随動作微側身體随後坐下,腿上用力,手上不動,支撐起身,身體随之而轉,身體近直後,一腿屈起,身體向後彎腰部近于平,隻是有弧度,手上的動作很快的,随之伸至上方,另一隻手平展到身側。
舞至此結束,她走至宗正悅歡身旁,亭外押進了一個人,慎宜公主,那人通報道:“上官大人求見。”
萬俟清墨沒什麼反應,成親那天,很多人都回來。
上官景竹進來後,向着萬俟清墨行禮道:“公主。”
随後将一個乘滿東西兜子交給晉升侍衛,讓他拿給萬俟清墨。
裡面裝的是溫氏玉佩。
“公主,您還是太心軟了,有書就好。”
“我知道,所以我沒讓人攔你。”
上官景竹想起那些人死前說的話和神的傳說:“謝公主。”
“還有别的事嗎?”
“您……明天我可以坐在前排嗎?”
“當然可以。”
“……嗯,沒事了。他們學子說要給您跳一曲送師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