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宓手撐着傘往他那邊移過去些,迫使徐長風低下頭,看着放大的臉,宋宓笑了笑,說:“那不是想着讓你回來第一個見到的人便是我嘛!”
徐長風接過她手中的傘,牽着她攏在鬥篷裡的手,“有什麼事先進去再說。”
宋宓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好在回徐長風宿房的路上沒碰見一個人,沒人發現兩人之間存在的關系。前方的人腳步飛快,宋宓本就比他矮一個頭,險些要跟不上他。
兩人穿過三道門,到了後院才是徐長風的宿房,進到屋内,徐長風立刻關上房門,宋宓正疑惑着他要幹嘛,結果一回頭就被徐長風拉過去抵在門背上。
宋宓見他忽而低頭靠近自己,左手墊在自己背後,另一隻手順勢将她手臂往上擡按在門上。
“徐長風,你這是……”
宋宓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唇抵住,徐長風的吻猛烈而急促,嘗夠了又移向宋宓脖子,一路往下啃咬起來。
宋宓被迫仰頭,空着的那隻手從他的後背撫上脖頸,承受着對方愛意。
“嘶——”鎖骨處傳來刺痛,宋宓痛呼出聲。
她低頭看向痛處,自己潔白的肌膚已然出現了一排牙印,她伸手摸了摸,已經溢出血滴。
徐長風還在繼續,想到今日前來是有正事要同他說,随後道:“徐長風,你快停下。”
宋宓脖子上一陣癢意,對方還不舍得從她脖子上離開,宋宓有些惱了,一個高擡腿要踢向對方,徐長風似乎察覺到立刻用手擋住。
徐長風笑了笑,伸手解開她的鬥篷,直接圈住她的下身将她直直抱起來,往床上走去,“你想謀殺親夫?”
“你怎麼這般不要臉?”宋宓雙腿被他禁锢,隻有雙手得以自由,她傷還沒好,不敢輕易動武,“趕緊放我下來。”
徐長風搖頭,臉上帶着壞笑,“要臉做什麼?能有你重要?”
宋宓低着頭看他,那樣子根本就是不懷好意,他走到床邊後坐下後将自己雙腿岔開坐在他腿上。
他仰頭再次吻上宋宓,心裡澎湃,一抱住她就不舍得放開,迷戀她身上的味道,貪戀她的雙唇,日思夜想……
宋宓雙手扶在徐長風雙肩,趁着他不注意扯開他的衣領,露出一側肩膀,她拿來徐長風的頭,喘着粗氣看着他。
徐長風閉着的雙眼緩緩睜開,眼神迷離,宋宓随後低頭咬住他的肩頭,帶着一絲報複,用力咬出血印來。
“哈!”徐長風卻輕笑,似乎不覺着痛一般,任由宋宓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擡手就解下宋宓的冠帽,使她頭發披散。宋宓久久才擡頭,她嘴角帶有一抹血痕,頭發散下竟讓徐長風感覺有些妖娆。
她這副模樣,莫名讓徐長風想起當初兩人墜崖那日,她也是頭發全部散下,臉上帶着血迹,讓他久不能忘。
“素素。”徐長風呢喃,聲音帶着幾分缱绻,癡迷的看着她,“你真好看。”
宋宓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好話,竟然有些不太自然,她耳根突然發紅,低着頭不好意思看他,“怎麼突然說起這話來了。”
“可我的素素就是這般好看啊!”
他抱着宋宓倒在床榻上,宋宓就這樣趴在他身上,聽着他胸口傳來有力的心跳聲,忽而笑了一下。
但想到此行來的目的,她闆起臉道:“對了,尚英招了。”
徐長風翻身讓她睡在一旁,自己側身看着她,“他說什麼了?”
雖然知道徐長風同周知遠關系惡劣,但兩人到底是親生父子,她想了想到底要怎麼開口,還是徐長風率先問道:“是同周知遠有關吧?”
宋宓沉默,許久才緩慢點頭,“給朱栯之下毒的背後之人,便是周知遠。”
徐長風輕呵一聲,自嘲道:“我就知道……”
“還有你娘的事。”
“我娘?”徐長風面露疑惑。
宋宓點頭,“尚英告訴我,當初巫蠱案一事,除了萬西華策劃以外,還有周知遠作背後推手。”
“而至于為何會使你娘身死,那便要提到周太後了,巫蠱案一事,周太後也有參與。”宋宓見徐長風靜靜的聽着她說話,擡手撫上他的臉頰,繼續說,“當初你娘同我阿姊交好,他們密謀此事恰好被你娘撞見,你娘知道此事關系重大,本想帶着你躲到坤甯宮去的,最後卻被太後身邊的人發覺。”
而之後的事,宋宓想徐長風應當已經清楚了,太後宮裡掌事姑姑帶人将他母親帶走,這也讓他一直以為他母親的死是周太後所為。
宋宓又道:“周太後本是想将你娘囚在自己宮中,可是又被你娘逃了出去,她一路逃往坤甯宮,最後是周知遠追了上去,在争執過程中周知遠失手将你娘推入湖中,眼看着你娘沉入湖底。”
“是嘛?”徐長風心中忽而泛苦,他該覺着悲哀的,可又哭不出來,最後化作一團怨氣梗在心間,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