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趾壓闆,江鈴許穿着襪子試踩了一下,“嘶……”
像被燙到,她後退幾步,直到遠離趾壓闆。
想象和現實總是存在一些無法消除的差距。
噗嗤。
江鈴許循聲看去,隻見王嬌嬌立刻别開臉,仿佛無事發生。
她把贈品趾壓闆拿出來一片,遞給王嬌嬌,笑得格外和善,“來,這個是我特别定制的。踩一踩,對身體好。”
王嬌嬌皺着眉頭接過,“這個……”
“試試看吧。”邶絮提議。
眼前這個醫生沒什麼表情,語氣也算平穩,王嬌嬌卻莫名聽出了一股子威脅的意味,他頭皮發麻,“行吧,小許說對身體好,就肯定好。”
王嬌嬌把趾壓闆放在地上,脫鞋踩上去。
“嗷嗷嗷嗷!!嘔!”
江鈴許等了一會兒,才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我看别人身體好的,踩上去都沒多大反應。看來你身體素質也一般啊,王嬌嬌先生。”
王嬌嬌臉都快皺在一起,“不是,這種東西是誰發明的?踩上去的人怎麼可能沒反應呢?我看那些人是太要面子,才硬扛着不吱聲的吧!”
江鈴許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那塊送你了。沒事幹的時候就去踩一踩,沒準哪天就能練就上刀山下火海都面不改色的能力了。”
王嬌嬌撿起趾壓闆,不可否認,他對江鈴許描述的能力有點心動。有沒有用另說,關鍵是帥啊!他這種沒有寫材料能力的,除了熬夜别的方面都不出衆的人,要是能有一些獨特的記憶點,就很突出。
年會的時候,他說不準就被領導瞧見,能讨個彩頭。
“那,那好吧。”王嬌嬌看了邶絮一眼,感覺他守着有點多餘,于是趕緊離開房間,興沖沖地去聯系了。
江鈴許聽着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挑眉,把另一塊贈品遞給邶絮,繼續專心嘗試。
其實,咬咬牙就站住了。
她站了三秒,又踩到一旁的地毯上。重力沒有善待她。
江鈴許搖搖頭,手镯振動。
她打開光腦,點開南宮琳發來的消息——是關于她申請去王宮進言的回複。
南宮琳:又有什麼消息了嗎?我直接過來吧!正好蹭頓飯!不要讓那兩位知道!
江鈴許看着消息,沉默了幾秒。
王宮确實沒什麼可看的,再金碧輝煌,也不是她的東西。
既然南宮琳這麼閑……多來幾趟也好,不過……
江鈴許:可是殿下,那位還在我這裡。您沒關系嗎?
對話框顯示了很久的正在輸入中,始終沒有新消息傳過來。
江鈴許正等着回複,肩膀突然被戳了兩下,她疑惑地看去——
邶絮站在趾壓闆上,一臉的雲淡風輕,還朝她微微挑眉。
江鈴許閉上眼睛,“幼稚的家夥。”
炫耀什麼啊!他又沒被冰封兩億年,都是狼了,身體好一點也正常吧!
手镯繼續振動。
南宮琳:我覺得沒問題,它總不會真吃了我吧!
江鈴許:好的殿下,那您打算什麼時候來?我好準備一下。
南宮琳:我今天晚餐就能過來,如果你有空的話。
江鈴許:當然有空,那就恭候殿下。
南宮琳一連發了十幾個開心的表情包。
出于禮貌,她也回了幾個表情包。
最後南宮琳說她要去開會了,這才終止聊天。
江鈴許關了光腦,腳感有點怪,低頭一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踩在了趾壓闆上!
痛覺慢慢傳到大腦,她默默穿好鞋,快步走出房間。
動物在尴尬的時候會假裝自己非常忙碌,這招,挺好使的。
至少邶絮沒有公開吐槽她,而是幾步追過來,問:“怎麼了?那個家夥又提出什麼無理要求了嗎?”
江鈴許感覺腳底的疼痛慢慢淡化,她搖頭,“不是啊,我是想早點開始準備。有一些點心,耗費的時間比較長。”
“也不用每次都準備新菜吧?哪有那麼多新菜呢?”邶絮小聲抱怨,“她又不給菜錢,完全就是白吃白喝。”
“拜托,王室傳聲筒,一般人想用還用不到呢。”江鈴許笑眯眯地,她看了眼指腹破皮的地方,已經看不出痕迹了,連輕微的紅痕都沒有。
應該是早上撞到哪裡了。
回頭她就把床邊的尖銳物品全都換了,櫃子也都換成圓角的,方的就挪到窗邊。
江鈴許盯着面粉和糯米粉,還有一大袋糯米,陷入沉思。
相同的構成,不同的做法就是不同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