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通過我們掃碼支付知道了我們信息,才能說出正确的姓氏,這根本就不是靠塔羅牌算出來的?”通過夏彥的話,我也明白過來是什麼情況了。
“喂,真沒有啊,我是正經的塔羅師,再說了,說話要講證據啊,我憑什麼跟你們走?誰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女孩反駁。
“夏彥,這……她看上去就像個大學生,不像會做這種事的吧?”
“對對對,我是市裡的大學生,我有學生證,我保證,我沒幹違法犯罪的事。”女孩聞言急忙拎起放在角落的書包翻找起來,不一會便将一本紅色的學生證遞到我們跟前,“看吧,這是我的學生證。”
“保險起見,還是得去警局查一下手機,”夏彥秉持着抓錯也不能放過的心情道,“現在詐騙猖獗,這種騙局之前我們部門也處理過類似的,當時受害者可是被騙的傾家蕩産呢。”
女孩原本神色委屈,但聽到夏彥的話,突然像是想到什麼,迅速恢複了鎮靜,“那個,我可以配合查手機,但是我得先說明一個事。”
“什麼?”我看向女孩,總感覺她話裡憋了點竊喜的意味。
“如果我沒詐騙,你們必須向我道歉并且替我保密占蔔的秘訣,同時需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當然,如果我做了嘛,我自覺接受法律制裁。如何?”女孩說。
“成交。”
最終事情的調查結果就是,女孩的确沒有不正當獲取信息,所謂的掃碼支付猜姓氏隻是利用了概率,如果客戶的微信名恰好是自己的本名,那就剛好準确。但如果不是,那就采取方案二——姓氏的概率學加一點點心理學,先猜人口占比最多的姓氏,再察言觀色配合心理學話術進行解答。廣場上來往的人大多都是本地的老人家,隻要情緒價值給到了,很多客人并不會因為十塊錢而刻意苛責。
“願賭服輸哦,哥哥姐姐,講座就拜托你們啦。嘿嘿,明天可以睡個懶覺喽。”女孩将邀請函交到我們手上之後,背上書包輕快的離開了,隻餘我和夏彥在風中淩亂。
“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我點評道。
“草率了……但幸好,不是詐騙。”
于是,我和夏彥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趕到市裡替女孩聽大學的講座課。
講座的主題是關于AI算法應用的,内容涉及特别多的專業詞彙,我對這一方面并不特别了解,而且時長有四個小時,我聽着聽着就走神了。
夏彥倒是對其中的某些内容比較感興趣,聽得很專注。
為了準備講座,我和夏彥特意去買了本子和文具袋。無聊中,我在座位上将文具袋的裡筆全部拆了又重組,甚至還拼了個簡易的可發射的“筆槍”。
看到夏彥外衣口袋打開着,我突然升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在夏彥正專注聽教授講課的時候,我偷偷把各種文具以及一些小物件都塞進夏彥的衣服口袋裡,不一會便塞的滿滿當當的。
見夏彥沒發現,我又自己玩了一會手機,接着便趴在桌子上睡覺了。早上五點鐘就起了,現在是真的困。
“好,今天上午的講座就到這裡,感謝大家的參與。”伴随着熱烈的掌聲,我也從睡夢中驚醒。
“結束了?”我眨着朦胧的睡眼望向一旁的夏彥。
“嗯,吃午飯去吧。”夏彥替我理了理被自己睡亂的頭發。
想起之前放在夏彥口袋裡的各種東西,我做出神秘的表情,“夏大偵探,看看你的口袋裡都有什麼?”
“哦?有什麼呢?”夏彥配合地拉開自己口袋的拉鍊展示給我看,而裡面卻空空如也。
“欸?怎麼都沒了?”
“我變了個魔術,”夏彥的手在空中指示了一圈,最後落在我的口袋處打了個響指,“我讓它們在兩秒鐘之前跑到了你的口袋裡。”
我低頭一看,果然,我的羽絨服口袋被各種文具塞的滿滿當當。
“好吧,這個魔術,我打九分。”
“為什麼不是十分?”
“因為——還有一分是我的。”我重新把手伸到夏彥衣服口袋裡,從其間拿出來一枚金色的許願币,“锵锵,怎麼樣,算不算錦上添花?”
“厲害了我的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