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禾一欣和阿年的猜測基本一緻,病友群所處的新曆,的确和舊曆有着時差。
或者說,雖然禾一欣之前的發消息時間,基本按照新曆一小時,舊曆已經過去一整天來看。
但二者的時間并不呈現同比例、有規律的一緻,而是各自獨立。
隻是在禾一欣主動發起的“一分鐘”之裡,兩個并無交點、空間各異的時間齒輪會在運動之中牽引相遇然後分離,等待下次的“一分鐘”。
兩點之間唯一的關系,就是這共享的一分鐘而已。
禾一欣在阿年身邊,已經呆了快兩天,心情跟着阿年的經曆大起大落,又被發現心聲外放,整個人反而有種情緒宣洩之後的舒适和坦然。
把自己和阿年想回國的事情簡單記錄之後,就是要群友們想辦法,給自己發個基礎組件但設計加分的載具設計圖,别的也沒有想什麼。
主打一個,挺忙,沒空想太多。
但病友群這邊,因為掌握的信息太少,就被動多了。
明明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但禾一欣隻發了兩條消息,其餘時間就顯示掉線,讓他們拿着有限的信息,忍不住開始大膽推測。
“首先……嗷嗷嗷痛,李姐我錯了,耳朵耳朵!”
作為穿越時空實驗的總負責人,禾一欣的發小楚韻喬本想嚴肅發言,但剛看到聊天記錄就殺回生态園的群主李佳思,根本不給她一本正經的機會,發現禾一欣的身體躺在監護儀器之中陷入沉睡狀,就揪上了楚韻喬的耳朵。
“我這剛搬出生态園小半年,你們就搭出來了實驗室,還敢讓禾一欣當小白鼠?”
看李姐發怒,本來還龇着牙傻樂的埃德也就地抱頭蹲下,陳懇道歉,不管是對是錯,先讓李姐平靜一下。
揪了楚韻喬耳朵,可就不要揪他的耳朵了。
這裡就能看出,雖然抗N旅遊團裡面基本是同齡人,但稍微還是有些年齡差的,已經二十二歲成年工作的李佳思,就是群裡可以揪耳朵的姐,年齡稍小喜歡搞事情的家夥,經常會被李姐收拾。
要不是李佳思作為優質青年,半年前找到理想工作搬出生态園,楚韻喬幾個也不至于像是山中無老虎的猴子,無法無天這麼準備謀劃個大的。
群友們的共同點是都患過N型免疫缺陷病,但差異在于是否有其他疊加的病症,病情嚴重的例子就是禾一欣,相反的例子,就是李佳思、叢俞凱他們,隻要接受持續治療,基本也能保證正常生活。
所以,病友群的群友們,隻有病情嚴重的才會常年住在生态園,能盡量恢複正常生活的,會陸續搬出去或住在其他地方。
但這些差異,并不影響群友們之間的感情,甚至因為生病,他們更珍惜彼此。
李佳思發現聊天記錄不對勁,直接訂最快的星艦班次返回,推門發現楚韻喬他們居然折騰出來一個實驗室,而禾一欣就躺在一個像是玻璃蛋一樣的監護儀器裡面,沉睡模樣,氣得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揪耳朵都是李佳思發現,儀器上面顯示禾一欣是熟睡狀态,臉頰都紅撲撲的,要不然今日在生态園的小年輕們,會嗷嗷的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