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江落嫌棄的用手背直擦嘴,“真當我蠢?”
什麼第一式,這惡心的東西。
剛剛那般親吻的動作,分明是夫妻之間才能做,這浪蕩子居然憑着他那破法術親了他,還留把破扇子!
江落氣得就要把扇子摔了,擡手時又想到個更好的主意。
……
“此院僅元一公子可入。”院前兩名持刀侍衛阻止了江落的步伐。
“你們算什麼東西!這可是江家,我江落想去哪個院裡就去哪個院!”
“此院僅元一公子可入。”侍衛目不斜視,嘴裡仍重複着這句話。
江落早有預料,看似不經意實則非常刻意的在侍衛面前展開了那把玉扇。
果然,狗哪裡會不認識主子的東西,兩個侍衛當即跪下。
“哼。”江落得意跨步進了院裡。
隻是看着房間情況,若非方才門口确有侍衛阻攔,那天也聽到父親叫下人将“貴客”安排在這,江落真以為來錯地方了。
這房間完全沒有生活氣息,狗東西不睡覺的?
所幸走向偏房的書房還有些痕迹,桌案邊零零散散擺着沒見過的書籍,桌上還有幾副字畫。
這人大概是受命調查什麼東西,寫得全是和近年來玉林城的命案相關。
說到這,江落也覺得古怪,這兩年玉林城死的人确實太多,父親也因此派了不少人保護他。
畫也沒什麼稀奇的,全是地圖……
嗯?
這狗東西怎麼會有他的畫像?
江落猛地抽出這張畫——
長發、耳飾、連耳朵邊上的一顆小痣都畫上了。
是他無疑。
耳飾是江落結契那天才帶上的,和這元一隻見過一面,這就把他畫上了……這厮果真浪蕩子。
第一回就被這樣的狗東西借着法力給親了?太惡心了。
“撕拉——”
房内不斷傳來聲響。
雖然有些幼稚,可一想到那狗東西回來見房内慘狀而郁悶的臉色,江落就氣順不少。
剛走到自己院裡池塘邊,江落還沒來得及反應,幾個嫂嫂便簇擁了上來。
“落落,這些天你跑哪去了?”
“落落,你找對象不和我說是不是太過分了!”
“心碎塌房了,我在外面打拼,你在家找男人。”
不出所料,吵的就是成親的事。
前幾日,江落就怕他們鬧,要麼跑出去晃蕩很晚才回,要麼閉門研究秘籍,用膳都是在自己房内。
沒想到這會被捉個正行。
隻是嫂嫂們雖然唠叨,可也隻是關心他罷了。
想到這,江落也不免心軟,又是好聲好氣哄着,又是撒嬌耍賴,最後還是被掐了好幾下臉蛋才把嫂嫂們送走。
江落揉着臉上明晃晃的幾個指印松了一口氣,可算結束了。
“凳子,我要沐浴,去準備下。”好不容易進到屋内的江落實在受不了身上黏膩的感覺。
下人手腳麻利準備去了。
先是莫名其妙被親,難得出去一趟回來又被嫂嫂們鬧一番,弄得江落睡在外面小軟榻上感覺還是不怎麼爽利,便打算到内裡床榻上去。
剛剛繞過屏風,一個白色虛影突然閃出。
江落吓得剛要大喊,見銀色短發又迅速鎮定住,“你躲在我房裡作甚?!”
有完沒完了,今天事情怎麼這樣多。
“我是來問你,那天你究竟帶我弟幹什麼去了!”雲行知又氣又急,他早就來了,隻是來時恰好撞上江落那幾個嫂嫂,避免多事就躲到了房裡。
“你管得着嗎?再說你之後也會去的,你們三個誰也跑不掉。”江落這話說得模模糊糊。
也不知雲行知究竟是想到什麼,脖頸紅透,“想都别想!”
接着從懷裡掏出一大張紙朝江落扔了過去,“我們問他什麼都不說,變得又癡又傻,不是盯着手看個不停,就是一天到晚就畫這個破圖。”
雲行知實在不明白,他們到這地方半月不到,和江落相處更是沒幾天,怎麼能讓他弟弟癡迷到這般地步。
瞧這做派,怕不是真好奇那天他倆去做了什麼,而是想讨個說法。
青年愣愣看着圖紙,漂亮的臉蛋上逐漸浮現出認真的表情,雲行知心道還不算沒良心,語氣也放軟了:
“我弟是個書呆子,性子單純,你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