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着三天做噩夢了。
千秋滿頭是汗的從床上爬起。打開手機看了眼手機,現在才淩晨四點。
那天的事情仍然曆曆在目。
他眼睜睜的看着庫拉索跳了下去,而琴酒的飛機很巧的拍到了這一幕。
組織用的手機剛好在身上,琴酒猜到是他,給他打了電話。
确認完是[白酒]殺了叛徒後,千秋以“公安的人馬上就到了”為由讓他們趕緊撤離。琴酒竟然聽了他的建議,停止射擊,掉頭就撤走了。
等到他成功下了摩天輪,倒塌的鋼筋混凝土早已把庫拉索的屍體砸到面目全非了。隻剩下了一隻被砸扁了的海豚挂件。
他甚至不能留下這個挂墜。它被公安收走了。
給朗姆發完消息,合上眼,組織裡的卧底們拜托自己的聲音似乎還萦繞在耳旁。
其實最近,千秋還注意到一件事。
……他開始變得不像自己了。
比起說是人格分裂之類的,倒不如說他和原主千秋融合了。夢裡他的恐懼不再隻是身體的記憶,越來越偏向于内心深處的畏怯。
即便他還記得穿越前的自己,卻依舊無法更改視角。
原主過去經曆的一切在夢中一幕幕重現,而他成為了親曆者。
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千秋決定出門轉轉。
找了處河堤,一邊欣賞着對面剛冒出些許微光的太陽,一邊調整着自己的心态。
再這樣融合下去,他怕不是也會垮掉。
“啊咧,小鬼?”松田陣平停下晨跑,有些驚訝的看向他,順便拉了拉一旁的萩原研二上前一起打招呼,“喂,小鬼,回頭!”
“松田警官,萩原警官,早上好。”千秋有些驚訝的回頭,“在晨練?真勤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