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的志願者将進入外間的隔離室,如果志願者的信息素對你沒有撫慰作用,請及時提醒。”孫教授打破了這尴尬。
陸昭“視死如歸”的打開了第一層門,隔離室的門都是從外側打開,内測打開需要刷卡。陸昭快速進入後關上了隔離室的門,隔離室外間的信息素味道已經是非常濃郁了,不是味道濃,是信息素含量的那種濃郁。
“志願者先不要注射抑制劑,以免對alpha産生影響。”孫教授一本正經的提示着,陸昭被孫教授的志願者三個字逗笑了,至于這麼嚴禁嗎?志願者也可以知道名字啊,避嫌的那麼明顯嗎?
荊恬已經緊貼在第二層門上了,淡淡的桃香已經湧入鼻腔,體内的各種莫名暴躁似乎都被遺忘了。看到陸昭的笑容後,荊恬的眉眼也放松了一些,茫然的喊了一聲“陸昭”。從自己口中喊出的“陸昭”傳入荊恬的耳朵,驚醒了迷茫中的荊恬。荊恬眼神閃爍了一下,掩飾了一丢丢的尴尬,從自己口中喊出陸昭,一般都是夢中“驚”醒的時候。陸·夢中情人·昭就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語言系統罷工了,荊恬張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用舌頭舔了舔露出頭的标記牙,似是安撫。
幾分鐘過去了,荊恬還在沉默。“不行嗎?我現在需要出去嗎?”陸昭擡頭對着監控問,濃郁的信息素已經對陸昭産生了影響,雖然臉還沒有紅,心髒已經跳的歡快了,頸後的腺體也隐隐有發熱的迹象。
“應該是有作用,信息素的檢測燈已經變成橙色了。”孫教授“遠程”報告荊恬的情況。
“突然感覺我們兩個像媒婆?就紅娘那種,富家小姐,貧賤書生什麼的。”陳乾也驚訝于荊恬的信息素收斂的速度,陳乾的聲音通過藍牙耳機傳到陸昭的耳朵裡。
“這個比喻不好,過程太坎坷了。”孫教授一邊集中精神檢測荊恬的信息素數據,一邊和陳乾調侃陸昭。陸昭這次臉紅了,不知道是信息素的影響還是害羞。
聽到陸昭申請離開隔離室,荊恬有了反應,語言系統重啟。“有作用。”惜字如金的指了指信息素檢測儀。
“陸昭的阻隔貼還沒有揭下。”孫教授對陳乾說道。
“這都能行?隔空撫慰?”陳乾都忘記阻隔貼的事情了。
“荊恬,請帶好止咬器,志願者将撕下阻隔貼,以防受到高濃度信息素後不能自控誤傷自己。”易感期的alpha狠起來自己都咬的。荊恬不情願的拿起桌上的止咬器,給自己帶上。偷偷忘了陸昭一眼,覺得自己不夠帥了,暴躁的情緒微微露頭。
看到荊恬做好準備,“志願者請揭下阻隔貼。”陸昭臉色微紅,緩緩的撕下阻隔貼。一股濃郁的桃香噴湧而出,氣味濃郁。荊恬深深的吸了一口,雙手扶在了第二道門的玻璃上,眼神像是盯住獵物一樣,死死的盯住陸昭。标記牙已經全部露出,做好了标記門外omega的準備。信息素檢測儀又重新蜂鳴起來,橙色的燈從紅色變換成了閃爍的紅色。陸昭的呼吸開始急促,信息素濃度太高了,身體的本能反應,像是被蠱惑一樣,陸昭向着第二道門走了幾步。
隔離室外的孫教授也是緊張的,孫教授頭腦風暴了一會,通過耳機征求陸昭的意見:“目前的情況是荊恬體内的誘導劑代謝不出來,我們嘗試一下讓荊恬釋放更多的信息素來促進誘導劑的代謝。第二道門可以隔絕二分之一的信息素,一會你做好準備,打開第二道門。把omega的抑制劑放下,準備好alpha的針劑,在抽屜裡就有。現在,你先考慮一下要不要開第二道門,決定權在你手裡,剩下的我可以解釋。”易感期的alpha不宜接觸,脾氣暴躁到自己都控制不了,荊恬級别又高,孫教授擔心會出什麼差錯。
荊恬看到陸昭走向桌子,拿起了一支新的抑制劑,開口說:“沒事,我試試,總要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是嗎?”陸昭不懂自己這麼快速做出決定的原因是什麼,他隻知道這是上天送來的機會,近距離接觸第二道門裡面那位的機會。撕掉抑制劑的包裝,把針劑準備好,右手緊緊的抓住針筒,針頭朝後,做好了一針紮向荊恬的準備。畢竟,陸昭也是害怕的,易感期的alpha,陸昭更是害怕。
荊恬發現陸昭是和外界有其他的聯系,才有剛才的回話。荊恬重新進入戒備和警惕的狀态,身體整個都要貼門上了。陸昭慢慢的走近第二道門,伸出左手,握住門把手,自己心裡數着一、二、三,門開了。
桃李的信息素迅速的混合在一起,桃子的香甜和李子酸澀中帶着清甜的味道融合成一種微酸的甜味。荊恬着迷般的呼吸着,胳膊本能般緊緊的摟住了陸昭。标記牙隐隐作痛,用力的咬合中發出一些刺耳的聲音。陸昭已經感覺到止咬器在磨蹭自己的腺體了,腺體也弱弱的鼓起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似乎是在引誘alpha的标記。
陸昭心中存在對alpha的恐懼,理智還在。“荊恬,你松開一點。”陸昭放緩自己的語氣,腺體旁的止咬器根本沒有停止厮磨的意思。
“陸昭,我好想你啊!”荊恬的理智好像被濃烈的信息素給沖垮了,沉醉在腺體周圍,說出了憋在心底的話。陸昭被一句“我好想你啊”震得愣在原地,理智也要消散在我好想你啊的回聲裡。手裡的抑制劑也快要被松開了···
這時候荊恬開始用手撕扯自己臉上的止咬器,眉頭緊皺,目光無神,這是真的理智全無了。沒有了誘導劑對抗訓練時的堅決果斷,眼前的飽滿粉嫩的腺體誘惑太大,标記牙癢到發痛,現在隻想摘掉礙事兒的止咬器,然後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