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七和楊文斌坐着一條船,劃到了湖中間。曾阿七忽然想起了什麼,吩咐那兩個劃船的水鬼,調轉一個方向,就是前日王小角與敖蓮蓮去的方向相反的方向。楊文斌看了覺得好生奇怪,急忙問曾七說:“怎麼啦?”曾阿七臉色有點凝重的說:“感覺好像沒有好事,調整一個方向,說
楊文斌一邊聽着,一邊凝神看着那靜靜的湖面。湖面上泛起一片青色,那死一樣的青色。船槳劃水,嘩嘩作響,不斷地撩撥
船兒嘩嘩,終于到了湖邊。看看湖邊一大片蘆葦緊挨着地上,曾阿七吩咐那兩個水鬼把船和人都藏在蘆葦叢裡,就在這裡等他們,而且要小心,很可能會随時有人來襲擊,要他們兩個做好準備。兩個急忙答應着,楊曾兩個下了船,那兩個水鬼就把船劃到蘆葦叢裡去了,裡面果然是一個藏船藏人的好地方,蘆葦青青也深深,蘆花白白且飄飄。不要說藏一條船,就是藏十條八條都不在話下。楊曾兩個看船藏得密不透風,都松了一口氣,緊跟着,朝着林子裡走去。湖水岸邊緊挨着一片林子,那林子甚雜,林子什麼樹都有,常見的杉樹、柏香樹,多而又雜,多是長得直的,也有少數長得彎的,樹幹上斑斑駁駁,樹葉細細密密,如同一把把修得變形的暗綠色雨傘一樣,高高地升着,樹下是一片柔柔碎碎的樹葉兒,樹葉兒有新落的,也有早就落了的,正在變了顔色,樹葉兒襯着地上的枯草,在好奇地張望着這個世界。林中地上,時不時有蟲子跳動,林子偶爾聽到幾聲鳥啼,驚破林中的寂靜。
曾阿七說:“這一帶人少,要是人多,過了冬至,就會有許多人來弄這個柏香樹的葉子,你知道拿去幹嘛嗎?”楊文斌搖搖頭。曾阿七笑說:“你在少林寺裡呆得久了,不食人間煙火,難怪不知道,不知道也正常。過了冬至,要殺年豬啊,殺了年豬,就要用柏香樹葉燒去熏肉,不然那豬肉如何放得久?放不久就會爛。”楊文斌說:“熏肉哦。我在少林裡,是不吃豬肉的。”曾阿七說:“那你現在吃豬肉嗎?”楊文斌說:“現在也不吃,習慣了。”曾阿七說:“不吃?餓你七天八天,隻給你豬肉,看你吃不吃?”楊文斌搖搖頭說:“不吃。”曾阿七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到時候,你怕吃得狼吞虎咽的。不怕你現在說得好聽。”
楊文斌不置可否地笑笑。兩個繼續朝前走去。看看前面林蔭更深,楊文斌覺得有點尿漲,說:“我方便一下,你怕臭就先走,不怕臭就呆在這裡。”曾阿七笑說:“你的尿,難道會香得很?怕我想聞,傻子才不走。”說着,往前走去,楊文斌看看他走出了十幾步遠,就扯開褲子,頓時,一泡熱乎乎的尿撒起來,淋在樹下一坨石頭上
曾阿七不緊不慢地往前走着,心不在焉地,又走得幾步,就要站住了,看見變色一束菊花,那黃色的花瓣開得正是嬌豔,黃色菊花旁邊還伴随開着白色菊花,在這一片幽深清冷的林子裡黃白相間,曾阿七看見了,心裡湧起一絲喜悅,停下來,看看,就要走過去摘那菊花。才邁得一步,忽然,嘩啦一聲響什麼東西黑壓壓地從天而降。曾阿七頓時大吃一驚,趕緊往旁邊一閃,誰知道那網甚寬,不等曾阿七閃開,網已經落下來,把個曾阿七從頭到腳,罩在了中間。随即,跳出了幾個黑衣漢子,手拿鋼刀,朝着罩在網裡的曾阿七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