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岔路走去。走了一陣,看見前面路邊,冒起一角草屋尖。幾個喜出望外,說:“那裡有人家,可以找到吃的了。”敖蓮蓮說:“也許不是飯館呢。”曾阿七說:“管得他是不是飯館,隻要有錢,就可以買到吃的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幾個聽了都笑起來,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萬萬不能。”曾阿七說:“沒有錢,子女都不會認你,何況外人?”幾個邊說邊笑,走得近了。看見前面是三間的草屋,四周築的坑窪的土牆,上面是檩子蓋頂,上面鋪着陳年舊草。門邊挑着一面發黃的布旗,上面寫的“竹林酒家。”那茅屋後面是一大片竹林,放眼看去密密麻麻,可見那竹林之茂。隐約之間,一些霧氣從竹林裡透出來。幾個欣喜道:“幸好是一處酒家。這樣更好,免得徒費口舌。”曾阿七說:“酒家對人,比親戚還要熱情,你一登門,他就熱情地招呼你坐和喝茶還非常熱心地問你,要喝什麼吃什麼,一股腦兒地把最好的推給你,換作哪戶親戚,他會這樣熱情嗎?隻怕你一去,他的臉色就不光彩了。”果然,話音未落,一個肩上搭着油膩膩毛巾的夥計迎了上來,滿臉堆笑,熱情地招呼幾個落座,又連忙砌茶,真是說有多熱情就有多熱情。
幾個落座,坐在角落裡的一個瘦子站了起來,走過來,看着幾個滿臉堆笑,熱情地問幾個哪裡來哪裡去。楊文斌剛要開口說話,曾阿七搶過去說:“我們從山那邊過來,來逛湖水寨,看看能不能打幾尾魚?”那個掌櫃的一邊搭話,一邊眼睛滴溜溜地觀察幾個人。夥計走了過來,問幾個要吃點什麼,幾個亂七八糟地點了一些菜。那個掌櫃和夥計一起走到後廚去了。這時候,曾阿七站了起來,出了屋去。幾個自顧自喝茶,也懶得問他去幹嘛,大概是去找地方撒尿吧。
喝茶完畢,隻見掌櫃的端來飯菜,這時,曾阿七也進來坐了下來。隻見幾個熱情的盛飯,又掌櫃的又拿來一壺酒。王小角急忙去接過那酒,就要拿碗倒酒。曾阿七冷冷地說:“你吃吧,隻怕吃了就長眠了。”幾個聽得,頓時吃了一驚,不解地看看曾阿七。曾阿七也不看他們幾個,大聲喊掌櫃的過來。掌櫃的急忙過來了。曾阿七說:“掌櫃的,你的酒好得很啊。”掌櫃頓時臉色煞白,顫栗不安地佯笑說:“客官真有眼光,我的酒在這一帶都不錯,酒味好,味道純。客官試一試就知道了。”曾阿七說:“既然是好酒,掌櫃的先嘗一嘗,我的兄弟們才肯喝。”
掌櫃急忙推辭說:“我家的酒,我喝了幾十年了,難道還沒有喝夠?”說着就要站起來走開。曾阿七一把扯住他,笑嘻嘻地說:“你走了?我們怎麼喝得下?”幾個看了曾阿七似乎話裡有話一樣,都有些奇怪,暗地裡尋思難道酒裡有什麼名堂
掌櫃的還要推辭,王小角也說:“你就喝一口吧。”說着話,端起酒壺,就要給掌櫃的灌在嘴裡,掌櫃的急忙一掙紮,哐當一聲,那酒壺落在地上,碎做了七塊八塊的。掌櫃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場面一時好生尴尬。王小角說:“你怎麼碰掉了酒壺?”話音未落,掌櫃從懷裡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徑直朝着王小角當胸猛刺。曾阿七眼疾手快,劈手就從掌櫃手裡奪下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