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文斌聽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不知道外面在幹嘛,悄悄支撐着爬起來,從門縫裡往外看去,隻見船上的木闆,除此以外看不見什麼,心裡有些疑惑,又聽聽,卻是再也沒有聽到什麼了。又過得一會兒,忽而聽到外面當哐一聲,似乎有刀子之類的跌落在木闆上一樣。楊文斌納悶不已,正要用胳膊去推門,忽而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外面一道光線閃了進來,刺得久在昏黑的暗室裡的楊文斌睜不開眼睛。
忽然一個身影進來了,楊文斌急忙一看,來的是一個婦女,手裡拿着一把菜刀,細瞧之下,竟然是在船上看見的那個婦女,面無表情的那個婦女,此時她手拿菜刀,滿臉殺氣,和剛才的所見大是不同。楊文斌心裡一驚:莫法這個婦女要來殺了自己幾個?想到這裡,不由得心裡一緊,被捆着的手,捏緊了拳頭,快要麻木的雙腳也快暗暗地掂了起來。正在這時,隻見這個婦女飛快地掃視了自己幾個一眼,接着,隻見她舉起了刀來,雖然是菜刀,但是刀刃照樣鋒利,一樣打殺得死人。楊文斌心裡大驚,一道冷汗唰地從脊梁骨裡流了下來。想要飛腳去踢這個婦女,誰知道這會兒腿腳忽然不聽使喚了似的,有些遲鈍起來。不等揚起腳來,那婦女早一刀砍下來,隻聽得嗤地一聲,楊文斌卻沒有半點兒疼痛,原來這個婦女送給他砍斷繩索。繩索被砍中,随着嗤地一聲,楊文斌下意識地用力一掙,那繩索頓時掙斷了。楊文斌大驚頓時化作了大喜。
楊文斌頓時渾身來了勁,撲地一下站了起來。那婦女也不看他,又照樣揮刀,砍去了捆住曾阿七的繩子,還有王小角,梁京子和他的幾個手下,敖蓮蓮。那幾個繩子既斷,人也同時被驚醒了,幾個人忽然被救,都頓時又驚又喜,隻有敖蓮蓮不是那麼特别喜悅,反而是納悶地看看這個婦女。其餘幾個連忙向婦女緻謝。婦女說:“謝什麼?快逃出去。”幾個急忙扔去繩索,探頭出艙,去偷瞄外面的世界
隻見外面的船艙上,七倒八歪着七八個人都是那些倭寇,如入睡夢之中一樣。幾個有些驚奇,又回頭瞧瞧那個婦女。那個婦女說:“他們被我的蒙汗藥麻倒了。”曾阿七驚奇地說:“你不是和他們是一夥的嗎?怎麼?”婦女此時滿腔怒火地說:“我什麼和他們是一夥的?我恨不得馬上通通殺死他們,再吃了他們的肉。”幾個看她說得咬牙切齒的,都覺得納悶又奇怪。婦女說:“他們幾個倭寇強盜,跑到這裡來當害人精,殺了我的父母兄弟,強占了我的身體,沒日沒夜地糟蹋,還要我給他們煮飯打雜,我真恨不得殺死他們。”說着,她紅着臉瞪着眼,朝着一個昏睡之中的倭寇舉起了刀子來,刀到半空,卻還是不敢砍下來。王小角說:“既是如此緣故,那自然饒他們不得。”說着,從一個倭寇的腰間拔出刀來,一通亂砍,猶如切了西瓜一樣。片刻之間,頭顱滾落一地,滿地流血。那婦女看見滿地鮮血,吓得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