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七說了罵汪知府到話,那四個漢子不禁有點面面相觑。楊文斌過來,在四個壯漢的身上東摸西摸,三個壯漢身上空空如也在另一個身上摸出二兩碎銀,那個女孩讓她趕緊把她的父親埋葬了,畢竟人死了要入土為安。那女孩看到他從那些惡棍身上摸出的錢,搖搖頭不敢接。楊文斌再三勸說,那個女孩才勉強接了,朝着楊曾二人不停地鞠躬,說着滿嘴的客氣話。
曾阿七要揮揮手,讓那四個惡棍滾蛋,楊文斌忽然喝道:“站住!”那四個惡棍聞言,不敢走了,不知道楊文斌要把他們怎麼樣,戰戰兢兢地立在原處,看着楊曾二人發呆。楊文斌說:”你四個來,把他擡着走。”四個惡棍聞言,方才又松了一口氣,走過來,一起擡起來那具屍體,擡得高矮整齊,似乎演練過的一樣。女孩領路,兩人押着這個惡棍,一起向着鎮外走去。出了鎮子,到了一處荒僻之地,這裡地勢較高而幹燥竹林稀疏,周圍一些石旮旯。楊文斌征求得那女孩同意,指揮這四個惡棍,用刀用劍,開始刨土坑,,刨了半天,終于刨出了一個能夠葬人的土坑來。幾個把那個死者放進坑裡。女孩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稀裡嘩啦,哭得人肝腸寸斷。掩埋完畢,四人看着楊文斌,看是不是該讓他們走了。楊文傑說:“你們需得發誓,以後不能來破壞這個墳地,如有違背,絕子絕孫。”四個惡棍依樣發言。然後,楊文傑揮揮手,那四個惡棍如逢大赦,歡天喜地地溜了,快得如同一道煙。曾阿七看那女孩不再哭了,對她說:好了,你現在沒事了,快回家去吧。”那個女孩聞言,不由得又嗚嗚大哭起來。楊曾二人見她又哭,有點疑惑不解,說:“現在麻煩已經解除,你還哭什麼呢?”
女孩一邊哭泣,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淚眼汪汪滴望着兩人,說:“王沒有家了,現在已經無路可走。我還是去死了的好。”說着話,就要朝着亂石撞去。看她正在比劃,楊曾人急忙攔住她 ,好言好語地勸說着。
女孩看着二人,說:“我現在五家可歸,現在就隻有跟着你們了,就算給兩位英雄做牛做馬,王也心甘情願的。”聽到女孩這麼一說,兩個頓時覺得有些為難,不帶吧,憐她無家可歸;不帶嘛,隻怕她真個要尋了短見。那可是一條命啊,正所謂人命關天。
曾阿七看這女孩面貌青秀,身材苗條,想起陳三二王小角他們都還沒有娶媳婦,尤其是那個王小角,要是自己給他湊上,讓他成一個家,他對自己感恩戴德,自己和他之間的矛盾,不就煙消雲散了嗎?想到這裡他樂得一拍大腿。啪地這一聲響,楊文斌和那個女孩詫異地扭頭看他。曾阿七滿臉興奮,卻不好說出真話,敷衍說:“剛才一個蚊子咬我,被我送它上了西天。”
曾阿七大大方方地說:“送佛送到西,救人需救徹。看你也無家可歸,隻要你不嫌棄我們無家可歸,那以後就跟着我們吧。”女孩高興得咧嘴笑了。楊文斌卻有些擔心地說:“我們是天做席,地做床,四海委屈,到處流浪。你可得考慮清楚了。”那個女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