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府
梅大太太同二太太難得同處一室卻沒能明朝暗諷,而是兩妯娌關起門來好生好氣的論着家長裡短,隻各自留了個心腹婆子在屋裡頭服侍。
“瞧着翠竹院那個快是不行了,也就是這兩日的事兒罷,大嫂且将該備的都暗下裡提前備好了才是,别等到事到臨頭,倒是要被母親責怪一句萬事不妥當。”
梅大太太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的瞧了努嘴一襲話落的梅二太太,心裡頭自是有自個兒的盤算,歇了會子才接了話茬道
“二弟妹真個兒相信翠竹院那個是得了心疾,我瞧着母親連日來的态度似是不對,更還有翠竹院中服侍的丫鬟婆子,好似少了一多半,說是因着那位在家裡頭好端端的,一進了咱們家的們偏生就得了心疾,因此惹的母親勃然大怒才發作了,但,我總覺着這裡頭定是存了事兒。”
梅二太太暗自翻了個白眼,嘴上卻呵呵笑着開了口
“要不說大嫂是咱們梅家的宗婦呢,這看待事物的眼光就是獨到。”
話到這兒,梅二太太更是忍不住的把身子朝着梅大太太的方向傾了傾,直惹得梅大太太眼裡的鄙夷嫌惡更甚。
“我可是探過我家二老爺的口風了,咱們到底是二房,不如大哥大嫂你們這長房來的頂門立戶,我家二老爺也是心下存疑一概不曉得内情呢,不若大嫂給大哥去封信,大哥可是咱們梅家的族長,母親素來什麼事都同大哥說的,而大哥又素來敬重大嫂,定會事無巨細的告訴大嫂的。”
聽了梅二太太這襲話,梅大太太立時就失了尋梅二太太探口風的興緻。
這梅家嫡支小三房娶的新婦,于新婚之夜就得了心疾,這般重要的事兒,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給外任的梅大老爺去了信,這還用梅二太太提醒。
自梅二太太這裡沒探出半點來,卻還惹的滿身不快,梅大太太的心裡無疑越發的對梅二太太瞧不上眼。
而那廂的梅二太太瞧梅大太太有事時就好言好語,無事就翻臉無情,幾乎是立時就冷了一張臉回以好一番的白眼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