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後山上 ,秦朝霧看着眼前的景色深深的呼吸着這裡清新的空氣。
“霧弟,你小心些,那些大人說這附近有隻老虎,所以沒人敢上山。”
蕭燃對她說道。
秦朝霧可不怕,她跟的可是男主,老天會讓他的男主被老虎咬死嗎?當然是不會啦,人少來好啊,那就說明山上的資源還沒經過别人的開采。
她來到一簇荊叢旁,荊叢上零星綴了幾顆熟透了的野果,是昨天自己吃的那種,上面還有沒熟的,她在旁邊用藤蔓做了個繩結陷阱。
又在不遠的地方尋了個雜草叢生的地方做了個竹棍陷阱,一邊做還一邊教男主,免得他在去仙劍宗的路上餓死,自己可不會同他一起去,她已經想好了脫身的辦法。
做完後兩人來到河邊洗手。
“霧弟,你會的可真多。”
蕭燃對她感慨道。
秦朝霧擺了擺手,看着眼前清澈的可以看見魚的河流,估摸了一下它的深淺應該淹不死人,便對男主說道:
“蕭哥,我想吃魚。”
蕭燃看向小河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抓到,但是霧弟想要的,他自然會盡力去做,撸起衣袖便下了河。
秦朝霧知道他肯定能抓到,他可是男主,日後随随便便去到哪都能進入各種秘境裡,幸運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運之子吧。
“蕭哥,接着,盯準魚的下方叉。”
秦朝霧說着仍給了蕭燃一根其中一頭比較尖銳的木棍。
蕭燃聽她的話,拿着木棍在水中盯着一條草魚,靜止不動三分鐘後,快準狠的朝草魚下方叉去。
“霧弟,你看!”
蕭燃将叉到的魚舉起來,開心的朝她說道。
“蕭哥,很棒。”
秦朝霧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蕭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肯定是在誇自己,他将魚扔到岸上後,轉身又盯住了别的魚。
秦朝霧看着面前的兩條草魚,三條鯉魚,還有一條非常難抓的白條魚,感慨不愧是氣運之子,有這運氣在哪都餓不死,自己還擔心人家會餓死,看來是有點杞人憂天了。
兩個人帶着獵物回了家,陷阱由蕭燃三天後來查看。
這之後秦朝霧過起了每天喝一碗黑黢黢的藥的生活,盡管她說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可蕭燃見她手上還有消不下去的淤青,非要讓她喝。
她隻想對他說:沒事哒沒事哒沒事哒!
轉眼過了一個月,到了她們即将啟程去仙劍宗的日子。
這個月期間,城主大夫人命人送來了十兩銀子,說她的方法很好用。
蕭燃也熟練的會布置起抓動物的陷阱,還不用秦朝霧陪,幾乎兩三天便會抓幾隻野兔回來。
書坊那裡秦朝霧一個月送了十三個本子過去,幾乎本本爆火,搞得書坊老闆笑得合不攏嘴,聽說她們要離開,很惋惜的想挽留她們,甚至讓利重新分成,書坊一她們九。
日子開始好起來,但秦朝霧并不悠閑,除了寫本子來買之外,還沒天畫圖研究時光穿梭機,之前她在黑研究所就是負責研究這個,還沒研究出來就穿了過來。
蕭燃好奇的在她旁邊看了好幾天,雖然他沒有打擾她,但她就是覺得煩,就寫了一本物理概論和化學概論給他看,之後秦朝霧都能安靜的一個人思考。
過了好幾天,蕭燃突然對她說自己看完了,秦朝霧微挑眉,考了他量子力學,他竟然能一字不落的背下來,還跟她說了自己的感悟與見解。
秦朝霧覺得有點意思,又寫了本數學概論,上至哥德巴赫猜想下至最簡單的幾何圖形都有,交給蕭燃時對他說有什麼不懂可以問自己。
蕭燃很開心可以和霧弟有共同話題。
一個多月後,她們不得不離開,書裡可是寫了男主會拜入仙劍宗,秦朝霧不能違反天道給他鋪好的路,自己可是承諾了要讓它的男主走上龍傲天的道路。
在離開前,她們之間爆發了第一次争吵,其實也不算争吵,這些都是秦朝霧的計劃罷了。
那些曾經打過男主的人,秦朝霧花了點錢找人收拾了他們,假裝自己做的很隐蔽,其實還是留了破綻給蕭燃讓他發現了。
按照計劃進行,她打人的時候被出來找他的蕭燃看到,她将呆愣在原地的蕭燃拉了過來,讓他踹地上曾經欺負他的人。
蕭燃搖了搖頭看着她說道: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秦朝霧知道他會這麼說,因為現在的男主還沒黑化。
她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後,離開了,再沒有回蕭家住過,反正她身上也有錢,尋了個客棧住了幾天。
在離開青城的前三天,秦朝霧約蕭燃去破廟一回,說那是他們第一次遇到的地方,很有紀念意義。
蕭燃肯定是唯霧弟命令是從,其實自從秦霧離開後他一直都在惴惴不安,也不敢去找她,想着趁此機會緩和兩個人的關系。
兩個人蹲在破廟火坑旁邊,一時無言。
蕭燃打破沉默。
“霧弟,你等一會兒,叫花雞馬上就好。”
秦朝霧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
“好。”
叫花雞也是她教給蕭燃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樣的配方,自己做出來的卻很難吃,蕭燃做出來的卻是人間美味,難道是裡面加了男主光環?
蕭燃将荷葉一層層的掀開,撕下一個肥美流油的大雞腿遞給她。
兩個人沉默的吃了起來。
蕭燃想同她道歉,霧弟那樣做也是為自己報仇,自己實在不應該那樣子對她說。
在快要吃完之際,破廟的門被人踹開,進來七八個渾身破爛的乞丐,什麼話也沒說,沖過來就是對蕭燃一陣拳打腳踢,秦朝霧撲過去護住他。
剛開始她還能痛呼,隻是後面漸漸的沒了聲響,乞丐見打死了人便停了手慌裡慌張的逃了出去。
蕭燃被眼前的變故給打懵了,将秦朝霧摟在懷裡,哭的說不出話,隻念叨着對不起,想背她去看大夫。
秦朝霧咳了幾聲,口吐鮮血阻止了他:
“咳咳……蕭哥…對…對不起…我不…不能……陪你去……去仙劍宗了,你自己去要注意安全,不要輕信别人,家裡我藏了十幾兩在你父母的靈牌下當做盤纏,床頭櫃裡有一身給你買的新衣服,咱要體體面面的去拜師,别讓人家瞧不起,還有沒吃完的兔肉我做成了肉幹,你在路上吃,我又寫了幾本書給你,要好好看,知識就是力量。”
她緩了一緩又道:
“蕭哥,别哭,男兒有淚不輕彈,霧弟我求你件事,等下我走後,将我埋在那裡,這裡是我們第一次遇到的地方,所以讓我守在這,求你……”
她艱難擡手指了指之前被雷劈出來的坑,沒說完便垂手,沒了氣息。
蕭燃崩潰的抱着她口中一直喃喃着對不起三個字,失了魂似的一步一步走向她說的坑,輕輕的将她放了進去。
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後,開始埋土,或許老天也感受到了他的悲傷,轟隆的雷聲響起,下起了瓢潑大雨,随着時間的推移坑被填平成小土包。
他整個人如同傀儡一般麻木的離開了破廟,在這之後的很多年他都沒有回過青城,更不敢回來面對破廟的一切,他想象着沒有自己,那個人或許在青城裡活着好好的,當然這是後話。
在他離開後,那幾個乞丐又回來迅速的把秦朝霧挖了出來,帶了回去。
天上的烏雲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