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仔細想了想忍足侑士的話,紫鸢對自己還不是很熟悉,他們甚至都沒有好好的相處呢,要怎麼讓她一下子就可以接受自己,如果就這樣去表白的話一定會把她吓到的。想好對策後迹部景吾長長舒了口氣,對忍足那句“她有可能喜歡你”一直萦繞在他的腦海中,當然這句話是迹部自己對忍足話的理解。
越前紫鸢一直覺得今天忍足侑士的眼光讓人發毛,下課鈴聲一響紫鸢以最快速度收拾好書包,逃命似的出了教室,可是剛到校門口就碰見了正靠着車的迹部,“上車,有話跟你說。”此話一出,周圍原本看熱鬧的眼光立刻實體化,恨不得在她身上燒出幾個洞來。紫鸢無奈地歎口氣,既然人家迹部都等在校門口了話也說的這麼明白了,她在矯情着不去也太說不過去了,也是時候把話說清楚了,畢竟事情是由她引起的。
迹部開車到了一家咖啡館停下,點了一杯卡布奇諾,而紫鸢隻是要了杯白水,迹部對紫鸢的行為感到不高興,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她隻要一杯白水是代表不想跟他多待,話說完就要走的意思嗎?很奇怪地紫鸢就是能明白迹部眼神裡的含義,解釋道:“我的胃不好,咖啡太刺激了。”紫鸢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解釋,可是說都說了也不想去追究。迹部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的一清二楚:“本大爺想要告訴你鈴木麻衣那個女人跟本大爺沒有一點關系,她隻是我母親朋友的女兒,在冰帝上學母親讓我幫忙照應一下而已。”迹部止住要開口說話的紫鸢,繼續說道:“本大爺不是要跟你解釋什麼,隻是不喜歡被别人誤會,特别是被人把自己跟那個不華麗女人放在一起。還有你最近也太無視本大爺了吧,别說你不是有意的,傻瓜都能看出來你是在故意躲着我,本大爺一向都是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解決掉,别婆婆媽媽的,說本大爺哪裡得罪你了?”迹部說完一瞬不瞬地看着紫鸢等待着她的答案,他甚至有些發抖,他這是在賭,賭他不把話說開,紫鸢也就不會捅開這層窗戶紙。也許她現在并不喜歡自己,甚至還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想法,隻是單純地對那天鈴木麻衣态度的遷怒。該死的,他承認現在他在害怕,害怕他的表白會将她推的更遠,這半個多月的無視已經令他心力交瘁了,他不要再次感受。迹部認同忍足侑士的話,越前紫鸢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絕對要順着毛摸,所以決定找紫鸢談談,适當的時候可以放下姿态,他們還不夠了解,他們可以從朋友開始做起,逐步地将她引領進自己的生命中,直到同他一起沉淪其中。
迹部的話讓紫鸢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他沒有說對自己的喜歡,也許是在避重就輕,也許是真沒有自己想得那麼多,他并沒有喜歡上自己,有些好笑之前自己的一些行為,太自作多情了,他這麼一說自己也不好在說些矯情的話:“沒有什麼,你可能有些誤會了,我沒有刻意在躲你,隻是覺得跟你接觸太多會很麻煩。”最後一句倒是紫鸢的真心話,表情也是很無奈,她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确是在躲着他。迹部當然明白紫鸢口中的麻煩指的是什麼了,有些哀怨地開口:“因為麻煩我就不能有朋友了嗎?難得我覺得跟你還蠻談得來的,除了網球部的那些人以外都沒有什麼真心相交的朋友。”紫鸢看着迹部的表情說實話感到很惡寒,愣了半天硬是擠出來一句:“迹部,你不适合這樣的表情。”迹部聽後也是愣了一下,黑線挂滿頭,也不看看這是因為誰啊。“那好,既然這樣,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不要一天天總是别别扭扭的。”說完伸出手:“你好,迹部景吾。”紫鸢愣愣的看着伸到眼前修長的手,有些莫名奇妙,這和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樣,算了不去糾結些有的沒的了,他對自己沒有那份想法不是正合自己的意嗎,隻是不知為何心裡有些酸酸的,但不管怎樣還是很高興和這樣優秀的少年成為朋友的,伸出了手,與迹部景吾的握在一起,很有力,很溫暖,有薄薄的繭子應該是打球留下的。“你好,越前紫鸢,請多多指教。”說完紫鸢揚了揚笑臉,相互介紹完迹部就收回來相握的手,雖然還想多握會,但怕紫鸢起疑心,就忍下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再握握,而且握到了就絕不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