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陽侯這麼一說,春花才看見附加在獅子尾部小小的禁锢環。這讓她不禁想起學院裡的代赭,好奇追問道:“那它們外放服刑有期限嗎?”
“當然有。所有罪靈和詛靈服刑都是有期限的。”陽侯不可思議的看着春花,他不明白為什麼春花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對獅子還需在這裡守八百年,如果期間表現良好,甚至可以早些重獲自由。”
“真好。”春花低聲感歎一句,眼眸中盡是悲愁。
陽侯見春花表情不對,以為她被獅子吓着了,繼續安慰着她,“它們剛才已經記住了你身上的法氣标識,下次你來的時候,它們隻會傳遞你到來的信息給家裡人,征得家人同意後,它們就會放你進去,但無論如何,它們都不會像剛才那樣束縛你了。”
“多謝前輩。”
陽侯帶着春花走進院裡沒幾步,大門就自行關上。穿過一片小花園,陽、春二人來到一座白牆棕頂的三層小别墅前。
别墅的門是敞開的,好像是在特意等待着他們的到來。别墅裡的裝修不算富麗堂皇,卻溫馨實用,很有家的感覺。
春花正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忽而聽得從大廳側邊的一個小門裡傳出一位女士熱情的聲音:“這位就是春花小姐吧?”
春花順着聲音瞧去,隻見一位頭頂銀角、雙側立圓耳的婦人快步向她走來。
陽侯側側身子,對春花介紹,“這位是我母親。”
春花禮貌作揖,問候道:“夫人您好,我是春花,是禦靈學院一年級新生。打擾您了。”
“你好,春花小姐,我是華沙。右祭司大人家的孩子能到我們家訓練,是我們的榮幸。”婦人一邊帶着春花穿過别墅大廳,往後院走着,一邊介紹道:“春花小姐,在這裡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不必拘謹。”
之前,春花就覺得陽侯主動與她交朋友這件事有蹊跷,現在聽華沙婦人如此說,她大緻明白,淩瀾應該參與了這件事。她不由猜測着,淩瀾或許是怕給她造成心裡負擔,所以沒有明說給她尋一處訓練場地的事,實則淩瀾早已替她安排好了一切。陽侯如此熱情的邀請她來家裡訓練,應該正是受淩瀾的指派。
心中懷着對淩瀾的感謝,春花跟着華沙夫人與陽侯走進後院。
院子不大,不過半分地而已,整理得卻很漂亮。綠油油的草坪被剪得齊平,靠院牆一圈是被修理成方形的小樹叢。草坪一側的地上插着一把棕色大陽傘,傘下是一個白色小圓桌和三把座椅。圓桌上擺着一套茶具和一些糕點水果。
當春花三人剛走進後院時,桌上的茶壺就自行斜着身子,往三個印花茶杯裡斟上熱茶。
“春花小姐,快坐。”華沙夫人引導着:“一路辛苦,吃點東西吧。”
“母親,我們練習時間有限,吃喝就不必了吧。”
聽陽侯解釋後,華沙夫人看向春花。
春花趕忙道:“非常感謝夫人招待,我在學校食堂吃過了,暫時不餓。”
“好的。那你們好好訓練,我就不打擾了。”華沙夫人簡單交代後,轉身進屋。
“開始練習吧。”陽侯走到院子中間,示意春花站在他旁邊。
春花看看不大又很精緻的院子,有些擔心,“我對法氣的控制還不是很熟練,待會兒,會不會把你家後院弄得亂七八糟的?要不,咱們再找個大一點的地方訓練?”
陽侯隻笑笑不說話,雙手歸于身體兩側,掌心向下,其間各凝聚出一團滄浪色法氣團。随後,兩股氣團從他身邊散開,幻化成兩隻飛鳥的模樣,繞着他與春花飛了幾圈後,回到陽侯掌心。
法氣幻化的飛鳥飛過的地方流熒閃動,浮現出一道球形屏障,将二人包圍在裡面,一片偌大空曠的綠茵操場即刻出現在球形屏障内。春花與陽侯正站在操場的正中央。
春花驚歎道:“前輩,你還會空間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