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又說回來,即便我想讓旁人知道,為了師叔祖能打開洪荒秘境,我也不能這麼做。”
說話間林潇潇又看了一眼景辰,見他神色如常,她才繼續開口道:
“師叔祖你想想,魔族若是得知你成親,必然會調查原因,倘若讓他們知曉你是為了清除怨氣,他們定是會阻止,如此以來怕是得不償失。”
“倒是有些道理。”景辰點了點頭。
林潇潇心裡不僅生出一絲絲得意,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想出的一個借口,果然是天衣無縫。
不對,師叔祖已經替她告了病假,現在說這個好像已經沒用了。
林潇潇愣了愣,緊接着小臉便垮了下來。
景辰第一次在一張臉上,看到如此豐富的情緒,他眼中的興趣深了幾分,終于在林潇潇将要絕望之際開了口:
“後山的蛟龍失控誤傷了你,我恰巧路過将你救下,并摘取了醉龍草為你療傷。”
沒由來的一句話讓林潇潇愣了愣,不過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
這是師叔祖為她沒去上課,并且還摘了醉龍草找的借口。
如此一來不僅隐瞞了兩人的關系,就連失蹤的醉龍草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多謝師叔祖!”林潇潇臉上又重新挂起了笑容。
高興的模樣落入景辰眼中,竟也牽動了他的情緒,讓他的嘴角也多了一絲笑容。
“我替你拿來了新的衣物,屆時直接換上便可。”
揮手間一套雪白的衣衫便出現在岸邊,而景辰的身影則漸漸消失在水汽中。
這時林潇潇才發現,自己原本破爛的衣衫已經不見,如今穿在她身上的是一件不太合身的裡衣。
這好像是師叔祖的衣服......
林潇潇當即愣在原地,過了片刻她又扯開衣襟,低頭向下看去。
裡面果然坦坦蕩蕩,貼身的小衣也不知所蹤。
這脫的是不是太徹底了?
不過能讓美男師叔祖為她更衣,她似乎賺到了。
林潇潇忍不住偷偷笑了笑,随後便半躺在池壁旁,閉上雙眼,任由池水修複身上的傷口。
這池水的效果确實不錯,半個時辰後,林潇潇身上的疼痛感便消失不見,傷勢也恢複了大半,隻剩下一些淡淡的疤痕。
她還未忘記景辰身上的傷,換好衣物便去了景辰的寝殿。
剛踏入殿門,便有一股奶香傳來,林潇潇向室内看去,隻見景辰正坐在茶桌前,小傀儡則在桌上忙碌着煮奶茶。
“感覺如何?”
林潇潇剛靠近,一雙修長的手便将茶盞遞至她身前。
“已經好多了,不過師叔祖的傷勢如何了?”
因心裡念着景辰的傷勢,林潇潇也沒心情喝奶茶,将茶盞放在一旁,來到景辰身前。
未等景辰開口,她便伸手解開了他的衣帶。
胸前依舊慘目忍睹的傷口落入林潇潇眼中,讓她不禁皺起眉頭。
“師叔祖怎能如此不愛惜身子?醉龍草都帶回來了,又為何不用?”
林潇潇生氣的模樣落入景辰眼中,讓他覺得相當有趣。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日為何會打消殺念,不過他依舊不相信有人會不帶一絲目的接近他。
所以,遊戲依舊在繼續。
景辰垂眸掩去眸中的暗色,擡手之際,掌心便出現一支瓷瓶。
“醉龍草不能直接用于療傷,需制成藥粉才行。”
“原來是這樣。”林潇潇的語氣立馬弱了下來,“那我來替師叔祖上藥吧。”
打開瓷瓶,林潇潇便小心的将藥粉灑在傷口上。
隻是看着倒出來的白色藥粉,她微微有些遲疑。
那日她采回來的醉龍草是紫色的,制出藥粉又為何是白色的?
許是制作的方法比較特殊?
僅僅隻在片刻,林潇潇便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上好藥後,她又用布條将行口包紮了一番,直到在景辰腰間系下一個漂亮的繩結,她才真正的将心放下來。
“為了防止師叔祖忘記上藥,日後我便每日來替師叔祖上藥如何?”
林潇潇說完便将瓷瓶裝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景辰見此便也隻能無奈同意。
“好,日後辛苦你了。”
“身為師叔祖的道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林潇潇微微一笑,總算重新坐下,安心的喝起了奶茶。
但念着今日還需上課,林潇潇在喝完一杯之後,便離開了甯仙峰。
而在林潇潇走後,一團黑氣悄無聲息的鑽入殿中,來到景辰面前,便化作了一個男子。
“尊主,恕屬下無能,屬下這段時間查遍了三界之内,都未能查到關于您師父的消息。”
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見遲遲沒有得到回應,他才鬥膽擡頭望去。
隻見景辰正悠閑的品着茶,臉上也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
見此,男子則大膽了些,又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依屬下看,既然那女子知道尊主師父的消息,不如将她殺了,再——”
“啪!”
男子話還未說完,一聲茶盞碰撞桌面的聲音便将他打斷。
擡頭望去,隻見景辰嘴角正挂着一抹笑容。
“既然腦子如此靈活,那便擰下來吧。”
“不...不...尊主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
男子惶恐的跪地求饒,然而他的雙手卻不受控制,緩緩上移抓住自己的腦袋,最後竟生生的将腦袋擰了下來。
腦袋落地的那一刻,男子則化作了一團黑氣,漸漸消失在景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