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先問一個最簡單的問題,按照您所說,上次您做錯了,那麼責罰是什麼?”
長公主一愣,試探道:“罰半個月月例?”
“好,那麼這個錢給誰?”
長公主瞬間被難到,她想了這麼多天,就這麼破碎了。
“奴婢知道長公主有心,可世世代代如此,必然有他的定律,貿然大改容易生事端。長公主若是有心可從小事兒改起。”
安撫一通,長公主又覺得行了,“你說有什麼事兒我可以做!”
“您落水之後,到現在都沒看過賬本,不如先從看賬本開始。”
長公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如小山般的賬本,心中怒吼:這叫小事兒嗎!
見長公主抓耳撓腮的看着賬本,舒年心想,這能牽制長公主許久了吧。
這長公主想一出是一出,可太可怕了,不過也有點好,瞧她這幾日早就忘記還要嫁給攝政王的事兒。
眼睛一閉一睜,已是冬月。
舒年盤算着長公主的速度,這賬本夠她看到月底,屆時又有新的,在舒年離開的前,還會給長公主找個費時的事兒,她走的就不會那麼明顯。
“舒年,逸安王給你的。”春芯打趣地看着舒年,舒年當場就打開,隻是一封信而已,她與逸安王之間沒有什麼不能拿到台面上聊的。
有的話,也不會寫在信裡。
“明日,醉香閣一聚。喲,什麼時候搭上逸安王啦~”春芯捂着嘴偷笑,平日裡能嘴舒年的機會,難得有一個,得抓住。
醉香閣是京都數一數二的貴,舒年當然沒吃過,都是些世家,有錢的富商吃的,舒年一個宮女,哪有錢,也舍不得這錢。
“你确定這是給我的?不是給長公主的?”
舒年想不出有什麼和聞臻慎能聊的。
春芯打探似的看一圈舒年,“不會是給你過生辰吧。”
經提醒,舒年才想起明兒就是她的生辰。
她已經許久沒過過生辰,唯一詢問過的她的還是阿今,隻是阿今都沒撐到她生辰,就走了。
“想什麼呢,收起你那些歪心思,活幹完了?”
春芯帶着滿臉我懂得的表情離去。
舒年卻一直想着,聞臻慎找他到底要幹什麼。
舒年不相信聞臻慎是給她過生辰,兩人的交情應該沒好到這種程度,再說,這麼多年,聞臻慎從未送過她東西,不可能這一年突然送她。
這個王爺,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翌日。
舒年出去巡查一圈長公主名下的鋪子,特地囑咐店裡的管事一定要按時上交賬本。
等她到醉香閣時,已是過了與聞臻慎約定的時辰。
舒年不确定聞臻慎還在不在,秉持着她是太忙所以來晚了的由頭去赴約。
萬萬沒想到聞臻慎還真的在等他。
“來了,快坐。”聞臻慎沒有絲毫不耐煩,還招呼小二上菜。
舒年簡單的說清晚來的原因,聞臻慎隻是笑着。
舒年被看的毛骨悚然,尴尬的喝茶後詢問:“王爺找奴婢有何事?”
“沒什麼事,隻是單純的想請舒年嘗嘗醉香閣的新品。”
奇怪,還是不對勁。
舒年也不扭捏,直接問:“王爺不像是沒有人陪着嘗新,奴婢自知沒有資格陪王爺。”
見舒年又妄自菲薄,聞臻慎也不繞彎子。
“隻是想送你個禮物罷了,可惜一直沒送出。”說話間,聞臻慎拿出一匣子。
舒年疑惑的看看聞臻慎又小心翼翼的打開匣子。
裡面許多張紙,拿起一看竟是地契。
一張又一張的地契,竟快涵蓋所有城池。
這下,何止是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這是有二十分的不對勁!
“王爺這是要買多少人的命?還是要舒年替王爺殺掉多少人?或者說,王爺打算造反?”
舒年腦中已經想過千萬種聞臻慎的陰謀,甚至想過聞臻慎要讓她毒殺宮中所有人,他要稱王稱帝。
聞臻慎本還帶着微笑的臉瞬間僵硬。
他是真的來送生辰禮的,怎麼被舒年說成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