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以長大,心思不免多起來。
這兩次夜探,他翻出她不少記錄。
比如:青襄、木雕、女主……
“看來舒年還幹過不少事兒,比本王知道的還放肆。”
舒年摩挲着茶杯,她不知聞臻慎到底看到什麼,她一向小心,從不寫成段的話,都是主要寫幾個重要人物、事件,最主要的是她這些天思緒很亂,還沒來得及好好捋一捋,他應該翻不出什麼重要事兒。
舒年冷聲道:“舒年再怎麼樣也是長公主的人,逸安王還是該收斂些。”
聞臻慎還是忌憚長公主的,隻低聲戲谑:“不是不想再做長公主的人了嗎?不如,跟了我,王爺的妾室也比宮女好些。”
舒年錯愕擡頭,懷疑聞臻慎話的真實性,他為何要這樣說。
舒年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曾經她絲毫不覺得這樣的法子可行,可現在,她可恥的心動了,開始分析利弊。
逸安王不是個會為難下人的主,這主意似乎也不錯。
可妾室,不也是個奴婢嗎?依舊要服侍逸安王,隻不過換個主子罷了,每日還是瞧着他的顔色過日子。
收回心思,舒年從袖口取出一包藥,聞臻慎下意識的一躲,舒年隻是推至他的面前:“藥浴,切記水一定要熱。”
舒年頭也不回的離去。
白木進屋看着主子盯着眼前的藥包出神,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見聞臻慎沒反應,想偷走藥包,被他一手按住。
“拿去給師叔查查。”
白木木讷的接過,主子這是不信舒年嗎?那何必來拿呢?
馬車上,舒年敲着腦袋怒罵自己,對于這種事情她竟然還猶豫,還心動,她真的是個廢物。是這個火坑傷的還不夠嗎,又往另一個火坑跳。
她在馬車上換好衣物,隻讓馬車停在城門邊,交代車夫幾句,邊走出城門,蘇韶滢早已等候。
兩人都稍稍裝扮,扮成普通人家,舒年原本覺得自己接地氣,沒想到蘇韶滢更甚,甚至拉來驢車。
舒年這是第一次坐驢車,有點一言難盡。
“我們這是去哪兒。”蘇韶滢熟練地趕着驢。
那地方舒年就去過一次,可記憶卻深根。
“先沿着這條道走。”
沒一會兒舒年指揮拐入一條小道,小道隐秘,雜草叢生,樹木遮住日光,星星點點的落在她們身上,散去大部分的暑熱。
舒年率先開口:“青襄原名叫什麼?”
蘇韶滢原本玩弄稻草的手停下,端坐身子,慢慢開口:“付晴晴,晴天的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