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黎清妍等人到達了雀族領地。他們本打算今天就住在這裡,但雀族的房子都建在樹上,看着挺危險的。
“妍妍,不如我們還是住在林子裡吧。”玄天不想上樹,他作為虎族人,并不喜歡在樹上生活。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黎清妍轉頭看去,見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剛剛說話的應該是他,他的身邊還跟着幾個年輕的獸人。
“我們隻是路過此地,你們部落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呢?”黎清妍想着既然來都來了,萬一雀族真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她說不定就可以獲得貢獻點。
中年男人有些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别人主動來部落要幫忙的,該不會别有居心吧,雀族的雌性可是衆多雌性中最好看的,不過眼前的雌性相比他們雀族,竟然毫不遜色。
就在中年男人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黎清妍幾人時,遠處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
中年男人顧不得理會黎清妍,連忙帶着幾個年輕獸人前往查看。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黎清妍說。
“阿勇他怎麼了?”中年男人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有些着急地詢問道。
“我們在尋找食物時,被鷹族追擊,阿勇直接從半空中掉落下來,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樣了。”阿松有些心有餘悸。
“族長,他們也太過分了,這次都追到我們的地盤上來了,還不肯放過阿勇。”阿陽義憤填膺地說。
“快去叫巫醫。”中年男人對着身旁的一個年輕獸人催促道。
年輕獸人聽聞後趕緊跑着離開了。
“你們又跟鷹族起糾紛了?”在等待的間隙,中年男人問起了原因。
“是阿勇抓到的獵物,他們仗着自己力量大,非要搶,最後不僅搶走了獵物,還一直戲弄阿勇才導緻他摔下來的。”阿陽氣呼呼地說。
“族長,我們明明每年都上供獵物給他們,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待我們,看着我們弱小就使勁欺辱麼。”阿松的語氣有些哽咽。
中年男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唉,自從鷹族換了族長後,我們似乎再也無法和平共處了,怪隻怪我們現在不夠強大,又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
“你們快讓讓,我來看看阿勇的情況。”
這時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在兩個年輕獸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邬木,您老來了,我擔心阿勇從高處落下,不能輕易移動身體,所以才讓阿俊去找您來。”中年男人對着老者恭恭敬敬地說。
“司睿,你做的是對的,之前我就跟你們多次說過,從高處落下來,不能随便移動。”老者顫顫巍巍地蹲下身查看阿勇的情況。
“邬木,阿勇還有救嗎?”中年男人司睿急切地問。
老者簡單看了下,搖頭惋惜地說道:“恐怕救不過來了。”
“可惡的鷹族,他們是要緻我們雀族于死地嗎?阿勇可是雀族第一勇士啊。”司睿悲憤交加。
“什麼?又是鷹族幹的麼,炎利那小子不會管理鷹族麼,虧我當年救了他父親一命,沒想到他擔任族長後竟然這樣對待雀族。”邬木老淚縱橫,他以為救了鷹族的族長能夠讓雀族受到庇護,沒想到鷹族根本不顧及這個情分。
“他們這次真的很過分,不僅搶我們的獵物,還把阿勇逼迫至此。”司睿有種無力感,哪怕鷹族再過分,他身為雀族族長,也是無能為力,難道要舉雀族之力去反抗嗎?到時候恐怕會落得全族覆滅的地步。
“帶我去找炎利。”邬木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邬木,您别沖動啊,您可是我們部落唯一的巫醫,萬一您去了,他們不放您回來,我們該怎麼辦啊。”司睿連忙阻止道。
邬木歎了口氣,很顯然他也想不到别的辦法。
“咳咳……”黎清妍咳嗽了幾聲,她剛剛本想看看這個叫邬木的巫醫水平有多高,才一直沒吭聲,現在雀族已陷入到困境中,該她出手的時候到了。
司睿聽到陌生的雌性咳嗽聲,他猛地擡頭望向黎清妍,這個雌性剛剛不是在問他們部落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雖然她能拯救他們部落的可能性不大,但此時雀族已經沒有退路了。
“你剛剛的話……”,司睿試探地問道。
“讓我先來看看阿勇有沒有救吧。”黎清妍邊說邊走到阿勇身邊。
“你是巫醫?”邬木有些不敢相信,畢竟眼前的人這般年輕,還是個雌性。
“略懂些醫術。”黎清妍剛學醫不久,雖然她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但畢竟實踐經驗太少了。
“邬木,讓她看看吧,反正您剛剛不是說阿勇已經沒救了麼。”事實上,司睿并沒對黎清妍抱太大的希望。
邬木聽後顫顫巍巍地走到一旁。
黎清妍蹲下摸了摸阿勇的脈搏,很微弱,她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出氣多進氣少,從高處落下,最怕内髒受損以及骨折,但現在天色已晚,留在叢林裡更不利于阿勇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