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妍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岑鹿,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抓傷,有些傷口還在滲血。
“玄天,你幫忙把止血草嚼碎,然後敷在他的傷口上。”
黎清妍從背簍裡拿了一些止血草出來遞給玄天。
玄天照做後,岑鹿并沒有馬上醒來。
黎清妍示意玄天給躺在地上的其他人都上了藥。
“你們認識這幾人?”缪景好奇地問。
黎清妍把之前為了避免磕碰放在藥草裡的奶果拿了一顆出來,“族長,這奶果就是從他這裡換來的。”
“我猜他們是鹿族或者羊族的人。”缪景推測,因為隻有那幾個族的人會拿奶果換東西。
“咦,我之前送他的背簍以及跟他換奶果的陶器怎麼都不見了?”黎清妍看到地上躺着的幾人身邊空無一物,感到非常驚訝。
“那些東西應該是被人搶了。”玄天說。
“天啊,不會是我換給他的陶器給他們招來了這樣的橫禍吧。”黎清妍愧疚的說。
“咳咳……。”正在此時,岑鹿突然醒了。
黎清妍示意玄天将他扶起,岑鹿被扶起後吐了口血出來,看來他不僅受了外傷,恐怕還受了内傷,不然不會暈厥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
岑鹿見問他話的是之前跟她換陶器的小雌性,雖然正是因為她換給他的陶器才讓自己和族人遭此災禍,但他并不怪她。
正因為陶器是好東西,别人才來搶,而他們因為弱小,無法保住好東西,所以導緻最後不僅自己受了傷,東西還被搶走了。
“那些陶器都被搶走了,我們打不過,所以……。”岑鹿斷斷續續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命保住了就好,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個部落,住在哪裡?”黎清妍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叫岑鹿,來自鹿族部落,住在清湖西邊。”岑鹿回答完黎清妍的問題後又咳嗽起來。
“這和虎族部落離的挺近的啊。”黎清妍說。
“是很近,我們祖輩聽聞虎族部落的人一向都很和善,才敢住在附近。”岑鹿回答。
黎清妍點點頭,随後她将缪景招到一邊說:“族長,既然他們住我們附近,不如就順路将他們幾個送回去吧,到時候再送一些陶器。”
事實上,她之所以這麼做,并不全是在可憐岑鹿幾人,而是隐隐約約在心中有了一個計劃,現在隻是計劃中的一步。
缪景知道黎清妍善良,反正是順路,帶幾人回去未嘗不可。
陶器本來就是她教部落的人制作的,況且正因為陶器,此次易物會他們才能有這麼大的收獲,所以送幾個給這些鹿族人他并沒有意見。
“妍妍,你怎麼想就怎麼做吧,隻是這岑鹿都吐血了,他……。”
“族長,我讓玄天幫我用石頭搭個竈,你安排幾人去拾些幹柴來,我熬點藥給他們喝。”黎清妍說。
缪景見黎清妍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不再多問,他連忙着手安排人去撿柴禾。
“玄天,你幫我搭個簡易石竈吧,我想給他們熬藥。”黎清妍走到玄天身邊說。
“好!”玄天廢話不多說,去找來石頭搭竈。
“對了,妍妍,你怎麼熬藥?”缪景好奇地問,他們并沒有帶石鍋來。
“族長,不瞞你說,我留了一個小陶罐。”黎清妍邊說邊從藥草裡扒拉出她藏着的陶罐來。
因為不想回程路上一直吃烤肉,于是她就選了一個小陶罐藏在她放藥草的背簍裡,之所以沒跟族長說,是擔心他忍不住用它去換物。
缪景讪讪地笑了兩聲,說道:“你這陶罐也能代替石鍋用嗎?”
“能啊,族長,這附近不知道有沒有水源,我想去裝點水。”黎清妍笑着說。
“有的,我剛剛撿柴時看到一條小河。”邬同抱着一捆柴禾回來,聽到黎清妍的詢問,便将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正好,邬同,你去幫她裝水。”缪景說。
“族長,我跟他一起去吧。”黎清妍想先去把陶罐洗幹淨了再裝水。
“妍妍,你還是别去了,留在這安全一點。”缪景阻止道。
“好吧!”黎清妍轉頭禮貌的對邬同說:“麻煩你幫我洗幹淨了再裝水。”
因為邬同現在是阿晴的伴侶,她跟阿晴不對付,所以不是太好意思讓他幫忙。
邬同倒是沒什麼想法,他點點頭就拿着陶罐走了。
沒過多久,玄天的石竈搭好了,邬同也抱了一陶罐水回來,黎清妍趁大家不注意,用打火機點燃幹草生了火,沒辦法她不會鑽木取火,所以在戒指空間裡常備着打火機。
見火勢穩定後,黎清妍将仙鶴草放進陶罐開始熬煮起來。
兩刻鐘後,她将火熄滅,待藥湯溫度降下來,便用玄天剛做好的竹筒裝上,遞給岑鹿,“你快把它喝了,這樣你就不會一直吐血了。”
岑鹿見自己時不時咳血,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現在聽眼前的小雌性說喝了她手中的湯能讓他不再吐血,連忙接過一仰而盡。
這時,他的同伴都醒了過來,黎清妍便讓玄天将藥湯喂給他們。
幾個鹿族人喝完藥,傷情稍微穩定下來。
缪景便決定不再耽擱時間,招呼大家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