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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授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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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的“街壘”區和紅十月廣場都被炸得不像樣,連唯一一口水井也在硝煙裡枯竭。

齊宵溜出蘇軍的防區,來到水井旁,在亂石堆積的廢墟下,挖了一米深,終于被她找到了那樣東西。

現在,坐在微弱的煤油燈下,她打開這本沾滿灰塵的日記,掃過字裡行間的同時,仿佛也回到了邱月明寫下這些内容的夜晚。

【齊宵:

當你看到這本日記的時候,我一定已經走了,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别,原諒我們各自内心信仰的不同,但不管我們将來分别走上一條怎樣的道路,希望我們都不會忘記彼此心底的初衷。

别為我擔心,也别好奇我去了哪裡,我隻是有了一件另外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當我完成那件事情的時候,我一定還會回來的。哦,當然,别告訴任何人,即使是國民黨的人問起也不要說,我隻懇請你幫我把這本日記交給他們,僅此而已,我要為我的任務畫上一個完美的句号。如果那些記載真的有價值,你也可以留下它,但還是記住,别告訴任何人,包括——我曾和你相識過。

短短幾句話,沒頭沒尾交代了她的離去,齊宵有種怅然若失,同時又有種欣慰。

她繼續翻開手中的日記,然而接下來密密麻麻的三十頁紙張卻足以讓她驚訝了,因為裡頭記錄的正是邱月明在斯大林格勒戰爆發後的5個月内于德軍處所獲悉到的所有内部秘訊。】

【6月28日,德軍作戰圖遭到洩密,德軍被迫展開藍色行動,B集團軍直指伏爾加河與斯大林格勒,本次戰役主力暫定第6集團軍與第4集團軍。】

【8月19日,保盧斯正式向斯大林格勒發起進攻,德軍意圖強渡伏爾加河,直取高加索油田。】

【8月30日,馬馬耶夫崗争奪激烈,據德軍最高統帥部的密令,務必不計一切代價占領斯大林格勒占領馬馬耶夫崗,為A集團軍争取北上時間。】

【9月9日,德軍總參謀本部産生分歧,希特勒解除李斯特的元帥職務,全權掌握A集團軍。餘探尋一二,疑似與參謀長約德爾對希特勒在東線南段的指揮決議有關,德軍内部的信任危機逐增。】

……

齊宵終于明白為什麼維克多把信交給她的時候,表情會那麼古怪,他一定是提前偷看了那封信,但遺憾的是即便他從軍隊裡找出最好的中文翻譯,也未必有人能理解北方話的哩語。所以,這才是維克多不解的原因。

而邱月明的最終目的就是讓她通過信找到水井下的這本日記。

想起什麼,她從軍備包裡取出了自己的那本記錄冊,她打開粗糙的封面,上面也是從6月開始,一一記載了斯大林格勒開戰後,蘇軍的行軍記錄與進攻部署。

她的日期加上她的日期,兩份拼湊,填補彼此的時間缺失,合成了最完整的蘇德戰地情報。

維克多不會想到的,在他把邱的信遞給她的時候,或者說蘇聯人與德國人都不會想到的。

一個中國人采集這些用來做什麼?

事實上,戰争年代,任何一種訊息都是珍貴的資源,而他們的國家太孱弱了,孱弱到無論是勝利還是失敗,他們所要面臨的都注定是一條布滿宅狼虎豹的荊棘之路。

就如同國/民/黨不會知道,延/安與蘇聯的關系也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樣完美,就在去年,季米托洛夫還代替斯大林向延安發去了15封責問的電報,威脅延安必須出兵長城内外以此達到對蘇聯的軍事援助,黨/内頂住了巨大的壓力拒絕了蘇聯的威脅,但以此帶來的是蘇聯的不滿與間隙。

所以,齊宵的到來絕不是巧合,她背負着同志們的期盼,很明白要在這裡得到些什麼,學到些什麼,掌握些什麼,無論,最終的權杖是掌握在蘇聯人手中還是德國人手中?他們都要在夾縫中努力開出鮮豔的花。

齊宵想明白後,吐了一口氣,将這兩本本子合上,好生藏了起來。

(1941年蘇德戰争間,日本有向蘇聯邊境陳兵集合的動向,蘇聯擔憂日本已與德國取得聯合,而陷入兩面作戰,于是要求延安放棄已有的抗日根據地,輔助蘇聯在長城内外布兵,防禦日本進攻,但此命令被拒絕,表示決不能放棄已有抗日根據地,淪為蘇聯的炮灰,蘇聯15封電報斥責,也導緻延安内部展開整/風/運動,萌生了要掌握蘇聯本事,擺脫蘇聯控制的想法)

1942年11月重慶 軍統局電訊監察處

“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

“處長,您看。”秘書将才收到的熱乎電報遞給陳媛。

陳媛接過,眉頭瞬間蹙起:“沒有翻譯錯?”

“沒有。确實是從一處特殊的電台傳來的。而且我猜測對方很有可能是G黨。”

“G黨?你是說G黨給我們提供了一份完整的蘇德戰事情報集?”陳媛語氣中抱有強烈的懷疑與不信任。

“我不确定,但我和破譯處的幾位都讨論過,大家也都一緻認為很有可能是來自于G黨方面的訊号。再者,夜莺的消失會不會,就是和G黨有關?”

秘書的話不無道理,她安插在蘇聯的邱小姐自8月開始就莫名與國内斷了聯系,她曾猜測她會不會在蘇聯遇到了什麼不測,或者卷入了斯大林格勒的戰役,但如今都已然過去了三個多月還是沒有半分消息,如今G黨又發來這樣一份情報,不得不令陳媛懷疑,那幫人肚子裡打着什麼鬼主意。

陳媛踱着步子,反複思量,直到外頭闖進來一個人影,她擡頭看了一眼,神色瞬間湧起些不悅。

對秘書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是。”

秘書走之前順便将門一起關上,将屋子内的空間留給了那對古怪的夫妻。

“拿出來!”張允琛瞥了一眼藏在她身後的電文。

“張允琛,這裡是軍統局,你恐怕還沒有資格這麼和我說話。”

“那好,陳處長,蘇聯上個月發回的貸款合同中有一項顯示今年财政撥款僅為7315萬美元,還不到去年借款的二分之一,我想我們作為蘇聯最大的債務國,如今是否有權利知道導緻蘇聯違背借款合同縮減撥款的原因是什麼?或者是否與如今的蘇德戰争吃緊有關?而您手中的這份從蘇聯發回的電報,作為黨國内财務審計科的科長,我是否同樣有資格和您一起審閱呢?”張允琛将手中那張情報審閱許可條用一隻指頭摁在了陳媛的桌上。

陳媛下眼瞥了一記,是戴笠的字迹沒錯,于是,她隻能沒好氣的将電文一丢:“看吧。”

張允琛接過趕緊翻閱了幾眼,然而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訊息。

“别白費心機了,如今蘇聯人和德國人打得那麼兇,她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不會的!”他開口駁斥。

“不會?”陳媛看向他,嘴角挑起冷笑,“那你倒是說說她去了哪裡?一個大活人平白從世上蒸發了不成。”

“她不會死的,我有信心。”

陳媛看着他那種堅決中又透露出一絲癫狂的模樣,心底湧起一種舒心的痛快,就仿佛是壓抑了許久的怨恨得到了纾解。

“好,不會死,那你就慢慢等着吧……”陳媛碰過他的肩膀,悠悠從他的身側走了出去。

屋外的光線透過窗棂彩色的玻璃落在張允琛的半邊臉上,讓另一半也隐藏在了陰影中,他整個人被劃分成了鮮明的黑與白,像極了藏着一生矛盾的心。

“她不會死的,因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從滕珀爾霍夫機場一下飛機,西格蒙德就被送進了柏林最大的軍醫院海德微格,他的身體整整有十二處的戰口創傷,肺中還夾雜了一枚碎裂的彈片,難以想象他是如何在斯大林格勒中堅持了三個月的,邱小姐放下了病曆單。

胸口的翻湧讓她再也忍不住,跑進衛生間内嘔吐了起來。

飛機的颠簸,氣流的窒悶,這些都讓她産生了眩暈與乏力,尤其是在經曆過斯大林格勒的一切後,她的身體呈現一種透支的疲憊,她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撫着胸脯喘氣。

“爸爸!”彌漫消毒水的走廊内傳來瑞娅空曠曠的聲音。

她在巴澤爾的引領下,急匆匆的從圖靈根州趕了過來。

“瑞娅。”她攔住了這個焦急的小女孩。

“邱!你怎麼會在這裡?”

“萊因菲爾,你認識這個護工嗎?”

就在邱小姐開口前,身後一道聲音提前一步傳來,順着目光看去,那也隻是一個比瑞娅大不了多少的孩子,但她金色的頭發下,藍綠色的眼神中卻滿滿充斥着一種無與倫比的優越感。

“赫爾加,她是我爸爸的朋友,你最好禮貌些。”瑞娅生氣道。

然而那個叫赫爾加的女孩并沒有收斂,反而像聽到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那樣噗嗤大笑出聲:“你爸爸的朋友?一個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的朋友?瑞娅我沒聽錯吧!你的家族什麼時候會出現這樣的朋友,或者說是你太缺乏安全感,所以無論是誰都可以充當你的臨時奶媽,就像你們莊園的漢娜老太太,沒有斷奶的小寶寶。”

說着那個女孩朝她做出一個嘲笑的鬼臉。

瑞娅氣到不行,想上前一步教訓她,可與此同時,赫爾加身後的辦公室門打開了,院長雷格爾特恭敬的送出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很瘦,同時幹癟的手上還拄着一根考究的手杖。

邱小姐把這看做是手杖的原因是,她明明看出了這個男人的腿有些奇怪的問題,但他還是努力維持出一種類似常人或優于常人的表現來遮蓋他的缺陷。

男人的手覆上赫爾加的肩膀,帶着不容拒絕的冷淡響起:“赫爾加,做個禮貌的孩子,向瑞娅媞格裡斯公爵道歉。”

赫爾加驚詫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父親,然而再是不甘她還是敷衍的回了一句抱歉。

“告訴我,你會原諒她對嗎?”男人微微彎下身,牽起瑞娅的小手,皮笑肉不笑的道。

“沒什麼大不了,保羅叔叔。您知道的,我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瑞娅很不舒服的從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我就知道,瑞娅是一個很棒的女孩,你比赫爾加強。”男人寵愛般地摸了摸她的頭。

而一旁的巴澤爾似乎想說些什麼,可男人隻是向他微微一點頭:“替我向萊茵菲爾問好。”

然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到瑞娅的手上,親昵的道:“如果你的爸爸醒來,幫我把這個交給他,可以嗎?”

瑞娅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她的本能讓她知道她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所以她還是點了點頭。

“感謝你,聰慧的孩子。”男人在她的臉頰附上一吻,然後起身。

在離去前的一刻,才将目光施舍般的投向了一旁的邱月明,然而,在瞧見那張漂亮的臉時,他的目光還是有些驚詫的。

随後,又發覺這個姑娘在毫無忌憚的盯着他的腿看時,頓時心中的那點驚詫被消磨得一幹二淨,剩下的隻有一種極度的厭惡與憤怒。

“護工?”他的語氣呈現一種尖銳的揣測,也許是受赫爾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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