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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棘手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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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伯看着她步入屋子的背影,長了張嘴,沒有說出話。

唉,他該怎麼告訴她,他反對的不是去見達莉娅,而是那個煩人的蘇聯小夥子。

諾伯還是采納了卡爾的建議,決定在下周後和他同去上海,二來,他也确實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親自走一趟,如果他沒記錯,他可是很久沒有見到弗裡茨那位老朋友了。

他在桌上整理着公文包内的文件,再時不時回頭看看他的小情人,他的小情人此時正替他将衣物一件件折疊好妥帖放入行李箱中。

看着面前這副再傳統不過的中國溫婉女人的模樣,諾伯再一次從心底質疑了卡爾的推測,并因自己對她産生懷疑而感到羞愧,他甚至還有那麼一瞬,想一起帶着她走。

于是,他試着問她:“周四那天應該是個好天氣,你覺得呢?”

隻要她說她想跟着一起來,他會立馬同意的。諾伯這麼想着。

邱月明奇怪地看着他,不管天氣好不好,他不是有朋友來接他嘛?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很久沒見到你的哥哥了,你難道不想念他嗎?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那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去。”

一起去?繼黃金榮事件後,再讓邱雲青知道她徹底混成了洋人的小老婆?

她皺了一下眉,覺得這可能會把她哥哥逼瘋的。

于是搖頭道:“周四,達莉娅約了我,自從上次婚宴結束後,我們一直沒有好好的告别,我應該去。”

又是達莉娅,他們不是說要回蘇聯的?諾伯一想到她那個煩人的哥哥就頭疼。

可是更令他無法理解的是,他溫順乖巧的邱小姐居然因為這個新來的蘇聯小夥子而第一次拒絕了他的提議。

最後,他隻有不太高興地說道:“好吧,随你了。”

但邱月明還是沒有趕得上去和達莉娅告别,因為在這之前,她收到了一封邱雲青的上海來信。

那是周三的下午,張允琛讓陳媛轉交給她的。

當她翻看完信件後,蓦然怔住了,過了一會兒,一種強烈的欣喜湧上心頭,開始跳躍,顫抖,甚至難以置信,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久久不能平複。

她帶着那種久違的激動,跑進了屋裡,拉着諾伯的手道:“您之前說過會帶我去上海,對嗎?帶上我,請一定要帶上我,拜托了。”

諾伯看着這個突然大作轉變的女孩,雖然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一定會答應,畢竟他太不放心讓她去見那對蘇聯兄妹了。

到達上海以後,諾伯便和卡爾做了分别,而邱月明則更早的與他們分開了。

她叫了輛黃包車,急匆匆地趕往邱雲青家。然後在推開門的瞬間,她見到了一個正在曬被子的女人。

女人捶着酸累的胳膊,在聽到響聲後轉過身來。

隻此一刻,邱月明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淚來,撲到了她的懷裡:“娘!”

“月兒?你是月兒?我的月兒!”對比邱月明的喜極而泣,杜蘭嬌倒精神得很。

她趕緊從懷裡推開女兒仔細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後啧啧道:“你這死丫頭,我原以為你是個不開化的悶呆子,不成想,你如今倒混得比我想得還要好,我瞧瞧,這衣服,這款式,诶喲!還是西洋貨嘛!”

杜蘭嬌摸起邱月明那身德國雪灰羊呢大衣正啧啧稱贊,邱雲青聽到聲音也從屋裡走了出來,邱月明對上兄長詢問的目光,知道這回無論如何是解釋不清了。

另一邊,上海租界内的北京路上,新喬遷的德國領事館軒昂矗立,經典的歐陸式建築風格前高高懸挂着紅底萬字旗。

弗裡茨.拉姆就站在二層樓的寬闊陽台前,吹着徐徐而過的微風,眯起眼看着馬路上那些來自不同國家,停停走走的行人,商旅,也許還有政客。

而在他的身後,一間暗室内,清脆的鍵盤敲擊聲剛剛結束,諾伯放下了電報機的聽筒,将恩格碼整理合上,然後收拾起桌面,尤其是那本布滿密密麻麻字符的小本子,被他尤為重要地存放好,最後銷毀了一些特殊的文件,将整張桌子恢複到了原有的狀态。

而那個在他手中被合上的方盒子,便是鼎鼎有名的恩格瑪,世間不超過30000台的德國密碼機,因其頂尖複雜的密碼編織程序,使得英法等國也不得不望其項背。

可如今,即使是有這樣厲害的恩格瑪機,他也不得不面臨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弗裡茨聽到了身後的腳步,他從陽台轉過身,問道:“完成了?”

諾伯沒有回答他,他低着頭,雙手插在褲子兩側的口袋,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過了會兒說:“3月,國内将出兵奪取捷克斯洛伐克。費裡克斯已經準備好了,上周他去了波西米亞。”

“我聽說了。”弗裡茨道:“可是現在有一件令我最擔心的事情。”

諾伯點點頭,他很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奪取捷克斯洛伐克遠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今年的目标應該是東部的方向。

可是盡管德國已經向英法等老牌資本主義國家打出了十二萬分的和平包票,但這些都還不足以令那些狡猾的狐狸們相信,尤其是英國與法國。

為此,作為德國下線安插在各個國家使館領事館的情報人員來說,掌握英法美的動向就變得尤為重要。

“去年,多米尼克生日的時候,我還送了他一瓶萊茵高的白葡萄酒,我記得就放在他莊園的第三層左數第二排酒櫃上,不過很可惜,他今年的生日宴并沒有請我。”弗裡茨這麼說是想告訴諾伯,監聽器的所在位置。

“他發現了?”

“我不知道,不過從今年年初開始,我們就沒從那個老家夥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直到最近截獲的這封密電。”

英國人素來精明,而浪漫的法國人相對來說會比較容易上鈎,可現在他們如果不能解決手頭這封棘手的密電,那麼對于今年下半年即将發生的那件大事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于是想了想,弗裡茨說:“其實多米尼克那家夥單純得很,我聽說他之前對你的小情人很感興趣,所以我想這件事也不是很難辦。”

說完,弗裡茨故意看了眼諾伯,他很想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會做怎樣的選擇,更想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還能不能配稱為一名合格的普魯士軍人。

果然,諾伯想也沒有想,對弗裡茨責備道:“放棄你那愚蠢的想法!”

弗裡茨朝天空翻了記白眼,無奈道:“唉,那可就很難有辦法了。”

諾伯沒有從弗裡茨這得到什麼有用的法子,反而惹了一陣不快,于是他早早離開了領事館,甚至沒有和身為總領事的克裡拜爾打聲招呼。

後來,在走到街角的時候,他碰上了同樣心情不佳,神色抑郁的邱月明。

“你見完你哥哥了?”他問道,然後攬着她一起走。

邱月明點點頭,她仍然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倒不是邱雲青的緣故,而是她娘親杜蘭嬌,又欠下了一筆巨額賭債。

可這次惹的不是旁人,是租界外有名的地頭蛇,據說此人原是跟着杜月笙的,後來杜月笙跑了,他便做起拐人賣人的勾當,手段毒辣很是出名。

原先她娘欠了大批賭債本是要被剁了指頭轉賣的,幸得邱雲青遇見,攔了下來。可對方放出了話,要是一周後還不上錢,便綁了人賣出境去還債。

她雖氣惱她娘,但一想起她方才抱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心裡又難受。

她吐出一口郁結之氣,加緊了腳下的步伐,道:“我明天還有點事情,要去看看我哥哥。您晚上不用等我。”

“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諾伯看出她為難的神色,“我可以做些什麼?”

邱月明看了看他,幾次想開口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罷了,她怎麼能把他當成是取之不盡的錢罐子呢,況且她娘親的德行,沒人比她更了解。

于是,她搖了搖頭,走的更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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