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意外事件]:
你在尋找好友的過程中,意外地再次見到了那闊别9年的背影,17歲時,為了家族的繁榮,在老首領的要求下,他被迫與你分别,潛入其他組織,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你決定:
A.對他深情地大喊,‘老師!你還記得我嗎?’(提前進入結局:二人幸終)
B.什麼也不說,沖上去從背後緊緊抱住他(好感度-5↓,提示:高橋老師不喜歡别人從背後出現呢。)
C.快速繞到正面沖上去緊緊抱住他(好感度+10↑)
D.憂郁地靠在牆邊,用充滿哀傷的眼神看着他,淡淡喊出他的名字,“朔吾。”(提前結束事件)
E.偷偷地跟上去(未知)
有未知選未知,我隻用0.001秒就做出了決定,運用我爐火純青的斯托卡技巧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雖然直到17歲時,我對高橋reborn的跟蹤戰績還是0勝,但這完全是因為我後來長期和他住同一間卧室,沒有必要像以前一樣偷偷潛入。也就是說,他并沒有和斯托卡技能點到滿級的我戰鬥過。
而衆所周知,對于一名BOSS來說,十年前和十年後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即使現在還沒經過十年,作為9+佐藤的我也已今非昔比。
隻需略微出手,就能像無法擺脫的影子悄然随于他身後。
在漆黑的夜色中,伴随着涼風穿過,高橋朔吾總覺得心底有些不安,仿佛被什麼人注視着,可拼盡全力感知也無法找到一絲蹤迹,忽然間,他聽到一陣故意發出的、輕輕的腳步聲,有韻律地響起,他回過頭,隻見一道熟悉的、颀長的身影倚靠在牆邊,身後的小巷仿佛隐藏着深不見底的黑暗,那個人的臉被飄起的煙氣遮擋,随着煙霧散去,對方拿下香煙,在牆邊按滅,慢慢擡頭,看向他,那是一張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面孔,他感到心髒不受控制地、激烈地跳動起來,從麻木的血色中蘇醒。
“朔吾,好久不見。”
高橋朔吾深深地看着他,“好久不見,你怎麼……來得這樣晚。”
“抱歉,讓你久等了。”對方緩步上前,單膝跪地,牽起他的手,将一枚門外顧問戒指珍重地推上他的手指,“你願意離開那個組織,跟我走嗎?”
高橋朔吾眼中流下一行清淚,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我願意!”
想象停止,我摩拳擦掌,老師,我來了!
街道。
銀發男人的腳步沒有任何停頓,漆黑衣角向後擺動,他壓了壓帽檐,陰影中,忽地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伏特加,你去車上等着。”
被稱作伏特加的強壯男人有點疑惑,但腳步聽話地一拐,沒有多問一句。
大哥可能是想去趟洗手間吧,這也是人之常情。
波本在彙合的路上。
他放慢腳步走在最後,蘇格蘭、黑麥這兩個人還要去狙/擊點,之前确定不需要他們出手時,樂器包已經放回後備箱,但匆匆撤離,可能有遺漏痕迹沒有清掃,時間充裕的情況下,謹慎的兩人都想再次檢查。
“一次任務出動五個人,琴酒總是這麼喜歡大場面。”
黑麥選定的位置稍遠一些,走在最前面帶路,并沒有搭話,抱怨一向不是他的設定。
蘇格蘭還好心地回了一句,“的确,你的任務交給外圍人員也可以,畢竟沒什麼難度。”
“是嗎?其實蘇格蘭你和黑麥也不需要一起來,這種級别的任務,出動你就可以了吧。”
沒有理會兩人的言語交鋒,黑麥蹲下身,用手指抹了抹天台邊緣,擡頭時,瞳孔猛地一縮。
“怎麼……”
蘇格蘭的聲音戛然而止。
雖然看不清表情和衣服,但多虧了打鬥中的兩人顯眼的銀發,肉眼仍然能捕捉到畫面。
對于熟悉的人來說,不難辨認二人的身份,可正是因為能認出,這兩個人對上才會如此驚悚,寒氣自脊椎上湧,幾乎一瞬間,血液冷凝,連手腳也冰涼起來。
束明……怎麼會和琴酒打起來?難道撞見了交易現場嗎?
按照組織的行事手段,這件事隻會走向滅口這一個結果,即使現在顧及被發現而沒有直接開槍,一旦伏特加趕來也會大事不妙。
波本立刻做出決斷,“我去處理,你們見機行事。”
作為情報人員,他的徒手搏鬥能力很少展露,也許能使點絆子,裝作“不經意”地将人放走,現在根本沒有衡量取舍的時間,任何後果都留後再考慮。
但他剛要動身,這場隻有三個觀衆的角鬥勝負已分——這是件相當恐怖的事情,除非能夠瞬移,否則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任何方法阻止,即使……很大概率會迎接死亡。這種沖擊感幾乎讓人的大腦一片空白,連時間也随之變慢數倍。
空氣滞澀,在顫栗的瞳孔中,畫面如慢動作回放。
然而……
沒有消音後短促的落珠聲,沒有鮮血,也沒有什麼毒藥被掏出,甚至兩個人的姿勢都沒有太大變動,稍矮的那個被抵到了牆上,扼住他脖頸的人擡起手——
利落地摘掉了他的假發。
随後可能是有點嫌棄被發套壓扁的頭發,也可能出于其他未知的原因,粗魯地在他頭上捋了捋。
……捋了捋?
嗯?!
誰捋誰?
波本緩慢地眨了眨眼,他現在有點劫後餘生的茫然,可能還有點因為見到了完全沒法理解的事情,所以大腦根本無法處理的遲鈍。
黑麥:“……”
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以至于一個可怕的猜想不受控制地在腦内冒出,讓他在自我懷疑和大受震撼中循環。
蘇格蘭喉嚨滾動,想說些什麼,一時沒能發出聲音,但他現在沒心思注意嗓子,有點懷疑是眼睛出了問題。
那是……琴酒和束明,沒錯吧?還是說,伏特加突發奇想戴了頂假發,而且一夜之間減肥成功了?
幾分鐘前。
事情本來是很順利的,高橋reborn起初完全沒發現我的存在,連他的新同事都默默離開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像是開了白眼一樣,突然停住腳步,說了一句“出來”。
出來是不可能出來的,他一定是在詐我,甚至他應該完全不知道有人在跟蹤他,隻是生性敏/感,對着空氣試探一句罷了,如果我真的被詐出去了,跟被一發普通攻擊騙出了大招有什麼區别?
然後就打起來了……
準确來說,是高橋老師打我,我被迫還擊。
我臉色凝重,“老師,是不是有人對你做了眼部人體實驗,現在你和蒼蠅一樣,可以用複眼看到360度視野了?”
“呵。”
老師回了我一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