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畫一個烏龜呢?烏龜代表着什麼含義嗎?
我又翻看前面的畫,都看不出任何形狀,獨獨這頁,出現了一個烏龜圖案。
是巧合還是什麼别的原因?這些我都無從得知。
我在外婆家待了幾天,期間去了枧溪家一次,沒再看見那隻奇怪的黑貓,以至于我都在懷疑那天是不是我眼花了,還是因為我過度傷心而出現的幻覺。
後來我回了家,很長一段時間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去管任何外界的瑣事,我常常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我把腦袋放空,不去想任何事情。
陽春三月,乍暖還寒。
自從回了家之後,我的狀态母親都看在眼裡,她很擔心我的狀況,有很多次我都想把我之前的經曆告訴母親,我多希望有一個人能來理解我的痛苦,但這個人我不希望是我的母親。
我想起了蘇杭,如果是在以前,我會毫無保留的把所有事情都向他傾訴,可是現在,我們就像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不知道張楚辭把蘇杭安排到我身邊來有什麼意圖,也不知道蘇杭和她到底是什麼關系,我什麼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不願意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再這樣頹廢下去不是辦法,我必須要振作起來,我深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巧合,必然和我有着不可分割的聯系,我一定要搞清楚這一切。
我開始用我知道的信息去梳理所經曆的所有事情。
一切的開始是突然消失的蘇杭,據蘇杭所說他的家人在秦嶺一帶出了事,蘇杭得知後立即出發去秦嶺支援,這時候張楚辭就帶着庚七找到我,聲稱要帶我一起去找失聯的蘇杭以及她的朋友,也就是張祁路,我答應了,他們以為我上鈎了,其實我想說的是,這本就在我的計劃之中。
五歲那年,那男人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我家客廳,當時我正在和父親一起玩搭積木的遊戲,我看的真切,他是突然出現的。
你是否會覺得我很奇怪,為什麼一直在強調突然出現呢?因為這是我見過最無法解釋的事情,我的家中,除了我和父親,再無其他人,可是我一眨眼,他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以至于到現在,我也無法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顯然也被吓了一跳,但他馬上就恢複了鎮靜,讓我回房間待着不準出來。
我敢肯定,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至少那男人不是第一次找我父親談合作。
至于那個男人找我父親到底為了什麼事情,我目前還不知道,但直覺告訴我,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當時父親緊皺着眉頭,就知道他很為難。
後來我偶然在父親的筆記本裡發現了一些秘密,那年我十歲。
記憶裡,父親總是很忙,常常不着家,這天父親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剛脫下外套,又被隊友一個電話喊了出去,電話那頭說隊裡出了點事情,必須要父親來一趟,父親朝我們母子倆無奈的笑笑,母親從房間裡拿出一件幹淨的大衣給父親套上,說:“入秋了,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保暖。”
許是隊裡出了很緊急的事,父親應了一句就匆忙離開了。
母親看着父親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來母親叫我把父親的外套放進水盆裡泡着,過一會兒她好洗,我拿起父親的那件外套,那外套非常髒,上面還有大量泥巴的痕迹,我知道是父親特殊的工作導緻的,由于父親的衣服總是搞的很髒,母親每次都是手洗。
放進水裡之前我習慣性的掏掏衣服兜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物品,在内襯裡發現了一本巴掌大的牛皮筆記本,上面挂着一支筆,應該是父親平常工作時的記錄。
這本筆記皺巴巴的,看得出使用的時間很久了,出于好奇,我回了房間,打開了那本筆記。
2005.3.17 天氣晴
今天是兒子的五歲生日,半個月前我就申請了今天的批假,很幸運,我成功了,今天可以一直陪着家人了,希望我的妻子不會責怪我隻能陪她們短暫的一天。
中午吃完飯妻子就去教書了,我訂了蛋糕,晚上我們要一起給兒子過生日,兒子今天特别乖,不哭也不鬧,我陪着他一起玩搭積木的遊戲,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直到,那個男人出現在家裡。
我轉頭看到他,就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的手下找過我幾次,說着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條小巷,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找到我,又是怎麼找到我的,我記得那是一個夜晚,我正往隊裡趕,他們把我堵進一條窄巷子,領頭的一個男人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問我:“你是秦川吧?”
我看着他們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領頭的那個男人又說:“我們老大找你有點事情,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種場面我倒是不曾見過,但我也并沒有慌張,我的行蹤一直都是保密的,除了考古隊,沒人能知道我去了哪裡,于是我就明白眼前的并非常人,他們口中的老大地位應當要比考古隊高得多,如此才能了解我的行蹤。
我說:“如果我不答應呢?”
旁邊的一個男人抽出一把短刀,對我說道:“你最好識相一點,免去一些皮肉之苦,不然,我看你細皮嫩肉的,等會兒怕是要吃很多苦。”
我長時間在地下考察,竟然不知道這地上的人都這麼嚣張了嗎?
我拿出手機正想報警,那男人眼疾手快的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隻好把手機撂下了,乖乖跟他們走。
那男人又說:“這樣才對嘛。”
我跟在他們身後走了沒兩步,隻聽見身後傳來一句:“等一下。”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我們都回頭看,隻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從天而降,竟然十分穩當的跳在了我的身後,然後站了起來,抱着個手笑着對他們說道:“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那領頭男人身旁的兩個男人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也敢來攔我們的路,簡直是笑煞我了。”
那姑娘也不惱,還是笑盈盈的,并不回答。
那領頭的男人卻一臉嚴肅,對他們說:“走。”
那兩個男人兩臉震驚,說道:“老賈你?怎麼回事?”
領頭的男人看了我一眼,竟帶着他們走了。
我看着他們立馬消失的背影,連我也好奇起來,這姑娘是有什麼魔力嗎?竟能吓走他們。
我正想問那姑娘,一轉頭卻發現她不見了,我往四周找了找都沒有找到那個姑娘,隻得作罷,我一看時間不早了,就連忙趕回隊裡了。
我以為此事是個意外,沒想到不久後我們竟然再次見面了,還是在隊裡,我們的基地除了政府,幾乎沒人知道位置,他們就像有隻手遮天的能力,竟找了過來,并且硬闖了進來,我放下手中的工作,發現不是之前的那三人,又換了三個人,但都帶着同樣的目的,他們支開其他人,對我說:“秦川,你到底要我們請你幾次呢?”
我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但我知道,他們能肆無忌憚的找上門來,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