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這照片裡是什麼?”
“一串手鍊。”
“no。”賈亭西伸出食指搖了搖。
他接着說:“大錯特錯,據我所知,這手串不得了,是個無價之寶。”
沒等他說完,我打斷他:“你可拉倒吧,就這?唬誰呢。”
“這就是你沒見識了,你猜為什麼發帖的人要附帶這張照片,結果沒過幾天這個帖子就火了,甚至還登上了新聞。”
他這麼一說倒是有點道理,如果隻是單純的找人幫忙,為什麼要附帶一個毫不相關的照片呢?而且這事還上了新聞,上了新聞的卻不是帖子的内容,而是這張照片。
“為什麼?”我問。
“據我所知,這手串還有個名字,叫做九子歸零,雖然我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但據說這手串從上古時代就存在了,一直吸收日月精華到現在,蘊含了巨大的能量。”
賈亭西貼近我,輕聲說道:“聽道上的說,這手串能使人長生不老。”
我聽了此話,挑了挑眉。
賈亭西看我半信半疑,說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就當個故事聽吧。”
之後賈亭西自己在外面找了個酒店過夜去了。
我想來想去,毫無頭緒,事情也毫無進展,現在又多了個離譜的故事,愁人,我隻能躺在沙發上發呆。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來了個消息提示音。
我打開一看,差點驚掉我的下巴,曼曼給我發消息了!
其實那次在小診所醒來後,我就有發信息問曼曼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隻是一直未讀未回,根本聯系不上她。
秦讓,這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
這他媽又是什麼意思?
我追問過去,就沒有了下文。
我真的越來越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以至于之前發生過的所有事,我都在懷疑到底是不是一場夢。
我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
在整件事情當中,我仿佛都是被動的,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牽着我的鼻子走。
我盯着天花闆,我到底該怎麼做?
過了好幾天,母親打電話過來,讓我收拾好行李去鄉下外婆家,馬上要過年了。
我以為是在外婆家暫住幾天,拜個早年,沒想到母親說的是:“今年在外婆家過年。”
我問:“為什麼?那父親呢?”
“你父親他……應該是不回來了。”
母親說這話時淡淡的,聽上去似乎沒有那麼悲傷。
我頓了頓,父親有好幾年都沒在家陪我們過年,我也差不多習慣了。
“哦哦,行。”
我挂斷電話,就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正好我現在打算抛開一切,先把年過了再說。
我最後約了賈亭西,告訴他我要回鄉下一段時間,暫時不再追究真相,我問賈亭西今後的打算,我說:“你之後打算幹什麼去?不要再當個盜墓賊了。”
賈亭西眨了眨眼,對我說道:“不知道。”
“你對未來就沒有規劃嗎?”我說。
賈亭西就笑着說:“那你以後打算幹嘛呢?”
“我?找到真相之後我應該就會找個班上,還能怎樣?”
“真羨慕你,秦讓。”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我疑惑的問:“你羨慕我啥?”
賈亭西不說話了,他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但他還是笑着,說道:“走了。”
我和賈亭西告了個别,就回鄉下去了。
還是鄉下好,遠離塵嚣,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頭都不疼了,真神奇。
我和母親把外婆家裡裡外外都灑掃了一遍,還用漿糊貼了對聯,看上去喜慶極了。
外婆已經很年邁了,眼神也不好,我到家時她差點沒認出我來,隻是拉着我的手問母親:“這是誰來了?是小川嗎?”
我知道外婆說的是父親,因為父親好久沒來看過外婆了。
我就對着外婆大喊道:“外婆,我是讓讓。”
外婆的耳朵也不好使了,一個勁的問:“是小川嗎?”
現在過年不同小時候了,以前過年很有氛圍感,大家都是熱熱鬧鬧的,我還記得我小時候是非常期盼着過年的,現在的年變得格外冷清,少了很多煙火氣息。
春節過後,外面天氣晴好,我就打算繞着村子到處逛逛,看看還是不是記憶裡的小鄉村。
村子裡人很少,大多數人都選擇去城市打拼,也不回來過年,村子裡倒顯得有些落寞了。
走着走着,迎面走過來一個大哥,我看着覺得有些眼熟,但我始終記不起是誰,心想着低頭略過他,沒想到他先開口了。
他說:“你是秦讓吧?”
“對,你是?”
他既認得我,說明我們之前應該相熟,但我實在想不起來他是誰,搞得我有些窘迫。
“我是枧溪啊。”
他這話一出,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我想起來了,是我小時候為數不多的玩伴,小溪啊。
“枧溪,真的是你?”我有些喜出望外。
小時候我經常來外婆家做客,就結識了枧溪,他從小就是個病秧子,年紀比我大了幾歲,那時候人們都說,枧溪活不過十五歲,後來我有好久沒去過外婆家,便沒了枧溪的消息,再後來,長大後,我也慢慢忘了這個兒時的玩伴。
“是我啊,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