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很快就到了。
在我做了一番思想掙紮之後,我決定跟他們走,因為不管他們是不是帶有任何目的,這條路我總歸是要去的。
我一定要找到蘇杭。
這兩天我也沒閑着,準備了一些必需品,我還去二手市場上淘了把匕首防身,不知道能不能帶的上。
一大早我就出門了,之前已經和母親打過招呼,所以我現在直接背了個包就出門了。
我的家長一直以來對我都是放養的方式,隻要不在外面惹事,随便你怎麼去浪。
我打車到派出所附近,果不其然,那裡已經有輛黑色的紅旗H9停在了一棵大樹下,朝我摁了兩聲喇叭。
我走了過去,那個叫庚七的男人坐在主駕,曼曼坐在副駕搖下車窗跟我打招呼,于是我打開車門坐到了後面。
“你和你家長打過招呼了嗎?畢竟我們這次出門還不知道要去多久。”曼曼問我。
我把背包放下,說道:“嗯,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放心吧。”我接着又說:“你呢?這麼小家長放心你出門嗎?”
她先是撲哧一笑,接着回頭笑着對我說:“我已經二十了,沒看出來吧。”她又把頭轉回去,“你們都說我顯小,這話我愛聽。”
“你二十了?”我有點吃驚,沒想到和我一樣大,我之前還以為她是個未成年。
“你幾月份的?”我問。
“十二月份,怎麼了?”
“那我比你大些,我三月份。”
我又說:“你家長真的放心你跟陌生人一起出去嗎?”
“放心吧,再說了,這不是有高手保護我們嘛。”她拍了拍庚七。
庚七一臉嚴肅,說道:“出發了,坐好。”
于是,這場未知的旅程開始了。
我無法形容我現在的心情,我隻知道我的心安定了一些,我在想我的行為是否是一種賭博,還是一場冒險呢?沒人知道,也無法估量。
“對了,我們現在去哪兒?”我問。
“秦嶺。”曼曼回答說。
“秦嶺?”我心想蘇杭去陝西幹嘛?我接着說道:“還挺遠的,我們要怎麼去?”
“當然是開車去了,走京昆高速,差不多要十個小時。”她看了眼手表,“如果路上不堵車的話,晚上六點我們就能到。”
“我們為什麼不坐飛機或者高鐵,這樣不是更方便嗎?”
“有些東西可帶不上飛機。”
我看了眼我的背包,裡面有我的證件,一些現金和一些換洗的衣物,還有我那把淘來的短刀。
她怎麼知道我帶了刀?
我心虛的沉默了一會兒。
“還有什麼問題嗎?”曼曼說道。
自打坐上了這車,我就感覺像上了賊船一樣,不帶把刀防身多不安全啊。
現在我們三個組隊,一個高冷不怎麼說話但看上去應該挺厲害的保镖,一個年紀輕輕卻讓人覺得很神秘的女孩,再加上我這個清澈愚蠢的大學生,真是絕了。
“你怎麼知道蘇杭去秦嶺了?蘇杭是我朋友的名字。”
“首先,你肯定很好奇我是誰吧?”
她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難道她會讀心術?
“我呢,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我有個很厲害的朋友,就是我那個失聯的朋友,一年前他跟一個考古團隊下地考察,到現在一直沒有消息,我知道他一定是出事了……”
“等等,你說你朋友也是個考古學家?”我打斷她的話。
“怎麼了?你朋友也是嗎?”
我想起之前看到的那篇新聞,那些考古學家是在秦嶺失聯的,而蘇杭去了秦嶺,曼曼的朋友跟父親一樣,一年多都沒有消息。
我頓時不敢往下想,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嗎?這件事難道跟父親也有關系嗎?
“我父親也是一名考古學家,而且他已經一年多沒有消息了,這……”
我已經有點崩潰了,是我想多了嗎?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你父親和我朋友就是一個考古團隊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有意思,那我們還真是有緣,你說是吧。”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事情應該不會這麼巧吧,我現在心情是越來越複雜了。
“别說風涼話了,秦讓你也别想太多,或許隻是巧合罷了。”庚七看我狀态不對,才站出來說話。
“希望是我想多了。”我耷拉着腦袋說道。
現在蘇杭不知所蹤,父親如果出事,後果我不堪設想。
“對了,你怎麼知道照片裡的是我朋友?”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