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堆挑選出來可能有問題的資料,然後在裡面翻了好一會兒,抽出來其中一份。對了一下什麼信息之後,把資料遞給了餘燼。
“還有這個、這個和這個……”餘燼把剩下的圖片翻出來,勞逸之在可能的資料裡面又抽出幾份。
“怎麼回事?”喬森也站起來湊過去看。
挑出來的那幾份資料是關于某些原料信息的,喬森大緻掃了一下,目光在編号那一欄定住——[編号:X3577869]
是照片上的字符串!
“我懷疑王一鳴跟你這邊的案子有關系,可能需要你這邊的信息。”
餘燼順勢坐下,在喬森剛剛坐的位置上。
“我能看一下那個視頻嗎?”
勞逸之手指在鍵盤上輕點,調出了那個監控視頻文件,然後把電腦轉了過去。
視頻裡,兩個蒙面的人趁着夜色闖進公司,在空無一人的财務部翻找,然後用打火機燒毀了大量資料票據。
餘燼看着監控,輕輕勾起唇。
新的線索——出、現、了。
喬森在旁邊站着,看着監控視頻裡的兩個人,總感覺其中一個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視頻放到末尾,兩人燒完票據之後逃離,喬森突然張大眼睛,指着屏幕。
“這、這這……我想起來了!”
喬森終于想起來了,那個旅館的監控視頻裡面,帶着鴨舌帽的男人的身長以及步态,跟兩個小賊的其中一個特别像!
“他是那個兇手!”
“什麼兇手?”
阿水和洛洛走訪調查了一圈,終于是找到了他們。
“你們怎麼都圍在一起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阿水疑惑。
“你們發現什麼了嗎?”餘燼看向兩人的方向。
“噢,王一鳴隻是個普通的職員,不過他已經無故曠工五天了。”阿水總結了一下信息。
“他在公司裡人際關系還可以,關系比較好的,經常一起約飯的朋友有五個,其中一個算是同學,同一個學校畢業的。”
“不過有一點很有問題。”
“之前不是說過,王一鳴經常去G省出差嗎?”洛洛提起了上午在柳慧家找到的信息,“周圍鄰居都知道,王一鳴經常出差。”
“但我們問過他的上司章昊明,他們公司并沒有G省相關的業務。”
“也就是說,出差——是謊言。”
為什麼要說謊?這段時間他去做了什麼?
“還有,說到G省,倒是有人說他在G省見到一個很像王一鳴的人,在跟一位陌生女性卿卿我我,我把柳慧的照片拿給他辨認,但他說那個女性不是她。”
那個人是王一鳴嗎?他出軌了?去G省出差難道真的是為了見小情人?
“你們來看這個。”餘燼把自己的椅子往後推,讓出了空地和桌面。
喬森簡單地把剛剛的發現跟洛洛和阿水說了一遍,包括王一鳴便簽上的字符串能夠與勞哥排查出來的疑似出問題的單據編号能夠對應上,監控視頻裡面出現的那兩個燒票據的人看起來跟旅館門口監控拍到的鴨舌帽男子很像這件事。
而王一鳴,已經銷聲匿迹起碼大概五天了。
“也就是說,王一鳴早在案件發生之前就已經失蹤……啊也不能說是失蹤了,應該是銷聲匿迹了。”洛洛摸着下巴思考,“雖然說因為公司安排去G省出差是假的,但是王一鳴到底有沒有去G省還沒有定論,話說這幾個月來他出差那幾天他到底去哪裡了?都做了些什麼啊?”
喬森對比了日記本和出差的便簽字條:“按照便簽和日記時間對比,他每次說去G省出差的日期基本上與便簽上的數字吻合,也就是說,第一個數字是日期,第二個字母應該是G省的縮寫,然後後面是編号。”
“但是公司沒有G省的業務,他有可能背着公司做了什麼。王一鳴有可能确實去了G省,第一種可能,因為便簽上寫了個【G】,很有可能就是地名的暗示,第二種可能,同事看到的确實是王一鳴,他在G省有外遇了。但王一鳴也有可能沒去,這個字母有别的意思或者是什麼暗号。這點我們可能還需要去查他的買票記錄進行進一步确認。”
火車票、飛機票,這些都是需要憑借身份證購買的,隻要他去了,就一定會留下記錄。通過這些記錄,就能夠拼湊出他的行動路線。
他什麼時候去的?去了那裡?呆了多久?可能做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在哪?真的在G省嗎?
“還有轉賬記錄和銀行流水。”餘燼補充。
每次“出差”都有豐厚的利潤,他做了什麼?錢從哪來?誰給的錢?王一鳴跟闖入公司燒票據的兩人之間又有什麼關系?
與前幾次“出差”不同的是,這次王一鳴既沒有向公司請假,也沒有跟家裡聯系,以至于公司記他無故曠工,還讓家裡妻子孩子也擔心不已。
這是異常點,而異常不會無緣無故産生。
所以出現異常的原因是什麼?王一鳴無故曠工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現在的情況如何?
到底是出差?還是主動逃去了G省或者其他省份?被同夥綁架或者監禁了?還是……其他更糟的情況?
——失蹤?或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