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婦女看到向暖臉色煞白,趕緊把門打開。
向暖道了謝,就到衛生間,扶着馬桶狂吐。
那個畫面不斷在向暖裡回放。
屍體下流淌着一攤醬油一樣的東西快漫延到門口了,身體下面有白色的蛆不斷扭動,還往四處亂爬…
向暖艱難地起身。
“來,水。”
那個婦女遞了杯水給向暖。
“謝謝。”
“警察同志,那個他…是什麼情況?”
“死了好幾天,夏天高溫加快了屍體腐爛程度,你們就不要去看了。”
“好的好的。”
向暖出了房門,對着一群中年婦女說。
“報案人是誰?麻煩等會配合我們回去做趟筆錄。”
“好的好的。”
向暖在門口等了一會,王昊出來了。
“向冷,你先把人帶回去做筆錄。”
“是,組長。”
向暖做完筆錄,就碰到了萬麟傑。
“你怎麼先回來了?”
“做筆錄。”
向暖說完就打算走。
“我看,你是怕了吧!”
“……”
雖然但是。
“我是被某人惡心到了!”
“你什麼意思啊!”
王昊遠遠的就看到向暖和萬麟傑在說話。
“诶!向冷你咋樣了?”
“好很多了。”
“辛苦了啊,今天這确實有點惡心,我都有些難受了。”
萬麟傑疑惑地看向王昊。
“給你看看照片,這是死了好多天了,真挺惡心。”
王昊把手裡的照片給萬麟傑看,然後告訴向暖已經聯系上死者的家人了。
“他們收到信息後說馬上趕過來,應該明天中午就能到。”
“好。”
中午吃飯的時候,向暖看着飯菜,愣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向暖還注意到宋菏也是沒吃幾口,看着臉色也不太好。
看着今天那是真的惡心,不怪她反應大,就連宋菏這樣專業的法醫都吃不下飯。
第二天,向暖接待了死者父母。
“初步鑒定是意外死亡,我們通過附近鄰居得知你們兒子日常酗酒,并且案發現場地上有碎掉的酒瓶,桌子也有移動的痕迹,我們猜測是醉酒撞到桌角,導緻大腦損傷。”
“當然如果你們有什麼補充是最好的。 ”
“警察同志,我們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就這麼…哎…他雖然不成器,但也…”
死者的母親要求進行屍檢。
“我知道他在外邊混,說是有個好大哥帶着他賺錢,但他以前不這樣的!都是我都錯,他是為了我的病…咳咳…”
“慢點,慢點…”
死者父親順了順死者母親的背。
“我們希望屍檢,萬一這孩子是被人害的,我們得讨回公道啊!”
“那你們知道他是跟什麼人混嗎?”
“這他從不跟我們說,我們問他他也不回答。”
向暖合上了本子。
“沒事,你們就先想想,有什麼記起來的,随時來局裡。”
向暖頓了一下,又補充。
“距離死者死亡已經過了好幾天,夏天又加快了屍體腐爛速度,求證較為困難,但我們會盡力的。”
“好。”
在回辦公室前還去了趟廁所。
卻在廁所意外聽見了驚天大事。
“又有一個案子,這看起來是連環殺人案啊。”
“是啊,又是韋隊,不過他一直對這種案子特别上心啊。”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他女兒啊!”
“怎麼了?他女兒不是生病走了嗎?”
“不是,是……”
後面聲音小了,向暖沒聽到。
不過生病走了這個信息的沖擊力是巨大的。
人走了?那她的任務…
向暖晚上再次出現在了韋勇家裡。
這次她直奔主題。
進了韋佳怡的房間,開始翻東西。
向暖在抽屜裡翻到了一本日記本。
正打算打開看看,就聽到了腳步聲。
向暖趕緊把東西放回原來的位置。
房門被推開,是韋勇。
韋勇沒有開房間的燈,直接走了進來,靠着床坐在了地闆上。
向暖此刻無比慶幸,自己有隐身衣,她縮在房間的一個小角落裡,沒有看向韋勇。
畢竟視線是能感受到的,即使有隐身衣,還是要小心行事。
韋勇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佳怡啊,我們這邊又有新案子了,每當這種事發生,爸爸總是會想起你。”
韋勇的聲音有些哽咽。
“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是警察,應該保護人民,維護社會和諧,效忠于國家。可卻沒能護住你,小家都沒能護住,又該怎麼去護大國…”
“我這些年啊,拼命地破案子,他們都說我是個好警察,是人民的英雄,給我送錦旗,可我隻想要你好好的…”
最後的最後,韋勇倒在地上睡着了,是被他的妻子扶出去的。
哎,任務,韋佳怡的心願,人都沒了,咋整啊。
今天這麼一聽,韋佳怡的心願是什麼,不知道。但是韋勇的倒是知道了。
希望他女兒好好的,不管是哪種都不好做。
一個任務是什麼都不知道,一個任務目标直接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