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短暫的瞬間,卻是戰鬥中碾壓式的勝券。
岸邊露伴被他仿佛瞬移的行為吓了一跳,“我也沒眨眼啊,岚山先生你什麼時候跑到那裡去了?!”
汐華岚山轉身,懶散地躺回床上。
“因為這是我的替身能力。”
汐華岚山不知道,遠在地球的另一邊,有人知道他暫停了時間。
水流停在半空,又流下了。如此反複了兩次,不是錯覺。
空條承太郎關了水,披上浴袍帶着熱騰騰的水蒸氣,匆匆走出浴室。
“花京院,剛才時間被暫停了兩次,一次是五秒,一次是七秒。”
“如果沒記錯的話,因為你的時停能力太久沒被使用過,你現在隻能暫停兩秒吧?”
粉發的男人靠坐在床頭看書,大概也是前不久才洗過澡,頭發還在滴水。在聽見承太郎的話,他不由自主地擡起頭。
“難道還有替身使者是跟白金之星和世界是一個類型的?可是為什麼在最近才出現了?”
“如果是剛覺醒的話,不可能長達七秒之久。我能感覺到,超出我的時停範圍之外的部分。”空條承太郎随手拎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頭發,“真是夠了,希望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
花京院典明像是靈光一閃,想起來一件事。他合上書,道:“對了,承太郎,我們去杜王町找那個叫東方仗助小孩的計劃得提前了。”
“……為什麼這麼着急?”
“編輯部往我手下安排了一個新漫畫家,他正好也在杜王町,前不久打電話來跟我說出了點事情,現在在拘留所,快到截稿日了。我得去看看。”花京院典明的頭發濕漉漉,滴下的水打濕了床單,染下一個深色的小圓點。空條承太郎露出嫌棄的表情,拿過風筒插上電,準備吹頭發。
“好……真是夠了,又不吹幹你的頭發。”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吹吧。”花京院頭也不擡,很自然地回答他,翻起手中的雜志,“話說起來,承太郎,有他的消息了嗎?”
他們都知道『他』是誰。可承太郎陷入了沉默,花京院耳邊響起的隻有風筒呼呼的風聲。
過了很久承太郎的聲音才夾在風裡,虛無缥缈。
“沒有。”
十一年了。找到那套染血的制服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
喬瑟夫說『他』有很大的概率,是用波紋結束了生命。
因為花京院典明的傷很明顯是緻命的,但是『他』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将花京院複活了,并穩住了他的生命。這很可能導緻『他』無法再繼續活下去。
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
而在這漫長的歲月裡,唯有他們無法相信那個人的死亡。
承太郎關了風筒,跟他并肩坐在一起。
“我們會找到他的。我們總會找到他的。”
“我們找到他之後,絕對不能再讓他擅自逃跑了吧。”
兩人的一言一語,充斥着彼此在這漫長歲月中仿佛等不到盡頭的不甘與無奈。
無數失望與落寞交織的時光裡,他們從幼稚的少年成長為成熟的男人。之後又在彼此的陪伴中逐漸形成一體,一同等待着某個人的出現。
——然後将他獵入網中,綁縛在身邊,狠狠占有他,讓他徹底離開不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