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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肆的視線在那碗藥與辰清之間不斷徘徊:“這藥得趁熱喝。”
辰清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不喝這藥,白肆今晚怕是連覺都睡不着。于是端碗,揚腕,一飲而盡。
白肆見狀露出微許笑意,道:“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
藥香濃郁間,一股詭異的腥甜氣味在舌尖炸開,不知想到了什麼,辰清瞳孔微微縮成了兩個很小的點。
“等等。”辰清突然站起來,大步上前,趕在白肆出房門之間拽住了他。
白肆回頭看向他:“還有什麼事嗎?”
辰清扯開了白肆的領口。
露出的肌膚白而細膩,因為長久不見天日的緣故,白肆膚色蒼白得有些病态,然而脖頸以下的位置滿是淤青與暗紫,肩頭甚至還有一道猙獰的牙印。
不難想見那人伏在這具身體上,意亂神迷之際的暴虐與情态。
真正令他倒吸一口涼氣的地方在于白肆心口。
那裡纏着一層又一層的布條與繃帶,隐約有血色透出,辰清這時才後知後覺白肆的唇有些白得過度了,幾乎沒有血色。
民間有傳言,閻王要你三更死,一碗天妖心尖熱血能留你到五更。
辰清睚眦欲裂:“你這是……”
白肆淡定地将衣衫攏好,沒有計較他方才的冒犯:“這點血為你入藥,比在我身體裡流着更有價值。”
辰清道:“價值與否,不是這樣比的。”
白肆道:“不必覺得不好意思,如今我靈脈被封與常人無異,你身上挂着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安危。”
沉默了片刻,白肆輕輕移開他的手:“你若連自己的安危都難以為繼,又何談保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