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的手擡起來,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似乎是想推開他,最後卻慢慢放松,隻是輕柔地放在那裡。
而這時,她的嘴唇終于失守,緊咬的牙關被攻克,嬌軀也軟了下來,無力地倒在他的懷中,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又或許隻過了一瞬,暈暈乎乎之中,許妙愉感到一股涼風鑽進了她的後背,她打了一個冷顫,理智回籠,原來是景珩的一隻手掀開了她的上衣,沿着脊柱慢慢向上。
許妙愉驚醒之時,那隻手已經從背後慢慢向前挪動,掌心的繭劃過她嬌嫩的肌膚,修長的手指已經觸碰到雪山邊緣。
“不要!”
許妙愉用盡全身力氣推他,驚聲叫道,可是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兩人之間力量的懸殊,她的用力在他那裡甚至紋絲不動。
“放開我。”她驚惶無措,眼淚自眼角滑落,滴到他的唇角。
景珩終于反應過來,手從她的衣衫中撤出,狼狽地放開她,他不敢看她,既是因為自責,也是因為身體中有什麼在蠢蠢欲動,他怕再犯下大錯。
“抱歉。”景珩啞聲說道。
許妙愉攏緊衣衫,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陌生的接觸令她害怕,可是看到他的樣子,她又感到了難過,她強自鎮定笑了笑,“我隻是有些害怕。”
事到如今,她也猜到芸娘給景珩下的什麼藥了。
她的回答模棱兩可,景珩卻沒有感到高興,他再次走回了山洞的角落之中,沉默地坐在角落裡。
火堆漸漸熄滅,沒有人再有心思去添柴。
許妙愉坐在石床上,雙手抱膝,頭埋在膝間,一時想起剛才兩個截然不同的吻,一時想到自己被全家人操心的婚事。
她逐漸變得迷茫。
忽然間,一聲壓抑的呻吟聲從景珩的方向傳來,仿佛是竭盡全力再也抑制不住,終于從唇齒間漏出了一點兒,充滿了痛苦。
許妙愉心頭一跳,她知道自己不該去理會,卻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
景珩蜷縮在角落裡,神情十分痛苦,額頭全是汗水,他好像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頭看了過來,眼中暗了暗,掙紮着說出:“不要過來!”
許妙愉胡亂地點了點頭,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中的惶惑更深,那一聲呻吟之後,景珩再沒發出聲音,可是她知道,他隻是忍耐得更痛苦了。
好像有一隻大手緊緊揪住了她的心。
許妙愉咬着牙,指尖在膝蓋處掐出血痕也沒察覺。
沒過多久,她終于忍耐不下去,走到了景珩面前。
“我不是說讓你不要過來嗎?”景珩勉強站起來,向後退去。
許妙愉繼續上前,逼得他退無可退,“我想幫你,你是因為我才——我不能不管你。”
“跟你無關。”
“我們明明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要不是因為我,你還是你的金吾衛郎将。”
有些事情,他們沒有攤開來說,但誰的心裡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景珩仍然堅持,“我說了,跟你無關。”
“好,就算跟我無關。”許妙愉懶得與他在這個問題上争辯,“可是我喜歡你啊,你要我就這麼看着你難受,你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景珩終于不說話了,可是許妙愉知道,他的沉默亦是一種拒絕,她也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有些事情隻能自己主動。
許妙愉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動作生澀地擡起頭向上吻去,山洞中有些昏暗,她偏了一厘,吻在他的唇角。
她聽到景珩從身體深處發出一聲喟歎,然後,他稍稍偏過頭,主動吻住了她。
交織的呼吸逐漸淩亂,遊走的手指點燃火焰,景珩擁着她慢慢向石床的方向走去,輕吻落在她的額頭與眉間,而後漸漸加重,一路向下。
小腿碰到了阻礙,許妙愉跌坐到了石床邊上,下一刻,景珩将她壓倒在了石床上。
突然的重量襲來,她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羞澀地想,景珩看着瘦,倒是一點兒都不輕,到底是頭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她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便小聲喚道:“景珩。”
似乎這樣的方式可以減輕她的恐懼。
景珩半撐起上半身,俯身看着她,他的眼中還保留着一絲清明,額頭青筋卻已顯現。
許妙愉不禁撫摸着他的臉,他仍在盡力忍耐,甚至,他還在等她後悔,最後的那絲恐懼都消失了,她的手向下移去,劃過他的胸膛,落到他的腰帶上,她紅着臉問:“這個怎麼解開?”
景珩捉住她的手,引導着她的手指翻飛,腰帶逐漸散開,許妙愉輕輕扯了一下,卻沒有扯落,景珩終于忍不下去,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裳脫下。
許妙愉看得呆了,下意識閉上眼睛,下一刻又覺得不對,現在這一刻,這是屬于她的,她怎麼看不得了。
于是她又睜開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逐漸也心猿意馬起來,所謂知好色則慕少艾,不拘泥于男女,更不拘泥于年齡。
胸口一涼,許妙愉反應過來時,她身上的衣裳也被解開了大半,雪一般的肌膚閃爍着動人的光澤,細膩光滑,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她的神情大膽又羞澀,更引人想要一探究竟。
景珩再度覆了上去,一冷一熱的肌膚相貼,雙方都發出了一聲輕吟。
□□探幽,許妙愉痛呼出聲,汗水自鬓角滑落,很快又被更加羞人的聲音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