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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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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哪裡,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禁手腳冰涼,低頭看到自己仍然穿着昏迷前那套衣裳,整整齊齊,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從她身後繞過來一隻手,溫暖的手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粗砺的厚繭輕輕擦過她嬌嫩的肌膚,引得一陣戰栗。

“沒事,我在這裡。”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将她抽出自己的手的沖動抑制住,緊接着,那隻手掌又移到了她的胳膊上,稍稍用力,将她拉了起來。

起身之後,她的視野瞬間開闊了不少。

餘光瞥到,她正身處一間昏暗無窗的石室之中,男人手上的蠟燭是唯一的光源,照亮了不遠處幾張陌生的面孔。

他們或躺或坐,身上都有傷,為了包紮傷口,有些直接袒胸露乳,許妙愉哪見過這般情景,尖叫一聲向後退去,腳卻踢到了什麼,像是個人。

她低頭一看,清秀的面容,丫鬟的打扮,不是紫蘇又是誰?

她急忙要蹲下去查看,胳膊上的那隻手卻沒有松開,将她牢牢縛住。

“她沒事,隻是暈過去了。”

許妙愉輕咬下唇,沒再堅持,就在這時,那幾個包紮的人被她的聲音吸引,視線移了過來,愣了片刻,喉嚨裡發出暧昧的笑聲,其中一人言語粗鄙輕浮道:“果然是世家小姐,和我們那些婆娘就是不一樣,景兄弟,你豔福不淺。”

什麼?

許妙愉聞言瞪大了眼睛,她不知所措地看向胳膊上那隻手的主人,那人卻将她拉到了身後,阻隔了那幾人的視線。

許妙愉忍無可忍,輕捶景珩的背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講清楚。”

“呦,小丫頭還有點兒脾氣嘛。”又是先前那人。

在他的言語調侃下,許妙愉惱恨不已,就連景珩臉上也呈現出窘迫的神色,這時,許妙愉不認識的一個人走了出來,沉聲道:“行了,少說兩句。”

這人顯然是他們的頭,他一開口,幾人都噤了聲,唯有端着燭台的青年冷哼道:“還以為是什麼貞潔烈女,原來不過是個和人偷情的□□。”

他話音未落,一柄長槍直射過來,深深插到他鞋尖之間的地面,離他的鞋尖不過一直的距離,要是再近一點兒,将會貫穿他的腳。

這回别說是污言穢語了,青年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景珩握着許妙愉的手,慢慢走到青年跟前,将插入地面半尺有餘的長槍拔了出來,槍頭上挑,直指青年的喉嚨。

其餘人見狀,不管是坐着還是躺着的紛紛起身,原來看熱鬧的神色早已不見,各個焦急得不行,連忙勸道:“景兄弟,息怒。”

還有人對已經吓傻了的青年喊道:“少主,您快道歉啊。”不過青年顯然已經不能做出反應。

聽到這個稱呼,許妙愉眉頭一皺,她看向剛才那個一句話就讓其他人都噤聲了的中年人,此刻那中年人反而是唯一沒有出言勸阻的。

她眼珠一轉,因青年的話而升騰起的怒氣漸漸平息,捏了捏景珩的掌心,柔聲道:“算了吧。”

景珩驚訝回頭,實在沒有料到嬌蠻任性的許妙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識大體”起來,不過他還是依言将長槍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許妙愉向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走到青年面前,揚起素手,重重落下,啪地一聲,聲音之大,其他人都忍不住為之一抖,仿佛能感受到那疼痛。

青年被這一巴掌打清醒了,怒不可遏,擡手要還擊,許妙愉見狀,一下子就鑽到了景珩身後,青年看到景珩那張冷臉,悻悻又把手收了回去。

這時候,許妙愉又從景珩背後探出個小腦袋,狐假虎威道:“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再口無遮攔,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一場對峙就這麼結束,又回到一開始的話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妙愉到現在都還有點兒懵,她記得她昏倒前看到紫蘇和秦瓒都被迷暈了,而弘真還好端端地站着,那幕後黑手就是弘真,而這個地方,多半就是暗道裡面,可是弘真和秦瓒卻不見了蹤影。

景珩仍然握着她的手不放,從最初的羞怯,到現在的習慣,她已經不會再難為情。

她看得出來,景珩和這些人的關系非常微妙,不像是單純的脅迫與被脅迫,更像是合作,可就算是合作,也是信任基礎極差的合作,一碰就碎。

正想着,弘真出現了,有皺紋的臉上依然古井無波,略顯淩亂的步伐卻昭示着他的不平靜,“他們來了。”

簡潔的四個字,許妙愉一頭霧水,其他人聽了,卻無不神色凝重。

中年人向景珩抱拳道:“景兄弟,接下來要靠你了。”

景珩颔首,拉着許妙愉向外面走去,許妙愉回頭看向仍然昏迷不醒的紫蘇,那中年人又朝她微微一笑,笑容暗含機鋒,“姑娘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婢女的安全,保證她毫發無損。”

許妙愉這回算是聽出了,紫蘇就是他們手裡的人質,誰來了她尚且猜不到,但是這些人躲在此處,看來是要她和景珩打掩護。

秦瓒的失蹤想來也是一樣的作用。

一走出暗道,許妙愉又聞到了熟悉的煙味,不過這一次這煙火之中不再混有迷煙,隻是單純的煮飯時的煙氣。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冬季的夜晚總是來得格外快些,許妙愉跟着弘真從雜物間的另一個門走了出去,夥房中忙碌的人們沒有注意到他們。

沒有了那幾個兇神惡煞的人的監視,許妙愉的心情卻沒有變得多輕松,她多次想向景珩或弘真問個清楚,終因兩人步履匆匆而放棄。

三人行至蘭若寺正門附近,争吵之聲從門後傳了過來。

“許小姐應該知道要怎麼說吧。”弘真腳步不停,低聲說道,說罷推開大門,外面的景象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們面前。

寺中僧侶與穿着铠甲的士兵分立大門兩側,成對峙之勢,僧侶持少林棍,士兵執刀槍,冷刃之上暗紅色的血迹猶如雪中殘梅。

在士兵的後方,一個身披錦裘的青年漠然矗立。

看到那青年的一瞬間,許妙愉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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