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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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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夫人的壽宴不算熱鬧,勝在溫馨融洽,酒足飯飽之後,賓客紛紛告辭,一時間又顯示出幾分蕭條之感,就如最近的天氣一般。

沈懷英見衆人離開,也想拉着景珩一起走,沒想到被景珩拒絕,早在收到許家的邀請之時,他就意欲推辭不來,那時景珩的意思也是不來,可沒過兩天,景珩卻突然讓人帶信給他,說自己要來這一趟。

原因為何,景珩始終不肯說。

沈懷英隻好先行離開,他前腳剛踏出許府大門,後腳許府的小厮就找到了景珩,說許望清請他去後花園一叙。

景珩跟随着小厮來到許府的後花園,在花木掩映之間看到了一個窈窕的身影,焦急地向這邊張望着。

就在他看到少女之時,少女也看到了他,提起裙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在他的面前站定,微微喘着粗氣,俏臉上略帶不滿:“你怎麼來的這麼慢?”

景珩沒有說話,冷冷地瞧着她,要見他的不是許望清而是許妙愉,自從經曆了上次的事情,他一點兒也不意外了,甚至他會來許府,也是因為許妙愉的威脅。

許妙愉到這個時候才找他,反而令他意外,心中還道她怎麼突然沉得住氣了,如今看來,或許是并不是她沉得住氣,而是有人從中阻撓,故意拖延時間。

許妙愉抿了抿嘴,知道自己一着急說錯了話,神情有些無措。

景珩見狀,心下一軟,臉色有所緩和,隻是說出的話依然不怎麼友善,“許小姐不惜拿自己的名聲來威脅我,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如果還是為了那件事,那我們也不用多說了。”

三天前,景珩帶着金吾衛在西市巡邏,卻被許妙愉的婢女紫蘇攔了下來,塞給他一封信,說是許妙愉給他的,不能讓别人看到。

因着這個小插曲,景珩還被下屬調侃了一陣,但當他看到信中的内容時,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許妙愉在信中威脅道,如若他不去許老夫人的壽宴,她就要對家裡人說出那日他們在小巷中發生的事情,隻怕到時候許家會認為他是故意輕薄于她。

許妙愉在信中氣焰嚣張,但那不過虛張聲勢,此時此刻面對景珩,她實在有些難為情。

“那隻是吓唬你的,就算你不來,我也不會……”許妙愉小聲為自己辯解道,說着又覺得實在辯駁得蒼白無力,幹脆說回了正題,“的确是為了那件事,熙怡如今就在我府上,我想……”

話未說完,景珩轉身就走,許妙愉猝不及防,也顧不上禮儀形象了,飛奔過去拽着他的胳膊,叫道:“等等!”

景珩愕然,停住腳步,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柔若無骨的白嫩手掌握住他的肘窩下側,生怕他逃脫,握得很緊,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地透過衣衫傳來。

許妙愉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呆愣了片刻終于意識到不妥,連忙放手,滿臉通紅,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聲懇求道:“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等了一會兒,景珩才道:“好。”

如今也不用再瞞着了,許妙愉将蔣熙怡的身體情況以及她對他的思慕一一道來,末了小心翼翼地說:“上次回來之後,我也仔細想過了,你既然對她無意,我也不能強求你喜歡她,但她已經時日無多,你能不能假裝喜歡她,好歹讓她最後這段日子能開心一點兒呢。”

這是什麼馊主意。

景珩簡直要被她氣笑了,隻是眼見她越說越傷心,最後眼中甚至泛起了淚光,諷刺的話語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的沉默讓許妙愉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眨了眨眼睛,一臉希冀地看向他。

她俏臉微紅,明眸如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這麼望過來,不管是誰見了,都不會忍心拒絕,甚至恨不得掏心掏肺,滿足她的所有要求。

景珩自認心硬,此刻也動搖了。

何況蔣熙怡的确可惜可歎,面對一個年輕的生命即将逝去,沒人會無動于衷。

“我可以去見她。”景珩終于松了口,許妙愉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又重申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對蔣小姐無意,更僞裝不來。”

他沒有再拒絕,對許妙愉來說已經達成了目的,其實她先前的提議隻是一種試探,就算景珩肯僞裝,蔣熙怡一向聰慧,怎麼會看不出來,她要的就是他肯去見她。

日久生情,現在不喜歡,多相處相處,可就未必了。

許妙愉嘴上說着沒關系,領着他往蔣熙怡的所在走去,心裡算盤卻打得噼啪作響,雀躍的心情一直維持到了景珩和蔣熙怡見了面。

她借口府中忙碌,要去幫母親的忙,留下兩人獨處,匆匆離去,其實沒有走出多遠,就在附近的假山後面藏着。

紫蘇作為她的心腹丫鬟,雖然十分不贊同,依然參與了她的整個計劃,此時跟在她的身旁,一邊向四周張望着謹防有人靠近,一邊疑惑地問道:“小姐,您很難過嗎?”

許妙愉聞言一愣,“我什麼時候難過了?”

紫蘇不解道:“奴婢看您都不笑了。”

真的嗎?

許妙愉素手撫上唇角,果然平平,又就着假山旁的溪流一照,水中倒影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但也依稀可見臉色并不明媚。

她瞪了一眼紫蘇,“多嘴,哪有人一直笑的,傻子不成。”

當主子的要嘴硬,自己一個小丫鬟能多說什麼,紫蘇委屈地閉上嘴。

然而這一來一回之後,許妙愉終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的确心情有些低落,下意識低頭看着手心,卻不敢去思索為什麼。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景珩和蔣熙怡,心情也頗為複雜,雙雙陷入了沉默。

景珩自不必說,他既然沒有打算哄騙蔣熙怡,那還能說什麼,總不能一上來就義正嚴辭地表明自己的郎心似鐵。甚至直到此刻,他仍然對許妙愉的話心存疑慮,蔣熙怡心悅自己,究竟是事實,還是許妙愉的誤會?

而蔣熙怡,看到景珩的一刹那,聯想到今日許妙愉種種古怪行徑,哪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尴尬在兩人之間蔓延,少頃,還是蔣熙怡率先打破了沉默:“景大人,上次的事,多謝您了。”她說的是瓊花宴上,那時景珩匆匆離去,她還沒來得及道謝。

景珩道:“蔣小姐不必客氣,在下也要感謝令尊在陛下面前美言。”

說起這件事,他倒是一愣,心中憶起一些曾經的流言,那是他剛接到調令的時候,救了許妙愉與蔣熙怡,他固然功勞可嘉,但連升數級右遷至金吾衛郎将,還是顯得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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