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的聲音輕挑肆意,聽得甯昭心中警鈴大作:“你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
輕蔑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克洛斯捏着甯昭下巴的手終于松開:“不過是做一個正常男人會對美麗女人做的事而已。”
這落在甯昭的耳朵裡已經是鬼故事了。
“我不可能配合的。”
面對如此野蠻的男人,甯昭氣得頭腦發暈,一時有些亂了陣腳。
她現在就像砧闆上的魚,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但她的大腦仍在瘋狂轉動,想着或許能讓她找到破局的方法。
可惜這不是現實世界,也不是遊戲副本。這裡沒有法律也沒有遊戲規則,隻有一個隻手遮天橫行霸道的男人,如果他真想強來,她毫無辦法。
“别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不配合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見她态度如此堅決,克洛斯不免覺得發笑。他松開甯昭,順手從床頭櫃上順了根煙,熟練地點燃:“你來這裡之前,是個女明星?”
他叼着煙從床上起身,順手抽開黑金色浴袍的腰帶,露出他健碩的胸肌:“确實很漂亮。但是甯昭,不管你再怎麼努力,在别人眼裡都隻不過是一個戲子。”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不遺餘力地侮辱着她的職業與尊嚴:“和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沈書言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他什麼都不是,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跟了我,你不僅能永生,還能得到别人夢寐以求的所有東西,隻有傻子才會拎不清其中的利害關系。”
“所以你認為我努力工作獲得的成就到最後仍然會被人看不起,反而是當一隻依附于你金絲雀才能讓我找到人生的意義?”
其實克洛斯這些話甯昭之前聽過很多,并不能真正刺痛到她。
她隻是覺得荒謬,覺得這個男人可憐又愚蠢,怎麼能這樣輕易就用他那短淺的目光規劃好她的人生。
“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挺有骨氣的?”
克洛斯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臉頰,被她厭惡地躲開。他不甚在意地輕笑:“希望你待會在我床上也能這麼有骨氣,一聲都别吭。”
“……”
甯昭有些後悔激怒了他,但是她實在忍不住,一聽到他說話她下意識就想怼。
“沈書言炸了我一條船,讓我損失了上百億的生意。”
想到這裡,克洛斯眸中劃過冷意:“那我就睡他的女人。”
“我就是我,不屬于任何人,你别混淆概念。”
甯昭不動聲色在房間裡巡視了一圈,但并沒發現地圖的影子。
“少在我面前耍那些小心機,這裡沒有地圖,你跑不掉的。”
她的這些小伎倆,落在克洛斯眼裡就好像是一隻在做困獸之鬥的小貓,聰明,但不多。
他咬着煙,心情愉悅地看着她:“别急,我事前喜歡來根煙。”
“……”
完蛋了。
【甯昭】:隊友哥,你能來救我嗎,你再不來我可能就要英勇就義了。
眼見着克洛斯的煙要抽完了,甯昭死馬當活馬醫,也沒别的辦法,隻能在聊天室裡無助地呼喚沈書言。
她當然不會任由克洛斯對她強來,也不可能真的就去尋死。如果事情沒有轉機,她在認真考慮把他踹廢的可能,隻不過這樣做風險太大,有些費命。
但現在看來,也沒有别的解決方法了。
【沈書言】:别怕。如果可以的話,你先躺下,免得待會誤傷你。
腦海裡忽然傳來沈書言的聲音,吓得她一個激靈,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他來救她了!
抱着對沈書言的絕對信任,甯昭再次發揮随時随地大小演的被動技能,作出一副恥辱的表情躺到床上,一臉憤恨地看着克洛斯:“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
一陣無語。
就在甯昭尋思着是不是用力過猛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驚天巨響。克洛斯眉頭一斂,飛速閃身,在他離開後,他身後的牆壁猝然碎裂,被炸得慘不忍睹。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快到甯昭已經被沈書言抱進懷裡,她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獲救了。
“來得倒挺快。”
看到沈書言,克洛斯隻是略微有一點意外,但并不吃驚:“怎麼進來的?”
“克洛斯,你現在做的這些,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身後傳來似笑非笑的調侃聲,甯昭勾着沈書言的脖子往後看,發現跟着沈書言一起來的人是時也。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又混到一起去了。”
克洛斯嗤笑一聲:“别告訴我你也看上她了。”
時也沒有講話。
沒管這兩人,沈書言自顧自将懷中的甯昭放下,安撫似地摸摸她的頭:“抱歉啊,我來得有些晚了,你先回去,我來和他算賬。”
接着,他不由分說地往她手裡塞了一張地圖,還沒等她講話,面前就已經閃起白光。
地圖将她強制送回了沈書言的主神空間。
“姐,你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