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沈書言這個人表面不顯山露水,内心還挺悶騷。
不愧是隻狐狸。
回去後,甯昭的心境已經大不相同。
大概是很安心的緣故,回到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她是被一陣尖叫聲吵醒的。
甯家的占地面積不小,但那聲音卻大到能清晰傳入甯昭的耳朵。
急匆匆趕到前廳,她這才發現大廳正中央跪着好幾個她之前沒見過的人,而站在最前面的李秀麗滿臉通紅,嘴裡還在不停咒罵。
“說,到底是誰?!”
怒不可遏的聲音響徹大廳:“昨天東西還在,怎麼今天就沒了?肯定是有家賊!”
“媽,怎麼了?”
那冒牌貨聽到聲音也急忙趕來,看到面前的場景,她表現得很意外:“發生什麼事了?”
李秀麗看到站在門口的甯昭和“甯昭”,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她氣勢洶洶地上前,一把掐住甯昭的脖子:“說,是不是你幹的?!”
“媽,你先别動手!”
看到這場面,“甯昭”尖叫一聲,上前就護住毫無防備的甯昭:“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能動手啊!”
突然被鎖喉的甯昭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跌倒在地。她從未想過李秀麗會如此野蠻,直到脖子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甯昭氣血上湧,反手就把李秀麗推倒:“你有病?”
到底是真動怒了,甯昭居高臨下地看着李秀麗,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深若寒潭,讓人不寒而栗:“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狗急了還跳牆,她忍耐到現在,實在是不想再看李秀麗的臉色。
這樣的甯晦讓李秀麗感覺陌生。
但總歸是自己女兒,面對如此挑釁的行為,李秀麗臉色更紅,出聲就罵:“你現在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敢伸手去推你親媽?!”
“好了,媽,你和小晦都先冷靜一下。”
一直充當着和事老的“甯昭”再次出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秀麗一臉憤怒地起身,狠狠地盯着甯昭:“是不是你把柳家送來的聘禮給偷了?你個死丫頭,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對你媽的?!”
聘禮被偷?聽到這話,甯昭下意識去看那假貨的表情,卻發現她的眸中也略過驚訝,意外的神色不像是裝的。
“你有證據嗎?”
回到這個問題,甯昭睨了李秀麗一眼:“憑什麼斷定是我偷的?”
現在李秀麗正在氣頭上,說不定能說出些什麼和遊戲相關的信息,所以甯昭并沒有立馬否認。
果然,被甯昭這麼一刺激,李秀麗張口就罵:“除了你,還能是誰?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盯着那套金首飾,你别想和柳家同流合污把彩禮再帶回去,那是我應得的……”
說話間,甯昭一直在觀察。直到李秀麗說到“柳家”這個詞,旁邊那冒牌貨的臉色才出現些微的變化。
“媽,不要再氣了。那原本就是因為小晦才送到家裡的彩禮,她沒有必要去偷。”
“甯昭”扶着李秀麗在主位上坐下:“家裡不是隻有小晦一個人,下人們都問過了嗎?”
一提到下人,堂前跪着的人們紛紛否認:“夫人明察,真的不是我們啊……”
“不是你們,也不是我。”
甯昭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逡巡,最終落到冒牌貨的臉上:“這不是還有一個人呢嗎?”
“不可能!”
聽懂甯昭的弦外之音,李秀麗立馬出聲否認:“那本來……”
說到這裡,“甯昭”臉上露出幾不可察的笑,李秀麗也意識到話說得不妥,立馬止住了話頭。
“發生了什麼?”
身後傳來一道男聲,甯昭回頭,發現是沈書言。
“媽媽和姐姐污蔑我,非說我偷了柳家送過來的彩禮。”
當場表演了一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甯昭走到沈書言身邊,拽了拽他的袖口,表情泫然欲泣:“姐夫,你給我評評理呀……”
“怎麼回事?”
沈書言擡眸看向主位上的兩人,眉頭皺了皺:“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麼能污蔑?”
看到沈書言幫甯昭說話,冒牌貨的表情終于出現裂縫。
但為了維持人設,她還是保持着應有的風度:“沒有要污蔑小晦的意思,媽媽剛才也是在氣頭上,所以才說了重話。小晦,來姐姐身邊。”
說着,她朝甯昭招手,看似親切,實則是警告甯昭離沈書言遠點。
這點小心機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但甯昭偏不遂她的意,還變本加厲地往沈書言的身後躲:“我不去。姐夫,你看我這裡,就是被媽媽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