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溫家的詛咒你也聽說過,黑霧加劇了它。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洛蘭德看向德拉科。
後者慢慢開口,嗓音有點沙啞,“什麼…?”
“意味着我活不了多久。”
德拉科突然急切起來,他把洛蘭德的手都握得發疼了,但還是沒說出一句話。
“也許還有十年,也許更少。德拉科,我希望你能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但我給不了你。我沒有未來。”
德拉科很久都沒說話,洛蘭德也偏過頭,疲憊地歎了一口氣,“放棄吧。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你還是我的…朋友。”
“不要。”德拉科抱住他,把頭埋在他頸窩處,嗓音顫抖,“我不管你能活多久,我喜歡你…讓我陪着你,好嗎?我不需要你給我一個所謂美好的未來,我隻想要你。”
“…就當…就當我們都不知道…我們隻是正常地在一起,然後正常面對所有困難…我們抓住現在…不要去想未來如何…”
“你不是說想給我一個美好的未來嗎?未來不一定是之後的幾十年,我隻要從現在開始的十幾年,好不好?這段時間也很長的…你答應我…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隻想要這十幾年有你在一起…”
洛蘭德沉默了很久。
欲望在叫嚣。他在與他有關的事情上向來意志力薄弱。
洛蘭德顫抖地擡起手,撫上他的脊背。片刻,他用很小的聲音說:“好。”
德拉科愣了一下,轉而更用力地抱住他。
“你有權随時離開我。”洛蘭德摸着他的發絲,用很輕的聲音說。
“我不會離開你。”德拉科站起身,混亂地抹了一把面頰上的淚痕。
洛蘭德忽然笑了,笑得很真誠,至少不是他對所有人的那種虛假的社交面具。
“你必須對我保持絕對真誠…不許向之前那樣瞞着我…”德拉科不滿地說。
“嗯。我們再來一次吧?”
“什—”德拉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洛蘭德推在牆上,唇瓣被灼熱的呼吸侵蝕。
洛蘭德好像比他的吻技好多了。
啊…有點喘不過氣了。
洛蘭德松開了被憋得通紅的德拉科,認真地說:“小龍…我喜歡你。”
德拉科的臉燒得更紅了,他尴尬地眼神亂飄,就是不看洛蘭德,所以洛蘭德隻好把他的頭掰過來,湊到距離他隻有幾厘米的距離說:“小龍,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德拉科無處可逃,幹脆閉上眼睛,“…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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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并排躺在床上的時候,洛蘭德突然覺得有點不真實。
他們在一起了。真的在一起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洛蘭德一直覺得自己會像預計中那樣,發揮最後的價值,然後遠離所有人,默默地死去。
德拉科突然捏了捏他的手。“你在想什麼?”
洛蘭德側頭看他,“在想我意志力太差。輕而易舉就被你說動了。”
德拉科哼笑一聲,“這隻能說明你太喜歡我了。”
“嗯。”洛蘭德點點頭,笑着沖他說:“我覺得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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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但斯萊特林某宿舍的兩人除外。
有點興奮,睡不着了。
當二人頂着同款黑眼圈出現在斯萊特林休息室時,潘西被吓了一跳,驚恐地問:“你們倆昨晚怎麼了?”
赫斯提亞坐在潘西旁邊,一擡頭也被吓了一跳。不會吧,難道進展這麼迅速?她畏懼地看向洛蘭德,沒想到他這個表哥是這樣的人!
洛蘭德咳了兩聲,給德拉科和自己都施了容光煥發咒,最後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
“沒什麼,昨天晚上有點興奮,睡不着了。”
“你倆都很興奮?”達芙妮懷疑地問。
“啊對,他其實非常喜歡古怪姐妹—嗯,和我讨論到後半夜。”
德拉科臉僵了一下,低着頭應下了。
西奧多哼了一聲,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對了,西奧,你昨晚去哪了?怎麼沒回宿舍?”布雷斯疑惑地問。
這下,幾人又将懷疑的目光投在西奧多身上了,尤其是赫斯提亞,她甚至要把眼睛瞪出來了。
天呐,阿爾伯特才一年級!
西奧多“啪”得一聲把書喝合上,咬牙切齒地說:“法拉特斯那個白癡—把巧克力蛋糕扣在我臉上了。”
幾人都靜了幾秒,然後同時笑出聲來。
“所以你昨晚在醫療翼?”布雷斯笑嘻嘻地問,“哈哈哈哈—你昨晚不僅沒跟任何一個女生跳上舞,還把自己送進了醫療翼—”
西奧多的臉色黑得可怕。
“那法拉特斯呢?”潘西問。
西奧多頓了兩秒,“昨晚也在醫療翼。”
“……”衆人的眼神又變得不對勁了。